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鐸彪話都說到這份了,墨軒、葉子二人倒也不好卻了他的好意。
「既然張大哥執意要如此,那我二人也不再多說了!張大哥這份恩情,我二人便就此記下,以後張大哥若是有需要我二人出力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墨軒向著張鐸彪抱拳謝道。
可張鐸彪仍是面色不喜地道:「你這話說得我還是不愛聽!但比起不要我幫忙,還是好了許多,我就暫且饒了你!」
輕笑一聲,張鐸彪也不再計較於心,又向二人道:「走吧!站在這裡說了這麼久,我都覺得累了,還是去歇息一夜,明日我們再一同去找天機閣問問!」
「那你在城中可有住處?」
離開此處,三人是沒有異議,葉子也早已困極,但仍是開口問了一聲。
「沒有啊!」
張鐸彪答道:「我也是這兩日才剛到幽州,便在一名小娘子閨房睡了兩日…這不,今夜那小娘子還叫我去呢!結果就被這些人發現了,一路追我至此。」
「我本打算打發了他們,再去找那小娘子幽會,結果你們跟來了,我現在也不想去了!」
張鐸彪說起這話,面色如常,倒是毫無羞愧之意。
葉子面紅不已,卻是也不去接他的話。
墨軒看向地趴著的幾人,便問道:「就把他們丟在這兒,沒有關係麼?」
「沒事兒的!」
張鐸彪想也不想便道:「我只是將他們打暈,並沒有傷他們性命,等到天亮之時,他們差不多也就會醒來了。」
聞言,墨軒這才作罷,又向張鐸彪邀道:「那張大哥不如就去我們那家客棧?」
「如此正好!」
張鐸彪一答,三人也不多言,便一路向著客棧行去。
……
回到客棧,三人將掌柜的叫醒,又要了一間客房,便各自歇下。
等到次日,三人先後醒來,又用過早飯之後,便直奔城中天機閣所在而去。
叫開天機閣之門,三人入到天機閣之內,便已是有人來招待。
「三位少俠光顧我天機閣,可是讓我天機閣蓬蓽生輝!」
一名中年男子向三人行了一禮,便問道:「只是不知三位少俠來我天機閣,是要買什麼消息?」
「是這樣!」
張鐸彪應了一聲,便前問道:「我們想要問一下,這幽州閻羅總舵,現在是在何處?」
「原來三位少俠是問那閻羅!」
中年男子吟了一聲,便將三人請向一旁桌椅,說道:「三位少俠還請稍坐片刻,待我命人取來消息,便將告知三位少俠!」
「茶!」
說完,中年男子又是一呼,便走到一旁一人身邊,與其附耳低語幾聲。
那人得了吩咐,便退了下去,中年男子又回到三人跟前,沖三人道:「還請三位少俠稍候!」
「不急、不急!」
墨軒連忙揮手道。
這時,已是有人奉來香茗,三人便各去一杯慢飲。
「對了,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師父要你們去閻羅做什麼呢?」
等著閒來無事,張鐸彪擱下茶杯,便向二人問道。
聞言,二人正還考慮要怎麼回答,張鐸彪卻是又道:「若是不便說起也沒關係,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們不必作真!」
聽得這話,二人心中一安,竟是真的都不開口。
見狀,張鐸彪卻是面色難看,心中暗罵自己多什麼嘴。
不願氣氛冷下,墨軒卻是忽地開口,向張鐸彪問道:「張大哥是東海逍遙派的弟子,那逍遙派遠在東海之外,張大哥又如何會來中原?」
「還能有什麼?還不就是因為長年住在島太過無聊,我這才偷跑了出來,想來中原玩一玩!」
張鐸彪如實答道。
「偷跑出來的!?」
二人聽著一呼,又問道:「張大哥私自跑出來,難道不怕你師父責罰你麼?」
「我…我師父才不會責罰我呢!」
張鐸彪滿不在意地道:「我師父最是疼我,我不過是偷跑出來玩了幾年而已,我師父怎麼可能會因此責罰我呢?」
「那就好!」
二人齊聲說著,葉子又繼續說道:「若是我偷跑出來被我師父知道,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嗯!」
墨軒點頭同意道:「你師父對你那麼凶,還真有可能做得出來!」
葉子不禁唏噓道:「還是你師父對你好,只是偶爾罵你幾句而已!」
「誰說的?」
這話墨軒就不認了,便道:「你是沒見著我師父凶起來的樣子,那眼神,都可以殺人了!」
二人就這般說著,將張鐸彪夾在中間,卻是沒有注意到張鐸彪的面色正迅速難看起來。
聽得二人說得恐怖,張鐸彪心中不禁慌了,已是沒了底氣。
想著自己偷跑出來玩了兩三年,門內竟是一直沒有派人來中原尋找自己…莫不是因為那位已是雷霆震怒了!?
若是再被那位知道自己這些年在中原的所作所為…
「咕嚕…」
念及此處,張鐸彪不禁咽了一口口水,他越想越是害怕,面色都已是變得慘白,額竟還滲出了細汗。
瞧得張鐸彪面色難看,墨軒心中奇怪,便問道:「張大哥,你怎麼了?」
「沒…沒…沒事兒…」
抹了一把額頭,張鐸彪顫著雙唇,倍感艱難地答了一聲,正巧看見那天機閣的中年男子得了屬下回報,正向著三人而來。
「誒!來了、來了!」
指著那中年男子,葉子一呼,三人便一齊看向中年男子,只待看他如何答覆。
「閻羅的下落已是查到了…」
來到三人跟前,中年男子手裡捏著一張紙條,便向三人說道。
「多少銀子?」
天機閣的規矩,張鐸彪也是知道,便直接向中年男子問道。
「五千兩。」
中年男子開口答道。
「五千兩!?」
聽得中年男子的開價,墨軒與葉子不禁驚呼一聲。
「沒問題!」
張鐸彪卻是一聲笑應,隨後便掏出了數千兩銀票扔在桌,竟是一點也不見心疼。
「啪!」
葉子將手一把壓在銀票之,便向張鐸彪問道:「喂!這可是五千兩啊!五千兩買一個不知真假消息,你不會覺得太貴了嗎!?」
「不錯!」
墨軒也跟著點頭附和道:「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這五千兩…實在是…太多了!這麼大的恩情,我們二人可承受不住!」
「哈哈哈哈哈!」
誰知張鐸彪看得二人認真地樣子,卻是大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我們和你說正經的呢!」
葉子說話之聲更大,又再次強調道。
「不過是五千兩而已!瞧你們都嚇成什麼樣了?」
張鐸彪指著二人,卻是實在忍不住,又捧腹笑了起來。
「五千兩還不夠多!?」
葉子還以為是張鐸彪說錯了話。
「我身還有好幾萬兩,五千兩對我來說,真不算多!」
張鐸彪擺手說著,又道:「能出五千兩幫到你們,我覺得很值!這錢,不就是花得值就行了麼?」
反問二人一聲,張鐸彪又指了指那中年男子,說道:「何況這天機閣的規矩,消息都送到面前了,哪有不給錢就走的道理?」
二人聞聲,這才看向那中年男子,只見中年男子正沉著面色,看著三人不語。
見狀,二人心中一嚇,倒是忘了這茬。
這中年男子之所以如此,只是見著自己將消息送來,墨軒與葉子二人竟是有反悔不打算出錢的念頭,試問這世哪有東西送到了,你一句話說不要就不要的道理?
何況這裡還是天機閣!
自天機閣在武林立足以來,可是極少發生過消息送到,客人卻不願意買賬的事情,而那些不願意付錢買賬的客人,都已是被天機閣給處理掉了…
方才,中年男子見著三人鬧作一處,已是動了叫人的念頭,只是被他給生生強壓了下去。若不然,三人此刻早已不在了此處…
「喏!」
這時,張鐸彪也不顧二人多勸,便將那沓銀票推到中年男子跟前,說道:「這是五千兩,勞煩點一點!」
「不必了!」
見著張鐸彪還是堅持付錢,中年男子面色這才好轉,於是答了一聲,便直接將銀票收下,又把那紙條雙手遞到張鐸彪面前。
接過紙條,張鐸彪便定睛看去,只見紙條清楚寫道:「幽州北三百里太平村。」
「閻羅竟然在一個村里?」
看著紙條,三人疑道。
「我天機閣調查來的消息歷來無錯,三位少俠只需按著紙條的地址尋去,必能找到閻羅所在!」
中年男子打著包票,便伸手要向張鐸彪討回紙條。
還了紙條,三人又見中年男子親手將紙條燒毀,便起身準備離開。
「這邊請!」
見狀,中年男子便是一請,三人便向著中年男子所指之門走去。
……
出了天機閣,三人來到一條小巷之中,便直接回了客棧,乘馬向著北城門而去。
出了幽州,三人一路疾行北,終是在日落之前尋到了一處村莊。
看著村口處大書著的「太平村」三字,三人為了保險起見,便又尋著一個莊稼漢子問道:「大伯,請問這裡是太平村麼?」
「這裡是太平村沒錯!」
那莊稼漢子答著,打量了三人一番,又熱心地問道:「你們是來尋親戚的吧?要找哪家人?只管和老伯說!這村裡的人家,老伯都認識!」
「還是不麻煩老伯了!」
墨軒謝過一聲,便辭了老伯,三人向著村里尋去。
走在村中路,三人望向兩旁紛紛歸家的村民,葉子不禁懷疑問道:「那閻羅真的在這村子裡?該不會是天機閣騙我們的吧!?」
「絕對不會!」
聞聲,張鐸彪直接否決,這消息可是他花了五千兩買來的,怎麼可能會覺得有錯,便道:「閻羅既然是殺手組織,自然是藏得極深,藏在這村子之中也不無可能!」
墨軒同意點頭,說道:「這些村民看起來倒是真的村民,不是那些閻羅之人喬裝打扮的!我們還是找一家大戶人家問一問,也許能打聽到什麼!」
聞言,二人也是點頭贊同,墨軒便向路過的一個農家大媽問道:「大媽,請問一下,這村中最大的人家在哪兒?」
農家大媽突然被人攔住問話,初時還有些警惕,可當她看清三人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孩子、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時,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便答道:「這村中最大的人家當然是朱家了!怎麼,你們三個孩子找朱家有什麼事麼?」
墨軒一笑答道:「是這樣,我們三人有要事想要問問他們,只是不知這朱家該怎麼走,這才想向大媽問一問路。」
「原來是這樣!」
農家大媽心思純樸,墨軒一說,她便是信了,便向三人指路道:「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頭,再順著左邊的路走,就能看到朱家宅子的大門了!」
「謝謝大媽了!」
問清了路,墨軒便向農家大媽笑臉一謝。
見三人向著自己行禮,農家大媽覺得怪不好意思,便笑呵呵地說道:「哎喲!大媽不過只是指了一下路,可受不起你們三個這麼大的禮!」
「這是應該的!」
墨軒笑答道。
農家大媽又是捂嘴一笑,說道:「不過啊!你們如果是想要去找朱家,就得趕緊了!說來也是奇怪,這日落之後,朱家就關死了大門,任誰叫門也不會打開!」
「好好的一戶人家,平常對待鄉里鄉親的也算客氣,卻是從幾年前就變成這樣,弄得村裡的人家對他們朱家都生分了不少!」
農家大媽這話說得無心,墨軒卻是暗記於心,心道這朱家透著古怪,定是與那閻羅有關。
「既然如此,那我們三人也就不打擾大媽了,還是去找朱家要緊!」
心中想罷,墨軒向農家大媽告辭一聲,三人便順著農家大媽所指之路,向著朱家而去。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農家大媽卻是不走,反而看著三人直笑。
「呵呵呵!三個人真是好俊的小伙,也不知以後會便宜了哪家姑娘?只可惜我家那丫頭嫁得早了,要是再早個幾年,一定要嫁給他們其中一個才好!」
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農家大媽這才扭著步子向家中回去。
……
順著農家大媽所指之路,三人行了許久,終是來到一家宅子之前。
宅子大門緊閉,門口也沒有人影,望著宅子朱門之的牌匾,只見邊書寫著「朱宅」二字,墨軒確認無誤之後,便道:「就是這裡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去敲門?」
呼了一聲,葉子便又前去,扯著朱門的門環便敲起了門來。
「哐哐哐!」
銅製的門環撞在門,發出極大的聲響,可三人靜候了片刻,卻是不見有人來開門。
「咦!?」
見此,葉子不禁咦了一聲,卻是不信,於是又捏起門環撞門。可任憑葉子如何敲門,發出多大的動靜,三人仍是等不著有人來開門。
「看來那大媽說得沒錯,這朱家果然有古怪,必定與閻羅有關!」
望著朱家宅子,墨軒出聲道。
「可他們不來人開門,我們能怎麼辦?」
葉子折了回來,向著墨軒一問,又道:「我們好不容易尋到了這裡,難道就這麼回去?」
「那倒不必!」
這時,張鐸彪挺身說道:「既然這朱家有古怪,不如我們就闖進去探一番!反正現在天色已晚,也不怕別人瞧見,只要進去一探究竟,到時候便什麼都知道了!」
「這個主意不錯,正合我意!」
聞言,葉子登時贊同。
墨軒本覺此舉不妥,可眼下別無他法,只好答應下來。
於是,三人將馬拴在門前樹下,便運起輕功,翻入了朱家院牆。
落入院牆之中,三人立馬便向四周望去,卻是半點人影都見不著,心中不禁更是疑惑。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也難怪剛才沒人來應門!」
壓低聲音,葉子小聲說道。
「嗯!」
墨軒點了點頭,又提議說道:「既然此處無人,不如我們分頭去屋內找找?」
「行!」
張鐸彪、葉子二人聞言,便答應了下來,三人便各自向著不同方向尋去。
墨軒獨自一人一路尋至一處大堂,只見大堂之中燈火通明,卻是不見人影。
走入大堂,墨軒環視一眼,只見大堂之中布置尋常,倒是叫人看不出端倪。
忽地,墨軒目光被桌一碗茶水吸引,便欺身前而去。來到桌旁,墨軒伸手向著茶碗一探,只覺茶碗尚還溫熱。
「奇怪…」
見此,墨軒不禁沉吟一聲,又低聲自語道:「這茶碗尚還溫熱,方才應是有人在此,怎麼會又不見了蹤跡呢?」
心中奇怪,墨軒又向著堂中四處尋去。
可剛走得沒兩步,墨軒只覺身後一動,似是有著一人一閃而過!
「什麼人!?」
回首一聲厲喝,墨軒瞪目看去,只見入眼處空空如也,一切還是如之前一般,哪裡有半點人影?
儘管如此,墨軒卻是不信,其仍是一臉警惕地瞄向四處,嘴裡喊道:「藏頭露尾,鼠輩所為!」
話音方落,終是有了回應。
只見一道黑人從屋外轉入堂內,向著墨軒擊掌稱道。
「哈哈哈哈哈!小小年紀,就已有如此膽識!未請教令師尊是誰,鄙人倒是想要與其結交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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