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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高手雲集,想必就是此處了!」
人群之外,一顆大樹密葉之中,但見一名白衣男子立在樹枝之上,雙目望著遠處無數人影,又低聲自語說道。
「少主此時也應該趕來了,只是不知道少主在何處?這裡少說好幾千人,我也不可能一個個地找過去…」
望著遠處人多,這白衣男子卻是犯了難,只見他一臉難色,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又忽地心神一動,這便轉身看向身後。
「有人過來了,人數還不少!」
不敢再出聲說話,這白衣男子只是在心中念著,其雙目也是微眯,正皺眉努力看向樹林之中,想要看出個究竟。
可此處林葉甚密,無論這白衣男子如何去看,始終都看不出什麼,而聞聲聽去,那趕來之人也越來越近,白衣男子顯然也不能再繼續待在此處,否則定要被來人給發現。
想到此處,白衣男子只好放棄再繼續看去的打算,這便連忙閃身躲到一旁樹幹之後,將身形隱匿於暗處,又耐心地等著來人到來。
不一會兒之後,但聞「沙沙」數聲輕響,只見遠處樹叢之中,已是鑽出了數道曼妙身形,這白衣男子露出半個腦袋定睛看去,才發現這幾人竟是幾名身著華麗衣裳的女子。
「這些是什麼人?」
見到幾名女子現身,白衣男子不禁一聲輕咦,卻是認不出幾名女子的來歷。
而幾名女子來到此處,也不出樹林去往人群之中,反而是確認了一番四周無人之後,這便在一名女子的吩咐之下,又四散開來,將身形藏匿在樹叢之中,顯然是不肯被外邊人群給發現了自己。
見此,白衣男子雖是心中不知幾名女子的身份來歷,他也不去多猜,只是在心中念叨道:「不管這幾個女子是什麼人,就看她們這種藏頭露尾地模樣,一定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輩!」
五十步笑百步,白衣男子如此想著,卻是不察自己此時也可以說是「藏頭露尾」,倒是與幾名女子相差不到哪兒去。
而幾名女子藏好之後,便再也不見動靜,白衣男子見狀,也更加不會輕舉妄動,以免暴露了自己所在。
於是,雙方便在此處僵持不下,倒也相安無事…
……
再看樹林之外人群之中…
「百里長風?」
一道輕呼,只見在墨軒面前,正有一人如此念了一聲,又向著墨軒問道:「你說的,可是那『踏雪無痕』、百里長風?」
「正是!」
墨軒點頭,問道:「不知閣下可有見過他的蹤跡?如能相告,在下不勝感激!」
聞言,這人面露詫異,暗道眼前這個小子為何要找那百里長風,難道雙方是仇人不成?
心中這般猜想,這人還是微微搖頭地說道:「抱歉,我不知道那百里長風的蹤跡,你想要找他的話,還是去問問其他人吧!」
說完,這人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墨軒。
一見這人不再搭理自己,墨軒也不多說,這又繼續問向下一個人。
「你要找百里長風?」
又一人被墨軒問起,不禁皺眉問道:「『踏雪無痕』百里長風,武林之中成名已久,輕功更是深不可測,你一個屁大地小子,沒事找他幹嘛?」
「是這樣…」
墨軒解釋答道:「在下有一朋友乃是百里前輩的弟子,只是她與百里前輩不慎走散了,在下這才來向閣下打聽百里前輩的行蹤,要是閣下知道的話,還望閣下告知在下,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言罷,墨軒衝著這人一個抱拳躬身,態度倒是恭謹。
而這人聽了墨軒解釋,其眉頭這才舒展開來,面上露出瞭然地神色,又頷首答道:「原來是這樣!」
見此,墨軒還道這人知道百里長風的行蹤,又連忙追問道:「閣下難道知道百里前輩的去向?」
聞言一愣,這人隨即明白了過來,心想定是墨軒誤會了什麼,於是便擺手答道:「不、不!我並不知道那百里長風的去向,像他這種高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區區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些?」
向墨軒送去一個歉意笑容,這人也不再與墨軒交談,只是轉身看向場中,使得墨軒心中一陣喪氣,只好又繼續去問下一個人。
「走開、走開!莫要耽誤老子聽他們說事兒,否則老子一刀劈了你!」
但聞一聲怒喝傳來,只見一人一揚手中大刀,便對著墨軒怒目而視,在見到墨軒並不吭聲之後,這人才「哼哧」了兩聲,這又轉過身去,只留得墨軒獨自一人嘆息。
「問了這麼多人,都不知道百里前輩的行蹤,難道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不成?」
心念了一聲,墨軒抬頭望向別處,見到張鐸彪、葉子幾人也在四處向著打聽著什麼,都不像是有所收穫地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打聽到什麼?」
低語一句,墨軒甩去心中的失望,這便又要繼續向著別處走去,卻是忽地瞥見人群之中,那真言大師踱步走向眾人,又高聲呼道:「諸位、諸位!」
聞聲,在場眾人一同看向真言,見到真言有話要說地模樣,眾人皆是呼朋喚友地指向真言,場面也迅速地沉寂下來,似是不想讓自己聽不見那真言所說之話。
而真言似是也想到了這一點,便見著真言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又緩緩啟齒吐道:「貧僧法號真言,乃是金龍寺一無名之僧,在此先謝過諸位不遠前來,與我九大正派共議這除魔衛道之事…」
真言這話音一出,只讓人覺得中氣十足、聲大震天,好似這話聲就在耳畔響起一般,讓這在場之人皆是聽得清楚,想必是真言使出了那千里傳音之術,出聲同時運起了內力,這才有得如此奇效。
見此,這在場之人神色皆是一凜,心中輕視之意也頓時全無。那些識得真言之人倒也罷了,而一些不認識真言的武林之人,此時見得真言內力竟是如此深厚,僅是一開口便讓人自嘆弗如,皆道不愧是那金龍寺出來的僧人,一個不起眼的僧人都能有著這等本事。
而真言一個出口,見到眾人目光皆被自己吸引,場面又更為安靜了幾分,他這才覺得滿意,於是又繼續說道:「相信在場的各位,都已是聽聞了那滅佛真人之名。此人雖同貧僧一般,也是出家之人,但此人殺我金龍寺弟子無數,還揚言要滅我金龍寺滿門,顯然是不將我金龍寺放在眼中!」
「此次,貧僧在此處召集各位前來,便是想要借得在場眾人之力,一同將那滅佛真人給找出來!」
「貧僧聽說,那滅佛真人最近曾於長安附近現身,這才不遠從太原趕來長安,而此次響應我金龍寺之人極多,定然能夠將那滅佛真人繩之以法,還我金龍寺枉死弟子一個公道!」
「但這滅佛真人之恩怨,僅是與我金龍寺有關,而且這滅佛真人武功高強,就是貧僧也不得不小心應對,所以為了在場格外的性命著想,貧僧只望各位能夠找到嗎滅佛真人,將她所在告知我金龍寺,至於之後之事,我金龍寺自有頂多!」
「對於向我金龍寺提供準確情報之人,我金龍寺自然也會有所重謝,所以還望在場各位為了我中原武林之太平,此次定要鼎力相助,萬不可叫這滅佛真人走脫!」
說完,真言已是一臉正色,可見其對於此次捉拿滅佛真人之決心。
而在場眾人聽得了真言之言,也是紛紛交頭接耳,聽真言言下之意,似是不準備當場就將那滅佛真人給殺了,這大概也是因為金龍寺乃是佛門、從不殺生,這才準備將滅佛真人給生擒了,再帶回太原金龍寺發落。
不過如此一來,可就大大地增加了此行的難度,畢竟真言也有言在先,那滅佛真人武功不弱,想要生擒了她也並非易事。雖說那滅佛真人只殺與金龍寺有關之人,而這在場之人多數與金龍寺沒得關係,但難說那滅佛真人被眾人給逼得急了,不會做出那種大開殺戒之事來。
「大師要為你們金龍寺弟子報仇,不如一刀殺了那滅佛真人就是,又何必做這等費力不討好之事?」
但聞人群之中一人衝著真言一呼,便如是問道。
「阿彌陀佛…」
聞言,真言一喧佛號,便答道:「出家人有好生之德,雖說這滅佛真人手染我金龍寺無數弟子性命,但貧僧也不可因此便妄動了殺孽,唯有將這滅佛真人擒住帶回我金龍寺中,再如何定奪還得由我金龍寺住持長老幾人商議一番才能知曉!」
聽得真言這麼一解釋,在場眾人這也明白了金龍寺的打算。要說那滅佛真人是死是活,其實與此處多數之人並無關係,眾人只是為了響應九大正派號召,這才趕來了此處,要是金龍寺只是對著眾人敷衍了事,且不說這些武林之人如何,光是其餘八大正派也不會答應。
此時聽得了真言所說,只要眾人幫忙找到那滅佛真人的行蹤下落,這對於在場之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卻能夠以此換得金龍寺的報酬,倒也算是美差一件。所以真言這邊一說完,人群之中已是有不少人紛紛叫嚷著回答。
「大師放心!不過只是找到那滅佛真人而已,我們這裡這多人,就是將長安城翻過來都不是問題,大師只需給我們三日功夫,我們一定將那滅佛真人的下落告知金龍寺!」
但聞一人如此喊道,其餘眾人也是紛紛點頭稱是。
「那滅佛真人敢與金龍寺為敵,便是與九大正派為敵,武林中人誰人不知,九大正派乃是同仇敵愾、共衛我武林正道?滅佛真人此舉可以說是引火燒身,倒是自尋死路了!」
又聞一人說道。
「不錯!如今天下動盪,外有異族犯我天秦邊境、內有叛軍邪教毀我天秦社稷,這滅佛真人不好生當她的出家人,竟然還敢公然挑釁金龍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等絕對不能坐視這女魔頭胡作非為,在我中原武林掀起腥風血雨,金龍寺的諸位大師還請放心,我們一定將那滅佛真人給找到!」
眾人三言兩語地說著,各自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說完便已有人嚷嚷著要離去,這就要去找那滅佛真人。
不想眾人還未動身,卻是忽聞一聲狂笑傳來,眾人聞聲一愣,這便望向四周,要看是何人在此發笑。
「是誰!?」
一人不斷地看向高處,卻是見不到人影,只能高聲呼道:「是誰在此放肆!?還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要來之人早就來了,此人這時才見現身,難不成是那邪教中人!?」
一人疑聲一呼,面色倒是頗為吃驚。
「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就是邪教之人來了也要落荒而逃,他們這還敢過來?難道就不怕被我們給碎屍萬段了麼?」
又一人一臉不屑地說著,顯然是沒有加這發笑之人放在眼裡。
這時,那狂笑之聲漸漸地止了,但仍是遲遲不見有人現身,在場眾人還在紛紛猜疑這人的身份之時,四周又聞見這人話聲傳來。
「你們這些假仁假義之人,方才不是還口口聲聲叫著要找到貧道麼?如今貧道送上了門來,你們一個個怎麼都不見動手?難道你們剛才所說的,都只是胡吹大話、信口開河不成!?」
話音一落,其中滿是譏諷之色,倒是聽得在場眾人神情一凜,已是猜到了這說話之人的身份。
「是那滅佛真人!」
「想不到她竟敢自己送上門來?」
「哼!就是來了又如何?還不是藏頭露尾不敢現身,不過還是貪生怕死罷了!」
……
就在眾人相互交頭接耳之際,那真言已是雙目一瞪,這便抬首望向空中某處。只聽著那傳來的話聲,真言已是聽了出來,這說話之人正是那滅佛真人,只是讓真言沒有想到的是,這滅佛真人竟是不怕此處正派眾人,反而還敢只身前來,難道她就不怕被自己給抓住?
心中驚疑,真言也不多想,只見他上前兩步,衝著先前自己盯著這地方便呼道:「阿彌陀佛!既然道長已是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這恩怨是非還需了結,不如就此了結個清楚,也莫要再傷及了其他無辜之人的性命,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說完,真言便立定不動,只待滅佛真人答覆。
而真言剛一說完,人群聞其話聲也迅速安靜下來,那空處又傳來了滅佛真人的聲音。
「好!既然你有心與貧道了結,那貧道也不與你多廢話!真言老賊,你當年阻攔貧道替父報仇,自己卻享起了這世間的盛名,貧道今日便要在武林眾人面前,拆穿了你的虛偽面孔,叫武林眾人都見識見識你的黑心黑肺!」
話音一落,又聞空中風聲一動,眾人抬首望去,只見一道人影已是從一顆大樹之後飛出,正向著人群之中的真言所在落去。
而真言一直盯著眼前那處,直到見著人影現身,其面色不禁微微動容,只是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被那人影所吸引,倒是無人注意到真言面上神情地變化。
唯獨一人除外,那便是淨虛…
見到自己師父臉上的神色複雜,淨虛卻是微微皺眉不解,只是淨虛心思單純淳樸,倒是還沒有猜出些什麼來。
而人群之中,墨軒幾人見到人影現身,心中皆是一驚,這人影可正是那滅佛真人,幾人方才聽得那話語聲就已是聽出。此時見到人影又向著真言所在所在飄落而去,幾人皆只道滅佛真人是要向著真言出手,便要向著真言所在趕去相救。畢竟那百里長風的消息,幾人還需要向真言確認,要是真言一個失手被這滅佛真人傷了或者殺了,幾人豈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線索就此斷了?
可就在幾人要動身趕去之時,卻是見到真言立在原處一動不動,好似對著那人影的出現無動於衷。見狀,墨軒幾人心中更是不解,不過心知真言武功高強,定是不會去做那以身犯險之事,若是滅佛真人真要向真言下殺手,以真言的武功,定然也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幾人心中這也稍安,便也不再急著趕去,只是要看看那滅佛真人到底有何打算,而她方才之言又是何意…
至於遠處林中,幾名女子見到人影現身,也是紛紛一驚,但聞一名女子呼道:「這滅佛真人怎地這般大意!?這在場之人都是來對付她的,她怎麼還敢在此處現身?難道就不怕被眾人群起而攻之?」
喊完,這女子便要衝身出去阻止,不想卻被另一名女子給拖住。
「不要輕舉妄動,先看一看再說,若是她真是身處險境,我們再看著機會相救也不遲!」
「對、對!」
這名女子說完,又一名女子說道:「我們雖是奉樓主之命,但也沒有到那種要以命相搏的地步,這滅佛真人自己送上門來,要是真被金龍寺給抓了,那也怪不得我們!」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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