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飛身撲到魁梧漢子身前,中年男子將魁梧漢子一把扶起,滿臉關切問道:「二弟!你怎麼樣!?」
「唔!」
魁梧漢子一聲痛呼,捂著傷口從地上撐起,咬牙答道:「大哥我我沒事不過是些輕傷罷了傷不到我!」
說著,魁梧漢子便站起身來,又要衝向墨軒再戰。
聞言,中年男子瞧了瞧魁梧漢子身上傷口,只見那傷口雖有好幾處,還兀自淌著血,但皆是入肉不深,想來包紮一下也就無事。
但此時魁梧漢子又要上前,中年男子便連忙將其拽住,又勸言道:「二弟!你受了傷,莫要再逞強!」
「我沒事兒!」
魁梧漢子晃首答著,又瞪向墨軒,目光之中滿是狠厲,便道:「大哥!你不要攔著我,我要殺了這個小子,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言罷,魁梧漢子一掙,便要再上。
「二弟不可!」
中年男子又是一喝,便向魁梧漢子低語道:「這小子武功不低你我,特別是那劍法,大哥我更是見所未見,只是他年紀尚小、經驗不足,這才有些斗你不過,但倘若他使出全力,就如方才那一劍,就是連我也不見得能擋住!」
「那怎麼辦!?」
聽得中年男子之言,魁梧漢子便是呼道:「這小子傷了三弟與我,還殺了我穿雲幫這麼多人,難道就這麼放著他不管?」
「那自然不會!」
中年男子脫口便道。
「那不就是了!大哥你還拖著我作甚!?讓我去了結了他!」
魁梧漢子卻是不依不饒。
「要去自然也是我去,二弟你受了傷,就在一旁好好歇息!」
中年男子見拗不過他,只好如是說道:「這小子傷了我兄弟,又殺了我穿雲幫幫眾,大哥既然身為穿雲幫幫主,此時若是再不出面,手下兄弟們會如何看待大哥?大哥日後又如何再掌控我穿雲幫?」
聽得中年男子此言有理,魁梧漢子便也不再執著,只是說道:「那好!那二弟就在這裡看著大哥殺了那小子!」
說完,魁梧漢子便退到一旁,只是看著中年男子,便不再動。
見此,中年男子心中一松,便又望向墨軒。
只見墨軒正立在不遠處,只是提劍盯著自己,也不見他吭聲。
又瞥了一眼墨軒身後的那些屍體,中年男子面色終是一沉,便上前兩步,來到墨軒之前對立,又出聲問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
墨軒面無表情地答著,又一指踏雪飛白方向,說道:「你只需要知道,那雪狼是我一個朋友所養的,我來此處,只是為了救它而已!」
「難道就許你們穿雲幫打它的主意,就不許我對你們穿雲幫動手麼?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聽得墨軒此言,中年男子這才明白了墨軒向自己這邊動手的原因,可他卻是沒有將此放在心中,反而只是一聲冷笑,便出言道:「本幫主當你來此是為了什麼,原來不過是一頭畜牲!那好,既然你說這頭畜牲是你朋友養的,那為何遲遲不見你那朋友出現,反而只有你一人在此?難道你那朋友明知此處情況,一點也不心急?」
「她就後邊,一會兒就到!」
墨軒一直用輕功趕來此處,也只是剛到不久,而廖星星歇息之後再趕來的話,應該還需要一點兒功夫。
可儘管墨軒如此說了,那中年男子卻是滿臉地不信,便又說道:「且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話,就說這畜牲藏在山林之間,自然就是無主。而我穿雲幫發現了它,它就是我穿雲幫的囊中之物!至於你」
說著,中年男子又是一聲冷笑,便緩言道:「你說你要救它便救它?還殺我穿雲幫這麼多人,你可有問我穿雲幫答不答應?」
此言一出,四周穿雲幫幫眾聞聲,登時便跟著起鬨起來。
「就是!殺了我穿雲幫這麼多人,還想相安無事?當我穿雲幫是什麼了!?妓院麼?說來就來、想走就走?」
「別跟這個小子廢話了!有幫主在,大家一起殺!殺了這個小子,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幫主,你下令吧!只要你一聲令下,弟兄們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這個小子!」
手下幫眾紛紛叫嚷著,但中年男子卻是不為所動,反而是抬手一揮,眾人見著,便逐漸靜下,沒人再出聲。
這時,那中年男子便又看向墨軒,緩緩說道:「我穿雲幫在越州稱霸多年,江湖上也有我穿雲幫幾分名聲,為了顧及我穿雲幫的威名,本幫主自然是不會欺負你一個毛頭小子!不過你殺了本幫主手下這麼多幫眾,又傷了本幫主的兩位弟弟,要說不用付出些代價,這話只怕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聞言,墨軒卻好似沒有聽出中年男子話中的威脅之意,反而是一揚手中雲麟劍,正色說道:「要打就打過,我隨時奉陪!」
「好小子!是個有種的!」
一聽墨軒豪言,中年男子雖有殺他之心,卻還是忍不住一贊,便道:「既然你都這般說了,那就由本幫主來會一會你!可不要說本幫主以大欺你自己心裡定是清楚你自己武功的深淺!」
「若是敗了,絕無二言!」
墨軒劍招一起,待答了一聲,便向中年男子搶攻過去。
見狀,中年男子卻是負手立在原地,也不見他動作,倒是托大得很。
墨軒心中一喜,便道要速戰速決,乾脆直接一記快劍使出,待敗了中年男子,便立馬去救踏雪飛白。畢竟已經拖了這麼久了,連墨軒都覺著體力有些不濟,更別說一直在與穿雲幫鏖戰的踏雪飛白,也幸虧它是一頭野獸,體力與人差異甚大,若是換作常人,此時只怕早已是累倒被擒了。
心中想罷,墨軒也不再留手,便將功力一催,劍勢更甚,直取中年男子。
至此,中年男子才面容微動,心中倒是不敢小視墨軒這一劍。
這小子到底是傷了自己的二弟三弟,其武功顯然不弱,雖然自己武功也高於二弟三弟,但見識了墨軒的劍法之後,中年男子也不敢說自己能夠輕易打敗墨軒。
那一劍遞來,瞬息將至,中年男子也不再站著,便是緩緩探出雙掌,又一運功,便避開了墨軒劍勢,向著墨軒身上拍去。
這兩掌似緩實疾,看似輕飄無力,實則所蘊含內力極大,這眨眼之前還不見中年男子身動,可眨眼之後,這兩掌便是已避開了劍鋒,繞到了墨軒眼前。
墨軒見狀,心中一駭,當下也不敢再與中年男子拼招,便連忙一閃身形,想要避開這兩掌。可中年男子卻是不肯叫墨軒逃了,只見他腳下步法一錯,其兩掌一轉方向,便又向著墨軒跟去。
見中年男子緊跟追來,不肯放過自己,墨軒心中一狠,唯有咬牙迎上,那雲麟劍也化作數道劍影,叫人分不出其虛實真假,直罩向中年男子渾身上下。
中年男子卻是不懼,迎面便對上了墨軒,待驚險閃過墨軒刺來數劍,中年男子又揮掌相向,二人登時斗作一處,一時之間也瞧不出勝負。
見二人打得激烈,一旁穿雲幫幫眾也不禁瞧得痴呆,心頭皆為自己幫主緊提,卻是無人敢吭聲出大氣,生怕驚了二人。
而踏雪飛白那邊,穿雲幫見傷亡太大,早已沒了繼續抓他的心思,若非幫主一直下令,眾幫主只怕早就各自退去。不過此時,眾幫眾見自己幫主與別人打在一起,索性便趁此機會,停了對踏雪飛白的抓捕,也好叫自己歇上一歇、喘一口氣。
踏雪飛白見著眾人不再向自己圍來,卻是不敢放鬆警惕,仍是一臉狠厲地瞪著四周之人,再加上它渾身血流地模樣,卻是更顯凶煞。
在看場中,二人仍是斗得不相上下,誰也占不著誰的便宜。
墨軒心中只道中年男子是一名強敵,故劍上招式一劍比一劍凌厲,卻不知中年男子的心中更是震驚。
「這小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竟已是有如此武功!?」
心中驚了一聲,中年男子好不容易避開一劍,卻又見著一劍奔來,竟是比之前那一劍更為迅疾!
面色一動,中年男子連忙一退,墨軒便又跟上。見狀,中年男子當即便反擊而去,二人又斗得不可開交。只是比起之前的守多攻少,現在的墨軒劍法已是施展開來,其攻招逐漸轉多,倒是叫中年男子有些應付不來。
就在眾人仍是盯著場中二人爭鬥之時,一旁樹林叢中卻是走出一人,正是一直趕至此處的廖星星。
只見廖星星滿臉的疲態,身上的衣物破損不少,手腳之上還有些許傷痕,腳步也是略顯蹣跚。不過廖星星仍是不見歇息,她一到此處,便見著那滿地的屍體與眾多穿雲幫幫眾,其嬌容登時一變,但好在眾人沒有察覺她的出現,倒也無人上來糾纏。
不去理會穿雲幫之人,廖星星只是踮腳望向人群之中,想要找到踏雪飛白的身影。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墨軒身上,待見到墨軒正在與一人打鬥,便只是稍作停留後,又繼續望向別處。
「小白!!」
忽地一聲驚呼,廖星星見到踏雪飛白正渾身是血的立在人群之中,身上還拖著幾張大,顯然是與那些穿雲幫幫眾一番搏鬥所致。
踏雪飛白受傷,廖星星只覺一陣鑽心之疼,當即便向著踏雪飛白跑去。
廖星星徑直奔向踏雪飛白,那中年男子見著,便向後一退,待避開了墨軒攻勢後,中年男子向著眾人呼道:「你們幾個,去攔住那個丫頭,別讓她靠近了那頭畜牲!」
聞聲,幾名穿雲幫幫眾應了一聲,便齊朝著廖星星攔去。
見幾人離去,中年男子心中一松,便又回頭看向墨軒。
可他剛一回頭,眼睛一眨,卻是瞥見自己身旁斜刺來一劍,直指自己腰腹!
見狀一驚,中年男子連忙出手去擋,那劍鋒擦在中年男子手上,便落下了一道血痕。
「嘶!」
倒吸一口涼氣,中年男子漢子連忙收手回來,卻看見墨軒之劍又刺了過來。
被墨軒偷襲了一招,中年男子還不待去查看傷口,心中便已是盛怒難息。此時墨軒又揮劍攻向自己,中年男子也不囉嗦,便是揮著雙掌衝上,勢要將墨軒打死。
再看遠處,踏雪飛白正與穿雲幫之人對峙,兩邊皆是不敢輕動,可廖星星那一聲呼喚傳來,不禁聽得踏雪飛白一怔。
它側著狼首望去,只見廖星星正朝著自己跑來,其心中便是一喜,便要向著廖星星而去。可下一刻,踏雪飛白卻是看到幾名穿雲幫幫眾攔住了廖星星的去路,不讓她靠近此處,也不急著沖她動手,只是一心要留她在此。
見狀,廖星星面上不禁露出焦急之色,她此時心憂踏雪飛白傷勢,卻是不願與這幾人在此處周旋,其步法一錯,便是要強行衝過幾人,去往踏雪飛白身邊。
可幾人既是奉命而來,又如何會讓廖星星過去?
只見幾人一個閃身之後,又重新攔在了廖星星之前,不論廖星星往左還是往右,幾人都不讓廖星星過去,倒是急得廖星星一陣跺腳。
幾番試探都是無功而返,廖星星還是不得寸進,沒得辦法之下,廖星星只好一起架勢,便向幾人攻去。
見廖星星動手,幾人卻是不怕,他們雖說不敢去墨軒劍下送死,但對付這麼一個女娃兒,自問還是不成問題,於是幾人便相互配合,與廖星星纏鬥了起來。
望見廖星星被人攔住,又與人動起手來,踏雪飛白面色不禁一惡,喉頭之中也傳出了陣陣嘶吼低鳴。
「吼唔!!」
「嗷嗚!!」
一聲狼嚎呼嘯,踏雪飛白便向廖星星所在衝去,一旁眾人見著,皆是一嚇,卻沒人敢上前阻止,只因那擋在踏雪飛白之前的幾人,竟皆是被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死。
「小白!」
見著踏雪飛白衝來,廖星星欣喜無比,便要向踏雪飛白衝去,可自己身前攔著幾人不讓自己靠近,廖星星心中惱怒,登時便向幾人出手,雙方斗作一處。
而那魁梧漢子見廖星星一來,踏雪飛白便發狂失控,他知廖星星定是踏雪飛白主人,卻是不願他們相聚,當即便向眾人下令喝道:「都跟我來,把那畜牲捉住!」
見副幫主親自出手,一眾穿雲幫幫眾不禁一喜,心道有副幫主出馬,踏雪飛白一定手到擒來,便也不作多想,只是隨著魁梧漢子向踏雪飛白追去。
聞得身後人聲鼎沸,踏雪飛白回首望來一眼,正見魁梧漢子領著眾人衝來,它還道是眾人要傷害廖星星,登時便是一怒,其一狼目閃著凶光,調頭便向眾人撲咬而去。
踏雪飛白自投羅,魁梧漢子正是求之不得,當下便是一笑,又向左右呼道:「你們都散開!把它圍起來,等我把它按到,你們再上來幫忙!」
說著,魁梧漢子也不顧身上的傷,便向著踏雪飛白奔去。
一眾穿雲幫幫眾聞聲,立馬便照著魁梧漢子所言行事,又將踏雪飛白圍了個密不透風。
而那魁梧漢子奔至踏雪飛白近前,正逢踏雪飛白一躍而起,直撲自己頸間咬來,魁梧漢子心知這是狼慣用的伎倆,卻是不懼,反而齊出雙掌向前,也朝著踏雪飛白頸間抓去。
踏雪飛白之體型雖是異於尋常狼獸,但它畢竟是獸類而非人,而狼的心性雖是狡猾無比,但比起人心而言,還是要差上些許。此時,踏雪飛白護主心切,卻是關心則亂,它見魁梧漢子雙手抓來,也不去想著躲閃,只是一心想要咬死眼前之人,不讓他們去傷害了廖星星。
也正是因為如此,下一刻,只見踏雪飛白的狼頸便被魁梧漢子抓了個正著,可它卻是不管,仍是不顧一切地向著前邊撲去,要把自己的利齒咬在魁梧漢子漢子的頸間處。
「哼!」
見此,魁梧漢子怒哼一聲,其雙手登時便一用力,使勁地抓住了踏雪飛白的脖頸,不讓它咬著自己。
而踏雪飛白是從上至下的咬來,再加上它體型碩大沉重,這一撲,卻是將魁梧漢子給撲倒在地。
「唔」
跌倒在地上,魁梧漢子後背吃疼,不禁悶哼了一聲,可他手上力道卻是不減,仍是抓著踏雪飛白脖頸不放。
「嗷!嗷!!」
衝著魁梧漢子的臉一陣狂吼,踏雪飛白不斷地咬合著血口,撲騰著狼爪,想要把利齒咬在魁梧漢子的面上,卻是始終觸之不及。
魁梧漢子僅憑一人之力就制住了踏雪飛白,雖是模樣有些狼狽,卻遠非之前眾人合力可比,見此,四周的穿雲幫幫眾皆是看得震驚,一個個全是瞠目結舌地模樣。
任由著踏雪飛白的涎水落在自己面上,哪怕其中還混著血水,聞著一股腥臭難耐,但魁梧漢子只是不鬆手,其一對胳膊青筋暴起,面色也因用力過度而漲得紅了臉,卻是咬牙向著左右喚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拿來!?」
聞聲,眾人這才醒悟回神,待忙亂應了幾聲,這才有人向著巨跑來。
「吼!吼!」
巨撒下,將踏雪飛白裹了個密實,後又一收口,踏雪飛白整個身子都被裹在中,其四爪伸展不開,不禁一陣嚎叫嘶鳴,向著四周之人威脅而去。
踏雪飛白被巨住,眾人心頭一松,又見踏雪飛白在中還做著最後掙扎,眾人又是一笑,便有一人蹲下身去,一臉輕視地朝著踏雪飛白狼目望去,以企圖看出點什麼。
可下一刻,踏雪飛白狼目一轉,盯向此人,竟又一張血口咬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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