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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司空喻心頭一驚,正要運功壓制痛勢,奈何這痛感來得極為突然兇猛,只在瞬息之間便傳遍了司空喻全身,讓司空喻覺得一陣窒息,其體內功力也隨之一滯,身形已是再也無法躍過牆頭,這便向著下方墜去。
「哼…」
一聲悶哼,似是十分痛苦,司空喻卻是強忍著痛意,又側首回頭一瞟,眼見自己就要落地,可自己如今身處半空、無處著力,卻只能眼看著自己向著地上摔落而去。
至於一旁三人,見著司空喻突然突然摔下,皆是一臉欣喜若狂,他們雖不知司空喻發生了何種意外,但眼下這等落井下石之機,三人又如何會放過。
於是乎,只見三人沖身一起,那三件兵刃一同朝著司空喻後心指來,兵刃之上寒芒陣陣,似是要將這司空喻身上捅出三個透明窟窿。
而司空喻見著三人衝來,頓時心急如焚,但他陡然病發,這一時半會兒之間病情又壓制不下,渾身上下就連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又如何再有氣力與三人交手?
但若是不動,便是坐以待斃,以三人的性子,司空喻這次阻撓他們向揚遠鏢局動手,已是與三人結下了不小恩怨,而此時自己行動不便,三人又如何會輕易放過自己?
「難道我今日竟要身死於此?」
心中道一聲,司空喻不禁面露苦色,又扭頭看著自己懷中之人,只見羅盈正一臉驚恐地瞪著三人衝來,顯然是被嚇著。
下一刻,三人的攻勢又更近了,眼見便要落到司空喻身上,一想到司空喻此次難逃一死,便要死在自己三人手中,三人的面上笑意也愈發濃烈,好似已經看到司空喻中劍而亡的下場。
見狀,司空喻不禁又是一陣苦笑,可笑自己還想著得到那千年血參,再去尋得活命之機,卻因為出手救下揚遠鏢局幾人,自己與那千年血參失之交臂。本以為救下了羅盈親人,會令得自己稍作心安,至於活命的辦法,以後再去尋得,卻不想人未救下,反倒還讓羅盈捲入了其中,自己此時又突逢病發,竟也要死在這裡…
「也許,自己終歸還是難逃一死吧…」
心頭如是想著,司空喻只覺得一陣無力之感傳來,這人與天斗,終究是鬥不過的…
緩緩閉上雙目,司空喻直向任由自己這般落下,而其雙臂,卻是不自覺地摟緊他懷中之人。
可是…
鬥不過又將如何!?
「我司空喻本在二十幾年前便要死了,卻是一直苟活到了現在,而這病發之痛,我已經歷了無數次,難道這一次還能要了我性命不成!?」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
猛然一呼,司空喻卻是陡然張眼,眼下三人兵刃便要攻來,司空喻竟是摟著羅盈,身形凌空兀自旋轉了起來。
「!!」
見此一驚,三人皆是沒有想到司空喻身形騰空竟還能動彈。可僅是如此又如何?司空喻此時照樣落下,三人只需繼續送去兵刃,便能扎到司空喻身上,就算不能取得司空喻性命,但司空喻不死也要重傷!
念及至此,三人對視點頭,這便加緊了催動著內勁,身法更快地向著司空喻衝去。
卻不想司空喻既然已經決定反抗,便已是不會再給三人擊中自己的機會。身形一轉,司空喻瞥見三人兵器刺來,這又一扭身子,正好險險避過一劍一刀雙鉤。而三人見著一招落空,回手便要再攻,司空喻雙足已是點地。
「嗖、嗖、嗖!」
三人攻勢又至,司空喻見狀,不去硬抗,蹬足便連忙向後暴退。三人不肯放過,便也大步跟上,只要合力將司空喻重創。
見著三人舉兵追來,司空喻心知一直後退也不是辦法,便眼瞅著機會,只待三人又追上些許,這便騰空一翻,其雙腳先後踢出,正中三人兵刃中端,三人一個拿捏不穩,手中兵器不禁朝天一揚,其攻勢立馬被破。
見狀,司空喻卻是不肯停歇,其身形後翻落地,此時又一個箭步衝去,直奔三人近前。三人尚未穩住身形,此時見到司空喻衝來,慌忙便要抵擋,卻不料司空喻運功於掌,那右掌帶著驚濤之勢,已是拍在了最前那漢子身上。
「嘭!」
「噗!」
受得一掌,被司空喻掌上內勁一侵,這漢子只覺一股巨力撞來,當即便噴出一口血箭,身子也不禁向後飛去。
瞧見漢子竟被司空喻一掌拍飛,男子二人面色皆是一震,雖是震驚,但二人手上招式卻是不停,只是一揮兵器,又立馬向司空喻攻來。
見此,司空喻倒是不懼,這便又要行頭而上,卻不想其腳下未動,司空喻只覺得胸腹之中一陣劇痛,其喉頭幾番蠕動,下一刻竟是噴出了一口血霧。
「原來他已是身受重傷!」
面色大喜,男子脫口便呼,雖不知司空喻為何會吐血,但這一口血卻是作不得假,司空喻儼然是一副重傷在身地模樣。
聽得男子之言,另一人立馬明白,這便呼道:「看他模樣,顯然是在硬撐,你我也別急著出手,只要將他拖住,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到何時!?」
聞言,男子便也會意,二人只是相視一眼,又使了一個眼色,這便又分作左右向著司空喻圍去。
一口鮮血噴出,司空喻身形已是不穩,只見他趔趄了幾步,待到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又拭去嘴角血漬,二人已是奔來。
見狀,司空喻便要再上,卻不想他方一動彈,就突覺胸口又是一陣劇痛,那痛感連綿不斷湧來,司空喻都險些跌倒在地,想必是因為方才強行運功出手,這才加重了病情,以至於此。
而二人見得司空喻已是連站都站不穩了,其面上不禁更是欣喜若狂,這便左右夾擊而來,要將司空喻擊斃於此,隨後再殺羅盈。
「哼…」
一聲悶哼,司空喻強撐起身子,還未穩住腳步,二人攻勢已至。見此,司空喻唯有一側身子,勉強避過二人出招,不讓自己中招受傷。
二人見司空喻還有餘力動彈,卻是不見心急,在二人看來,這司空喻已是無牙之虎,已然不存在威脅,就是讓司空喻再蹦躂一下又如何?反正他遲早要死在自己手上。
被避過一招後,二人先一同出手,似是有意戲耍於他,只見二人又慢悠悠地出手,便要向著司空喻身上刺去。
見二人攻勢不停,司空喻面色不禁一緊,這便又要側身閃躲,奈何其身形搖晃不停,再閃身躲避之時,已是慢了半分。
眼見男子這一劍送到自己胸前,立馬便要刺中自己,司空喻瞧得面色大駭,其身子卻是又向後一跌,便要倒下。可就是這一跌,司空喻正巧又躲過了男子這一劍,那劍尖擦著司空喻胸膛之前掠過,卻又直直地向著羅盈的後心刺去!
「!!」
見此大驚,司空喻差些都要呼出聲來,他連忙將羅盈向一旁推去,可這一劍來得太快,司空喻強忍著劇痛,但動作始終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見著這一劍利落地刺入了羅盈的後心之中!
「羅姑娘!?」
大呼一聲,司空喻再一看去之時,羅盈已是暈厥了過去,生死不明。
男子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刺向司空喻的一劍,反而會落在了羅盈的身上,但一想到能夠殺了羅盈也是不錯,男子面上的錯愕轉換成驚喜,便又向司空喻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想不到一條性命都沒能救下!現在這個女人也要死了,你自己倒也成了泥菩薩,我看你接下來還能有什麼本事!?」
說完,男子一抖長劍,那劍尖抽回,還連帶著一股鮮血噴出,濺了司空喻一臉。
「嚶…」
但聞一聲嚶嚀,卻是從羅盈口中發出,司空喻聽得一愣,才知羅盈還沒死去,只是被這一劍刺入背心生疼,這才疼暈了而已。
見著羅盈還有生機,司空喻自然是要救她,只是他心知自己重病在身,與男子幾人再打下去,只有被活活拖死地下場,所以司空喻也無心戀戰,這便再運起輕功,又再次向著院牆之上躍去。
可胸腹劇痛,就連體內的內力運轉也不流暢,司空喻唯有咬牙堅持,眼見就要飛上牆頭,奈何買劇痛實在難以忍受,司空喻一口氣松出,這便又要向著牆角跌落。
見得司空喻又要逃走,男子幾人正要追去,可見到眼前一幕,幾人這才想起司空喻不過已是強弩之末,就是讓他逃走,又能逃到哪裡去?
想到此處,幾人倒也不再心急,這便晃悠悠地向著司空喻慢慢走去,幾人手中兵器,也不禁再次握緊了幾分。
身形下墜,已是飛不過院牆,但司空喻卻是不肯放棄。只見他左手摟著羅盈,右手向前伸出,竟是趕在落下之前,正好攀在了院牆之上。
「嘭!」
身子狠狠地撞上了院牆,司空喻還不忘護住羅盈,待到穩住後,司空喻這便要使力攀上院牆,可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險些讓司空喻鬆手跌落了下去。
「哼…」
咬牙一番堅持,總算是沒讓自己鬆手,司空喻就這般摟著羅盈掛在院牆之上,既不上也不下。但是,兩個人的重量都看著司空喻一臂支撐,儘管羅盈是女子,不及司空喻那般重,但以司空喻現如今地狀況,也只有勉強地堅持不至於掉下院牆。
見此,男人三人更是不見著急,只見三人慢慢地走著,男子又開口向著司空喻喊道:「我說你也別再白費力氣了,這女人已是將死之人,帶著她,你又能逃得了多遠?不如痛快一掌拍死了她,我也就不將此事稟報給閻王、不計較你的過錯,你看如何?」
話一出口,男子便繼續笑著看向司空喻,他認為這對司空喻來說,已是最好的結局,不怕司空喻不會答應。
卻不想自己等了半天,卻是遲遲等不到司空喻的回答,那司空喻竟是看也不看男子,只是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摔下。
見此,男子面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轉而被一股陰沉所替代。既然司空喻如此不識時務,那男子也沒什麼好與司空喻多言的了,這便向著左右喝道:「一起上,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音落,男子已是衝出,長劍一轉,直取司空喻。另外兩人見此,便也相繼跟上。
見到三人又要衝來,自己卻還掛在此處,再加上羅明重傷不知生死,司空喻不由得一陣心急。
而三人兵器皆已探出,直指自己與羅盈,顯然三人已是不打算再浪費時間,這便要痛下殺手!
念及至此,司空喻已知再耽誤不得,唯有儘快逃離這裡方能活命。想罷,司空喻一個咬牙,便用起全身之力,便腳下踏著牆面又是一蹬,竟是飛身過了牆頭。
「不好!他要逃了!」
想不到司空喻竟還有力氣爬上牆頭,男子三人看得皆是一驚,只見男子張口大呼了一聲,這便又更快地沖向司空喻,要將他留在此處。
對此,司空喻自然不會讓男子得逞,他好不容易帶著羅盈翻上了牆頭,身形還在一陣搖擺不定,此時又回首瞥了一眼三人,見到三人就要追來,司空喻當即也顧不得那麼多,這便強行運功,雙手抱起羅盈,直向著遠處躍去。
司空喻翻上牆頭,三人見著,已是覺得不妙,此時又見司空喻輕功遁走,三人不禁一驚,那男子當先一步,連忙也飛身上了牆頭,卻見到司空喻已是逃遠。
「快追!」
到嘴的肥肉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男子不禁氣急敗壞,大喝了一聲,便要向著司空喻追去。
可司空喻也不知使了何種功夫,竟是一點也看不出重傷在身,只見他輕功一起幾個起落,這便消失在了茫茫雨夜之中,叫三人追之不上。
「可惡!」
望著司空喻逃走的方向,男子不禁咬牙切齒,接著又是一聲怒罵。
一旁,那漢子追上前來,看了看遠處,便向男子問道:「我們還追不追了?」
「追!」
男子想也不想便答道:「當然要追!那女人若是不死,揚遠鏢局留有一活口,不算被滅滿門,閻王不給我們千年血參怎麼辦!?」
「那我們還廢什麼話,還不快追!」
一聽有可能因此錯失了千年血參,漢子與另一人登時大驚,三人這便要向司空喻追去,卻不想剛一動身,便見到四周落下了數道人影,將三人給圍在了中間。
「什麼人!?」
一見來人,似是來者不善,奈何雨夜瞧不清幾人打扮,只知幾人皆是頭戴斗笠,男子只好挺身而出,衝著幾人喝道。
可男子問起,來人卻是不見回答,只見大雨之中,一人上前幾步,指著三人便問道:「你們是閻羅之人?」
「不錯!」
漢子一嚷,又一緊手中大刀,便向四周幾人喊道:「哪裡來的小雜碎,既然知道我們閻羅的名頭,還敢攔住我們去路,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漢子一說完,其身旁另一人也是揚了揚雙鉤,一臉警惕地望著四周,以防雖是大打出手。
聽得漢子之言,這幾人卻是不見動靜,只見那人又繼續衝著三人問道:「這揚遠鏢局一門一百一十七口人,可是被你們三個殺了?」
此言一出,那男子卻是聽得一愣,這揚遠鏢局一門有多少口人,自己清楚是不假,但這幾人初來乍到,又是從何處得來了這些?
心中想不明白,但來人問起,男子卻是不見回答,只是大聲喝道:「你們究竟是何人?膽敢管我閻羅之事,我閻羅殺人,難道還要與你們知會一聲不成?真是活膩歪了!」
「哼!」
見著男子囂張,這人冷哼一聲,又緩言道:「閻羅當真是好大的派頭!來我汴州屠人滿門,竟還如此囂張,當真以為,我天刀玄衛收拾不了你們!?」
「天刀玄衛!?」
一聽這人之言,三人頓時大驚,想不到幾人竟是坐鎮這汴州的天刀玄衛!
不過想來也是,三人滅了揚遠鏢局滿門,又與司空喻周旋了這麼長時間,但凡這汴州城中的天刀玄衛聽得一點兒風聲,也足夠他們趕來此處圍剿三人。
此時,聽得來人自報了身份,三人面色皆是大變。那漢子上前兩步,來到男子身旁小聲問道:「怎麼辦!?這些可都是天刀玄衛,單憑我們三人可不是他們對手,不如我們先逃離這裡,再作其他打算!」
聞聲,男子已是心動,但那羅盈生死不明,也不知司空喻會不會有方法救她。可此時追去,這些天刀玄衛斷然不會放自己離開,男子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只是猶豫不已。
似是看出了男子心中猶豫,只見另一人又向男子說道:「你那一劍刺中了那女人後心,已是傷了她的肺腑,就算司空喻武功高強,但他不會醫術,決計是救不了她,那女人已是死定了!」
「現在,我們被天刀玄衛圍住,還是先想著辦法脫身,閻王那裡知曉了我們處境,想必也會體諒我們!」
見得兩人都想著撤離,男子這也沒了異議,於是便點頭道:「那好!我們這就撤離汴州,先甩了這些天刀玄衛再說!」
打定了主意,三人也不磨嘰,這便紛紛縱身一躍,跳出了天刀玄衛的包圍圈,又聞見男子揚聲道:「既然天刀玄衛都來了此處,那我閻羅就賣你們三分薄面,這便告辭!」
音落,三人已是向著遠處跳走,一眾天刀玄衛見狀,皆看向那領頭之人。
「哼!說來就來、想走就走,也未免太不把我天刀玄衛放在眼中!」
只見這人望著三人離去方向,便是一喝,又向眾人呼道:「追!一定要將這三人捉住!」
「是!」
一聲令下,一眾天刀玄衛齊聲應是,於是紛紛運起輕功,直向著三人追去…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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