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墨軒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那些五毒教弟子卻是不等了。他們見著墨軒三人不為所動,很是不耐,便有人上前呼喝道:「你們三個還站在這裡幹嘛?到底選什麼,說話啊!?」
聞聲,葉子看向墨軒,卻見墨軒還在思量,他也不去打擾,便決定自己先上,為墨軒爭得多點時間。
「我先來!」
挺身步,葉子傲然道。
「你先來?」
看著葉子,那五毒教弟子咦了聲,便問道:「那你倒是選哪個?」
「自然是撐過十招了!」
葉子想也不想便道。
「十招!?」
聽得葉子之言,那五毒教弟子還不待開口,張鐸彪卻是先呼了聲。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葉子跟前,伸手拽葉子胳膊便問道:「葉子!那人武功非同小可,你選這十招,撐不過去又怎麼辦?」
「撐不過去,難道我去選那噬心散麼?」
看著張鐸彪,葉子苦笑聲答道。
張鐸彪聞言怔,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況且,方才葉子眼神之中那抹慘然,也是表明了葉子之決心。
葉子當然是不會選噬心散,這噬心散旦服下,可就再也沒了回頭路,除非自己有把握能夠弄到解藥。至於自己能不能夠在那黑衣老婦手下撐過十招,葉子相信,若是自己拼盡全力,應該還是有搏之力的!
走到場中,瞟了眼滿地屍體,葉子也不理會,只是從身後取下無鋒在手,便盯向那黑衣老婦,面色片凝重。
看著葉子架勢,那黑衣老婦聲輕笑,便向葉子說道:「小娃娃,你可想清楚了,是要在老身手下撐過十招?」
「想清楚了!」
葉子喝,手中無鋒不覺握得更緊。
「那好、那好…」
見無鋒非凡,黑衣老婦猜想葉子的武功必定不同常人,當下也不復多言,只是說道:「既然你這小娃娃有信心,那老身陪你走上兩招又如何?」
言罷,黑衣老婦也不再負手而立,只見她身形動,便向葉子此處奔來。
要在自己手下走上十招,黑衣老婦自然是要主動進攻,總不可能等著葉子來攻她。
見黑衣老婦動手,葉子面色沉,倒也不守在原處以靜制動,反而是拎著無鋒,便向黑衣老婦主動迎去!
眾人連同那些五毒教弟子見著又有人向黑衣老婦挑戰,竟還敢主動出手,皆是瞧得驚,便同向著二人看來。
下刻,葉子已是將近黑衣老婦身前,只見他抬無鋒,將其高舉過頭頂,又向下壓,朝著黑衣老婦直劈而去!
「葉子這是要以攻代守!?」
見著葉子動手,張鐸彪也不禁呼道。
聞聲回神,墨軒這才發現葉子已是上場與黑衣老婦交手,他擔心葉子有失,便也向著場上看去。
只見當頭刀劈下,聲勢驚人,那黑衣老婦冷冷笑,其身形扭,便躲過了此刀。
刀落空,刀鋒重重地斬入泥土之中,葉子也不停歇,其手腕轉,又將無鋒從泥中拔出,便向著黑衣老婦攔腰斬去!
見狀,黑衣老婦便縱身躍,無鋒從其雙足下掠過,又是未能建功。
身形凌空,黑衣老婦也不急著出手,只是看著葉子,口中不吝贊道:「好後生!這手刀法倒是霸道!」
兩刀均不得沾黑衣老婦衣擺,此時又聞黑衣老婦誇讚,葉子卻是不以為豪,臉色愈顯認真。
葉子不答,黑衣老婦也不多言,便騰出雙手作爪狀,向著葉子面門抓去。
見此,葉子不敢讓黑衣老婦觸及自己,當下也不怠慢,便架著無鋒擋住黑衣老婦雙爪來勢,將自己身子藏在無鋒之後。
「叮!」
但聞聲鏗鏘脆響,只見黑衣老婦雙爪擊在無鋒之上,其力道之大,竟是讓葉子身形震。
心中驚嘆黑衣老婦內功深厚,葉子又連忙揮刀撩,企圖將黑衣老婦逼退,為自己爭得喘息。
「這刀倒是把好刀!」
見無鋒竟能擋下自己擊,又見葉子刀揮來,黑衣老婦閃身退,嘴裡還不忘念道。
可葉子仍是不答,只是拖著無鋒縱身追上,趁勢繼續攻向黑衣老婦。
被葉子逼迫甚緊,又聲不吭地不答自己所問,黑衣老婦終是有些氣惱。此時她見著葉子衝來,也懶得再打,便揮手,朝著葉子放出道「黑霧」。
自交手以來,葉子便是直留意著黑衣老婦的這「黑霧」,此時這「黑霧」出現,葉子便立馬頓住身形,向著旁躲去,不讓黑衣老婦有得手的可能。
「黑霧」撲了個空,漸漸消散殆盡,葉子見著,又抄著無鋒,重新向黑衣老婦攻來。
見自己「黑霧」沒能奏效,黑衣老婦微微訝,卻又立即釋然。想來也是,這「黑霧」不過是用來攻其不備的招,方能起到奇效,眼下葉子處處防備自己,黑衣老婦倒是不再指望「黑霧」。
葉子攻來,黑衣老婦雙臂揮,便向葉子迎去,雙方立馬又斗作處,時難分難捨。
不用那「黑霧」,那黑衣老婦全是憑著拳腳功夫對戰葉子,葉子有無鋒護著,若是黑衣老婦拳掌過來,葉子便以無鋒抵擋,自己則躲在無鋒之後,以保得自己周全,黑衣老婦倒也奈何不得葉子。
而只要黑衣老婦招被擋,葉子立馬便逮著時機反攻,不讓黑衣老婦有向自己出手的機會。如此雖是不能打敗那黑衣老婦,卻也不至於讓自己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地步,這也是葉子開始就打算好的。
就這般二人越打越久,不知不覺中,葉子已是撐過了七招,其他眾人瞧得,皆是陣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葉子這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手拿著把門板似的大刀,竟還能有如此能耐。
其中最為吃驚的,還屬那些五毒教之人。要知道黑衣老婦可是五毒教的長老,其身武功不用說,就從之前沒人能在其手底下撐過三招便可知,可葉子竟是生生撐過了七招!
「啪!」
又聞聲響,只見黑衣老婦掌拍在那無鋒之上,其手上力道極大,竟是使得葉子身子震。
也正是因為這刀力道大了,卻是使得黑衣老婦只覺右掌陣發麻,興許是因為其年事已高的緣故。
借著掌力,葉子立馬向後退了幾步,又揮無鋒,朝著黑衣老婦直視而去,嘴裡說道:「這是第八招了!」
聞言,黑衣老婦面色沉,配上其本就蒼老的容顏,顯得更是難看。
「這小子功夫好生了得!若非他忌憚我五仙教之名,莫說十招了,就是三十招,老身也不見得拿得下他…中原武林中何時有了這樣的人物!?」
望著葉子,黑衣老婦心中驚疑不定,又想道:「後生可畏!如此之人,也不知是何人教出來的徒弟,不過,今日定要叫他死在此處,否則這小子日後必定是我五仙教的心頭大患!」
心中想罷,黑衣老婦笑了聲,便向葉子說道:「呵呵呵…不錯、不錯!小娃娃年紀不大,就已經有這樣的身手,實在是難得!」
「只是這最後還有兩招,小娃娃可要當心了!」
說完,黑衣老婦個箭步衝出,也不待葉子反應,便直向葉子攻去。
見狀,葉子也不大意,便又握著無鋒迎上。
這最後還有兩招,對葉子來說已是不會太難,只需小心應付,便能撐得過去。
只見數掌拍來,其間還夾著幾枚毒針,可無鋒寬厚無比,卻是將這些攻勢盡數擋下。
「第九招!」
橫著無鋒於身前,又瞟了眼身前地下的毒針,葉子心中叫了聲險,便向黑衣老婦喊道。
聞言,黑衣老婦面色更是難看,她也不答話,只是騰著身形向葉子撲去。
「嗖、嗖、嗖!」
人未至,幾枚毒針已是先到,葉子又橫刀擋,「叮噹」幾聲,毒針盡數落地,葉子小心不去踩著,再看去時,卻是正見那黑衣老婦從腰間取下條長鞭。
「啪!」
長鞭甩,凌空發出聲爆響,那黑衣老婦手腕抖,長鞭便好似靈蛇出洞,直向著葉子腰際抽來。
見著驚,葉子連忙揮刀去擋,可那長鞭鞭梢好似長著眼睛般,竟是忽地調方向,又向著葉子腳踝處纏來。
不敢被鞭梢捆住,唯恐上邊有毒,葉子只好立著無鋒撐地,身形翻,便倒立在無鋒之上,又向著旁滾去。
「十招了!」
落地之後,葉子聲大喊,只盼黑衣老婦能遵守承諾停手,可黑衣老婦卻是置若罔聞,又是鞭甩來。
「卑鄙!」
見狀,葉子罵咧聲,可別無他法,只能左右躲避,不敢吃中鞭。
旁,張鐸彪見著黑衣老婦竟然不信守承諾,便也不打算再繼續旁觀,其縱身躍,便向場中飛去。
「啪!」
又是鞭抽來,葉子身形不穩、躲閃不開,眼見就要被抽中。這時,正逢張鐸彪趕到,他見著長鞭就要落在葉子身上,情急之下,便連忙踢起腳邊塊石頭,向著那鞭梢撞去。
「嘭!」
石頭正好撞在鞭梢之上,頓時被長鞭抽得個粉碎,那鞭梢因此也是拐,倒未能落到葉子身上。
見著有人插手,黑衣老婦勃然大怒,其長鞭甩,便含怒抽來,要取了這多管閒事之人性命。可張鐸彪不僅武功高於葉子,其身法輕功更是不凡,倒是沒將這長鞭瞧在眼裡。
眼見長鞭將至,張鐸彪身形轉,立馬便騰空而起,那鞭梢落在其腳下的位子,打得泥塊灰塵四濺。
見擊未中,黑衣老婦抖長鞭,又是數鞭打來,張鐸彪也不慌亂,只是踏著種不知名的身法,好似暗合著某種規律。
這身法倒是玄奇,看似閒庭信步,卻是盡數躲過了黑衣老婦的鞭勢,那鞭梢連張鐸彪的影子都不曾摸到,盡數落在了空處。
「《逍遙步》!」
見著張鐸彪身法,那黑衣老婦心中想,登時驚呼了聲,道出了張鐸彪所踏身法的名稱。
「你是東海逍遙島的人!?」
收長鞭,也不再繼續打去,黑衣老婦上前步,指著張鐸彪問道。
「正是!」
張鐸彪既然使出了逍遙島的身法,也就無意隱瞞身份,當即便回答道。
「東海逍遙島直遠居海外,不屬九大正派之列,更不曾插手中原之事,你又為何要殺我教內弟子!?」
見著張鐸彪坦然承認,黑衣老婦面色閃過絲忌憚,卻是隱藏得極好地沒讓人察覺,又向張鐸彪問道。
「你們五毒教作惡多端、天下公憤,人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難道你以為你們的敵人只有九大正派麼?」
張鐸彪倒是怡然不懼地直言答道。
聞言,黑衣老婦面色「唰」地沉,也不去顧忌張鐸彪身份,便道:「那好!雖我五仙教不曾與逍遙島為敵,但你殺我教內弟子在先,老身今日也不能輕饒了你,否則江湖上都要道我五仙教好欺!」
言罷,那黑衣老婦身形轉,其手中長鞭繞著她身子數圈,並隨著黑衣老婦右手向前指,那長鞭便如巨蟒般,向著張鐸彪撲來。
見狀,張鐸彪也不呆站在原地,便又是踩著《逍遙步》,忽左忽右地躲閃,叫那長鞭打不著他。
那《逍遙步》身法玄妙,黑衣老婦奈何不得張鐸彪,可也總不能直與他這麼僵持下去,其心中想,便又摸出數枚毒針,悄悄向張鐸彪射去。
旁葉子見著張鐸彪對上黑衣老婦還遊刃有餘,本是抱臂在旁觀戰,也不去插手。可他見著黑衣老婦竟是使出毒針偷襲,其心中罵了聲「卑鄙」,便立即出聲向張鐸彪大呼提醒道:「小心暗器!」
聞聲,張鐸彪定睛看來,見到那幾枚毒針射向自己,也不躲閃,反而笑言道:「在我逍遙島面前玩暗器,你還是第人!」
說完,只見張鐸彪手腕翻,數顆石子便躍然於其手上,接著便見張鐸彪單手甩,那幾顆石子順勢飛出,直撞向那幾枚毒針。
「叮、叮、叮!」
但聞數聲脆響,那幾顆石子個個好似長了眼樣,盡數撞在那幾枚毒針之上,打得毒針紛紛落地,可那幾顆石子卻是不停,依舊直向黑衣老婦打去。
「石二鳥!?」
此乃逍遙島常見的暗器手法,黑衣老婦江湖閱歷頗多,倒也叫得出名來。
石子眨眼將至,黑衣老婦見張鐸彪暗器手法遠高於自己,倒也不敢去硬接這幾顆石子,其已是年邁,唯恐石子傷著自己,便連忙揮出長鞭,向那飛來的幾顆石子捲去。
「啪、啪、啪!」
長鞭揚,幾顆石子打在鞭身之後,登時便爆碎開來,化作碎末灑落。
張鐸彪見狀,也不叫可惜,他知黑衣老婦武功不弱,幾顆石子定然是奈何不了她。想罷,張鐸彪也不見停歇,竟又是摸出數顆石子,向著黑衣老婦扔來。
石子飛出,卻是不同於之前,這幾顆石子旋轉著飛來,卻是飛得極慢,估計那黑衣老婦就是不用長鞭抵擋,也能從容躲開。
「逍遙島的暗器,也不過如此!?」
見著張鐸彪故技重施,黑衣老婦還道張鐸彪沒了別的手段,便是出言譏諷。
誰知張鐸彪卻不理她,其兩眼只是盯著石子不放,又摸出把飛刀,奮力射出!
「嗖!」
飛刀出,道破空聲陡然響起,眨眼便追至顆石子之後,聲勢倒是不俗!
黑衣老婦見著,面色不禁變,其不敢大意之下,便嚴陣以待,生怕自己個不慎,就被這飛刀傷著。
可再看去,這飛刀並非射向黑衣老婦,而是射向顆石子,這卻讓黑衣老婦有些莫名不解。
這飛刀發出手段不凡,黑衣老婦自問不能輕視,可為何這飛刀不是衝著自己來,反而射向顆石子?
旁葉子也是看得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張鐸彪不直接用飛刀射向黑衣老婦,反而要玩這麼出。但葉子對暗器道不甚了解,眼下雖是不知張鐸彪之用意,但葉子也沒有出聲去問。
就在幾人皆是大感不解之時,那飛刀已是追上顆石子。只見飛刀刀身剛觸及石子,便被石子旋轉著偏其方向,那飛刀速度竟是陡然增,又向著另顆石子而去!
待飛刀落在這顆石子之上,便又如之前般,飛刀轉方向,其速度又快上分地直追向了第三顆石子。
如此這般,那飛刀在幾顆石子之間彈射不斷,將幾顆石子盡數打飛,等到那最後顆石子也被飛刀打中之後,那飛刀竟是夾著聲呼嘯,直向著黑衣老婦爆射而來!
見狀,黑衣老婦對老目猛睜,這才明白了張鐸彪此舉用意!
張鐸彪竟是先讓那石子飛得極慢來麻痹黑衣老婦,再冷不丁地射出這把飛刀。飛刀在石子之間彈射時間極短,不過是眨眼間地功夫,但其速度卻是被那幾顆石子增至極快,最後才向著黑衣老婦射來!
此時,黑衣老婦雖是醒悟,明白了張鐸彪此舉用意,但那飛刀已是瞬息即至,不管黑衣老婦躲閃和揮鞭都已是不及,下刻便要被這飛刀射中!
旁,張鐸彪望著飛刀即中,面上不禁露出滿意笑容,又啟齒輕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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