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一聲,中年男子便就沖向張鐸彪,其掌勢若雷霆,大有捨身不顧之意。
見狀,張鐸彪知中年男子是要與自己拼命,也不去硬接這兩掌,只是閃身向著墨軒二人那邊退去。
那《逍遙步》玄妙非凡,張鐸彪只是幾步便退到了二人身旁,中年男子見自己追之不上,心中更怒,其想也不想,便又沖身直向三人,竟要以一敵三!
見中年男子被仇恨憤怒沖昏了頭腦,三人心中一喜,也不饒他,三人便分作三個方向,向著中年男子前、左、右三路攻去。
&死!!」
三人合力攻來,中年男子卻是不顧,只是一聲厲喝,便雙掌一出,直奔墨軒。那殺了魁梧漢子的是墨軒,削斷精瘦漢子手指的也是墨軒,張鐸彪與葉子只是後來相助,所以中年男子最想先殺了墨軒,再去對付另外兩人。
見中年男子掌來,墨軒卻是不怕,有張鐸彪、葉子二人在左右,墨軒可不相信中年男子能夠得手。念及此處,墨軒便是一劍刺出,只要先傷了中年男子雙掌,他便失了還手之力。
而二人見著中年男子只攻墨軒,不理自己,當即便各自出招攻去,若是中年男子真不躲避,這一招便能要了他性命!
但中年男子到底還是存了一絲理智,知道這樣乃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結果,如何也是划不來的。他見著三人夾攻自己,陡然醒悟之間,又連忙向著後邊退走。
可三人又哪肯放過?
&起上,別讓他逃了!」
大喝一聲,張鐸彪率先出掌攻去,墨軒、葉子緊隨其後,三人一掌一刀一劍,就算這中年男子有三頭六臂,只怕也抵擋不住三人合擊。
三人攻來,中年男子不敢停下,只是仰著身子不住退後,可他再這般退去,其速度也是不如張鐸彪,僅是眨眼的功夫,中年男子便被張鐸彪一掌追上,眼見就要中了一招。
見此,中年男子卻是不肯待斃,只見他面色一動,當即便以掌對來,他心知自己雖是拼不過張鐸彪掌力,但若是能借著力道,逃出三人合圍之圈,也是不錯的。
下一刻,兩掌相接,發出「啪」地一響。
張鐸彪掌力極大,本是要重創這中年男子,可他與中年男子對了一掌之後,才發現中年男子這一掌內力並無多少。正心奇之餘,張鐸彪還未催力,便見到中年男子身形一飛,竟是被自己「拍」飛了!
&好!他要逃!」
猛然醒悟,張鐸彪登即一嚷,可墨軒、葉子落後他些許,此時中年男子借力退走,二人卻是追不上去,只能眼見著中年男子落向遠處。
見此,張鐸彪心中一悔,也不多想,便又踏步跟上,不肯讓中年男子逃遠。
張鐸彪隻身追去,墨軒、葉子怕他有失,便也連忙追上,以作接應。
被三人圍攻,中年男子不過只有雙手,這應付不來,總會顧此失彼。可眼下只有張鐸彪隻身而來,中年男子心知自己非三人敵手,若想活命,只有將三人各個擊破才行。
心中想罷,中年男子單腳一撐,頓住了身形退勢,隨後又猛力一蹬,便飛快地朝著張鐸彪迎去。衝去之時,中年男子雙臂曲於身前,又催起內勁於掌,只見其雙掌之前陣陣勁風涌動,好似雙龍出海,直向張鐸彪轟去!
中年男子這兩掌聲勢驚人,張鐸彪雖是不懼,但面色仍是不免一緊,其不敢大意之下,只好暫避其鋒芒,不再向前。但張鐸彪不前,中年男子卻是徑直衝來,反正墨軒、葉子二人離此還有一段距離,沒得幾息的功夫也追不上來,而這幾息之間,已是足夠中年男子使出他所準備的這一招了。
見中年男子兩掌已至身前,墨軒、葉子卻仍是不到,張鐸彪只好自己先接下此招。招式一起,張鐸彪雙手翻轉,便也運起掌力對去,不說這一掌能傷著中年男子,但至少能夠阻斷中年男子的攻勢,為二人爭得時間。
二人四掌,眨眼間便碰在一處,出發「啪、啪」兩聲。感受著中年男子雙掌之上湧來的陣陣內勁,張鐸彪身子不禁一震,才知道中年男子這兩掌威勢之大,遠超其之前的攻勢。
可張鐸彪內力也不弱,他見中年男子要與自己對拼內力,眼下也不相讓,便也運起內勁,直向中年男子逼去。
可張鐸彪剛一催去內勁,就發現自己的內勁在中年男子面前並無任何效果,不論自己如何催動內勁,竟都攔不下中年男子傳來的內勁,反被其逼入了自己體內不少,肆意衝撞著自己的經脈!
&雲三手》有三,分別為《穿雲掌》、《撥雲掌》與《排雲掌》,這中年男子所練便是《穿雲掌》。而這《穿雲掌》,顧名思義,便是如「穿雲」一般,這一掌使出,對手內力根本抵擋不住自己內力,便如「穿雲」一般,可將自己內力徑直送入對手體內,以此重創於對手。
見張鐸彪竟想以內力抵抗,中年男子不禁一陣冷笑,其手上內力又增上三分,務必要一舉重傷了張鐸彪。
對此一驚,張鐸彪忙要收手,卻發現自己的雙掌好似被黏住了一般,竟是如何也撤不回來!
張鐸彪神色不禁大變!
若是任由中年男子這般下去,用不上幾息的功夫,自己的雙臂經脈就要被中年男子的內勁盡數毀去,到時候自己不就成了一個廢人?
墨軒、葉子還未趕到,可就算他們趕來,也是幾息之後,那時自己雙臂已廢,可謂萬事皆休。而張鐸彪身為逍遙島弟子,這一身功夫,有八成都在這一雙手上,若是因此廢了雙臂,張鐸彪成為一個廢人不說,這一身的功夫也要盡數廢去,這對張鐸彪而言無異於天崩。可眼下,張鐸彪自己無法抽回手來,除非中年男子自己撤去功力,否則張鐸彪也沒有其他辦法撒手。
情急之下,也沒有太多功夫給張鐸彪思考對策,張鐸彪心中一狠,便當機立斷,雙足在地猛力一蹬,身形拔地而起,其雙腳齊出,直朝著中年男子胸前踹去。
這一招來得太過突然,中年男子瞧得一愣,都沒反應得過來,更別說撤回雙手了。
&
但聞一聲悶響,只見張鐸彪雙腳蹬在中年男子胸前,中年男子面色一疼,便被踢得倒飛出去。
&沒事吧!?」
這時,墨軒與葉子也已趕到,二人忙向張鐸彪問道。
&事…」
活動了一番雙臂,又運功之後,覺著無事,張鐸彪心中一松,這才答道。
聞言,二人也不多言,便又望向中年男子,只見中年正從地上撐起,嘴角還流著鮮血,顯然方才張鐸彪那一腳力度極大,竟是將中年男子給踹得內傷。
見此,墨軒還扶著張鐸彪未動,葉子便已是一刀劈去。
望著當頭一刀劈下,中年男子身形尚未站定,便又連忙向一旁撲倒。
&
一刀劈空,無鋒刀刃砍入泥土,入得極深。
葉子見狀,卻是不停,其身子一躍,又帶起無鋒在後,便單手掄滿了無鋒,又向著中年男子劈去!
見狀,中年男子連忙翻身而起,又向著一邊躲閃,模樣雖是狼狽,但葉子也始終傷不著他。
二人在場上一追一逃,雖知中年男子受傷撐不住多久,但墨軒念在儘快了結,已是不願在此處久留,便放下張鐸彪不顧,又舉劍朝著中年男子攻去。
見墨軒又攻來,中年男子心中不禁一陣罵咧,可如今那些手下皆已袖手旁觀,並無一人上來助陣,中年男子只能憑一己之力抵擋。
身負重傷,又是以一敵二,中年男子眼下毫無優勢可言,只能一直躲閃著二人攻來之招。
而二人手持兵刃,對上中年男子雙掌,卻是毫無顧忌,便只是一個勁地揮著刀劍劈砍,逼得中年男子步法更顯慌亂。
就在中年男子剛一避開葉子一刀之時,卻又見到墨軒挺著一劍刺來,面色一驚,中年男子想要再躲,卻已是無路可逃,只能眼看著墨軒一劍送到了自己身前。
不甘就這樣被刺上一劍,中年男子也不知作何念想,竟是揮掌向著那一劍擋去,好似是要拍開墨軒左手,以使這一劍偏開。
誰知墨軒見他掌來,竟是棄了這一劍之招,轉而以劍尖刺向中年男子手掌。見此,中年男子收掌已是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掌被那雲麟劍一劍刺穿。
&哧!」
&
劍尖穿透掌心而過,中年男子手掌登時鮮血直流,那一陣透骨疼意襲來,中年男子不禁放聲痛呼。
一劍立功,墨軒卻是不停,其左臂一用力,便又推著雲麟劍向前,劍尖又刺在了中年男子肩頭之上,中年男子這一條臂膀,算是廢了。
一旁葉子見著此等機會,也不放過,便是抬手一刀劈來,那無鋒橫砍在中年男子腰間,竟是入刃一半有餘,若是力道再大一些,中年男子便要被葉子給腰斬了!
&啊啊!!」
又是一聲痛呼,中年男子口中還吐出一口鮮血,他垂首看著那嵌在自己腰際的無鋒,雙目之中滿是驚恐。不願自己就這般死去,中年想要掙脫,才發現自己身子已是沒了力氣,若非二人以刀劍架著自己,中年男子只怕早已倒下。
眼看自己已是將死,中年男子卻是滿面不甘,心中悔恨自己竟然要死在三個毛頭小子的手中。
&殺老子,老子死也要拖你們一個陪葬!!」
大吼一聲,那口中鮮血噴得四濺,中年男子一舉手臂,也不知他哪兒來的力氣,便直向著墨軒面門拍去。
望著中年男子臨死反撲,墨軒心知硬接無益,便趕緊一抽雲麟劍,又揮劍向著中年男子伸開手臂一砍。
&
但見劍光一閃,中年男子這條手臂應聲而落,已是被雲麟劍給一劍斬斷。
望著自己齊腕而斷的手臂,中年男子面宋痴怔,似是不肯相信眼前所見。葉子見狀,卻是不肯再給中年男子活命的機會,便見他一抽無鋒,將無鋒與中年男子腰身分離,又一刀朝著中年男子頸間劈來。
&
無鋒本無鋒,還不及尋常刀劍鋒利,但勝在葉子力大,只是一刀,便將中年男子首級砍下,只留下一具無頭屍身。
&
鮮血從屍身斷頸處噴出,墨軒、葉子二人見著,這邊退開,以免被噴出的血沾上了衣襟。
那中年男子的首級摔在地上,沾上一片泥土,顯得髒污,那首級之上的五官,卻還保持著中年男子之前瞪目張嘴地模樣。
不過好在,中年男子終是死了,穿雲幫的三位幫主,非死即傷,穿雲幫再也不成氣候…
&幫主…幫主…死了!?」
遠處,那些剩下的穿雲幫幫眾見著魁梧漢子與中年男子先後死去,面上卻皆是一副不敢置信地神情,直到有人呼了一聲,眾人這才回神,便又看向場中墨軒三人,目光之中已然滿是懼意,就好似見著三尊殺神。
這三尊殺神,竟然將眾幫眾心中武功高深莫測的三名幫主給殺了,連幫主都已死了,他們這些幫眾再繼續留在此處還有什麼意義?
送死麼?等著三人來殺自己?
心中想著,眾幫眾面上懼意更甚,這時又有人呼道:「幫主死了,穿雲幫沒了!快跑啊!」
此聲一呼,餘下的三十多名穿雲幫幫眾登時便作鳥獸散去,無一人膽敢就在此處,就怕墨軒三人也將自己殺了。
押著廖星星的幾名幫眾也各自逃命,廖星星這才得以脫身,便立馬向著踏雪飛白衝去。
&白!!」
哭喊一聲,廖星星涕泗橫流,一頭便撲在踏雪飛白身上,抱著它痛哭不已。
&嗚…」
踏雪飛白被巨網網住,不得動彈,此時見著廖星星衝來,便也斂起了凶意,只是用狼首拱著廖星星,喉中不住地發出哀呼聲。
這時,墨軒三人也相互攙扶著來到踏雪飛白之前。
踏雪飛白雖是認得墨軒,但它並不認識張鐸彪與葉子二人,此時見著三人過來,踏雪飛白雖是不能動彈,但仍是以一對狼目盯著張鐸彪與葉子二人,滿臉的警惕之色,嘴裡還發出陣陣低吼,以示警告。
葉子盯著踏雪飛白,雖是有些害怕,但心中更多的是一股熟悉之感,只覺自己應該見過這踏雪飛白,只是具體是何時在哪卻想不起來。
而張鐸彪沒有見過似踏雪飛白這麼大的狼,他見著踏雪飛白身形龐大,不禁面色驚訝,又見踏雪飛白一臉兇惡地盯著自己,心中到底有些發怵,其腳步也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只怕踏雪飛白會突然傷著自己。
見著張鐸彪害怕模樣,墨軒卻是一笑,說道:「別怕,有廖姑娘在,飛白兄不會隨意傷人。」
&白兄?」
聽得墨軒之言,張鐸彪與葉子不禁一愣,卻是不解這稱呼之由來。
見狀,墨軒便向二人介紹道:「這位是廖姑娘,這位是踏雪飛白,也就是飛白兄…」
說著,墨軒又指著二人,向廖星星介紹道:「廖姑娘,這是張鐸彪與葉子,是我的朋友。」
聞聲,廖星星這才抬首看向二人,只是微微點頭,卻是不開口說話,看來她還在驚嚇之中,沒得徹底緩過神來。
見此,墨軒也不多言,便向葉子說道:「說起來,廖姑娘與你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和她?見過?沒有吧?」
葉子指著自己說著,神色卻是不信。
&不記得了?」
見葉子沒有想起,墨軒便提醒道:「就是小時候那個七夕的晚上,我被五毒教抓住了,我師父來救我,不是還有一位高人帶著一頭白狼來相助嘛,那位高人就是她師父,那白狼就是飛白兄,而廖姑娘就是當時坐在飛白兄背上的那個小姑娘!」
聞言,葉子這才恍然想起,不禁指著踏雪飛白呼道:「原來那頭白狼就是它,我說剛才看著它怎麼會覺得那麼眼熟呢!」
&不過是一下沒想起來罷了!」
墨軒一笑說著,又向廖星星說道:「廖姑娘,葉子就是當年那個小乞丐,你知道的!」
&
至此,廖星星終是應了一聲,便從踏雪飛白身上爬起,又向著三人盈盈一禮,說道:「廖星星多謝三位出手相救,若是沒有你們,小白今天一定會遭了他們的毒手>
說到此處,廖星星又忍不住啜泣起來。
見狀,墨軒與葉子正要說話,卻見到張鐸彪閃身而出,來到廖星星跟前,便溫言說道:「姑娘莫要哭了,這些惡人都已經死了,有本公子在此,定會保得姑娘周全!」
見狀,廖星星又向張鐸彪行了一禮,卻是沒有說些什麼。
葉子見有張鐸彪開口,便也沒什麼話說,只是獨自一人走到那魁梧漢子屍身之前,便舉起無鋒,一刀砍下了那魁梧漢子的腦袋。
見著葉子舉動,張鐸彪面帶不解,廖星星也是捂著小嘴,似是被葉子這模樣給嚇著了。葉子倒是沒有作什麼解釋,只是拎著魁梧漢子的首級,又拾起了那中年男子的首級,便來到墨軒跟前,又將兩顆首級往地上一扔。
見狀,墨軒似是想到了什麼,便向葉子問道:「你是想用這兩個首級作閻羅的投名狀?」
&
葉子點了點頭,卻是皺著雙眉,又閉著嘴巴,既不開口說話,也不再去看地上的首級。墨軒見他模樣,猜他是對剛才砍下這人頭的行為還有些不適。
&這兩人的首級,想來問題應該是不大,只是這首級該怎麼處理,總不可能就這麼抱著去幽州吧?」
看了看地上首級,墨軒心中略一思索,便向葉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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