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宏朝陽台上下瞧瞧,不知該怎麼回答。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小梅甜甜一笑道:「我們這陽台上,沒有燈。距離那片舊城區又隔著一條河,下面望上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我們唱歌他們也聽不到。」
小梅的笑迷人得讓人心顫,她的皮膚光滑沒有半點褶皺,張益宏腦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詞「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心頭也是蕩漾著克制不住的激動,道:「誰不敢唱?我想和你唱歌。」說著身子向著小梅靠了過去。
然而,卻聽小梅口還真唱起了歌:「我小心翼翼地接近/怕你在夢驚醒/我只是想輕輕地吻吻你/你別擔心/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並不容易」
張益宏靠近的身體僵住了,他有些懵了。沒想到小梅是真的唱歌。剛才,他說黃興建和貓貓在衛生間裡「唱歌」,可此「唱歌」並非彼「唱歌」啊!他說的「唱歌」,其實是指黃興建和貓貓在「嗯哼」呢!
然而,小梅似乎沒有領會他話語的深意呀!張益宏這時候又失去了能言善辯的本領,有些犯懵,只是尷尬地靠在小梅的身邊,不敢多動。小梅轉過頭來,髮絲被秋晚的風吹的飄忽,她問道:「你怎麼不唱啊?這首歌,你不會唱嗎?」
張益宏愣了下,為避免心尷尬,說:「會唱,這不就是那個什麼狼嗎?」小梅呵呵地笑著道:「這叫《披著羊皮的狼》,今年很紅呢!來,跟著我一起唱!」
「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並不容易/我們來自不同的天和地/你總是感覺和我一起是漫無邊際陰冷的恐懼/我真的好愛你//我願意改變自己/願意為你流浪在戈壁」
反正也不能幹別的,張益宏也就跟著小梅一起唱了起來。其實,這首歌今年很火,許多人都是耳熟能詳,張益宏也能哼,跟著小梅唱了一會兒,他似乎也進入了狀態,起勁地唱了起來「不要給我風雪/我真的好愛你/我願意改變自己/我願意為你背負一身羊皮」
兩人把最後一句吼了出來然後,兩人相視看著對方。小梅眸似乎閃著淚光,她忽然伸出兩隻小手捧著張益宏的大臉,說:「其實,我知道你先前說的『唱歌』是什麼!」說完,她紅艷艷的嘴唇毫無防備地貼在了張益宏的唇上。
她的唇有點涼,軟軟的,仿佛小時候吃過的某種肉凍。
張益宏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美妙感覺給驚住了。可他內心裡翻騰的慾念,驅使著他行動了起來。他伸手緊緊地樓主了小梅,然而,小梅忽然又道:「你等一等」張益宏滿腔熱情猛地滯了一下,他喃喃問:「怎麼了?」
小梅的手抬起來,手多了一個正方形的塑膠袋,裡面微微凸顯出一個圓環的形狀,她說:「沒有這個不安全。」張益宏笑了,笑得那麼激情澎湃,他快速結過,撕開這天晚上,也許就是張益宏最瘋狂的一次了,就在歌廳包廂並不寬敞的陽台上,在涼爽的秋風,在老城區遙遠的如星燈光之上,張益宏和小梅這個風塵女子擁有了此身忘卻不了的一晚。
事情結束之後,兩人回到了包廂之,黃興建和貓貓已經坐在沙發上認真唱歌了。張益宏不知道,剛才他們有沒有來陽台看過他們?或許也看到了他和小梅的隱秘快樂?但目前來說,也只能心照不宣了。
黃興建看到張益宏回來,又拿起一瓶酒,說:「喝了這瓶,我們也差不多了吧。」張益宏知道,黃興建還想著下面的節目,之前說好了還得去足浴的。可剛才和小梅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張益宏忽然有些不想離開。
可張益宏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他說:「好啊,也差不多了。小梅、貓貓,你們明天還有空嗎?若是有空,我們再約。」小梅、貓貓也沒多留。張益宏又給了貓貓、小梅每人兩千。
小梅接過錢,對張益宏道:「你跟我到陽台上來。」張益宏一愣,但想她也許要說什麼,就跟著一起出去了,只聽身後黃興建喊道:「小弟,你快一點,我在這裡等你。你可別被榨乾了!」
黃興建這句話很粗俗,張益宏就當沒有聽到,跟著小梅一起走了出去。小梅將陽台的門關上了,從口袋裡掏出了四千塊錢,遞給張益宏:「這錢還你。」張益宏茫然道:「為什麼?你收下啊。」
小梅卻道:「今天,我和你發生的事情,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感激你給了錢。」張益宏心裡微微一動道:「這我知道,可是你也需要用錢呀。你就拿著吧。」小梅道:「是的,我需要用錢。可是,今天是我最後一次陪客人喝酒、唱歌了,明天我打算回去上班了。」張益宏問道:「回去上班?回哪裡去上班?」
小梅道:「以前我在廣告公司學過打字、繪圖,我想重新回去工作,工資是少,一個月還不如有時候在歌廳一天賺得多,可是歌廳里這種陪人喝酒、唱歌的日子,我過膩了。所以,想回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小梅的話讓張益宏心裡感到安慰,他點頭道:「我支持你。」小梅看著張益宏道:「謝謝你。你知道嗎,讓我想要重新回去過正常人生活的人,是誰嗎?」張益宏茫然搖頭:「不知道。」小梅微微一笑:「呵呵,就是你呀。所以,你讓我明白了一些事,這比錢貴多了。所以,這些錢,你拿回去吧,否則就是小看我了。」
小梅的態度很堅決,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讓張益宏不敢再堅持,他接過了錢,說:「那下次再找機會請你吃飯。」下次可以彌補小梅的機會還有許多。
小梅朝屋裡瞧了瞧,道:「下次,你一個人的時候來找我吧。外面那位領導在的時候,就不用叫我了。」
張益宏想,難道小梅不喜歡黃興建?他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小梅伸手拉了一下張益宏的手,旋即放開,道:「我們進去吧,否則黃領導恐怕要不開心了。」
於是兩人又回到了包廂,黃興建哈哈一笑道:「你們這也太快了吧?小弟,這讓我懷疑你的持久性啊!」這話是半是玩笑,半是嘲弄。貓貓陪在一邊笑著,「是有點快。」
張益宏笑笑說:「我這點小能力,怎麼能跟黃哥相比嘛。」黃興建笑道:「這你就謙虛了,好了,咱們走!」
黃興建果然還沒玩好,又去了「蓮花足道」。一邊享受足浴,一邊喝著雞尾酒。張益宏是有些佩服黃興建的精力,今天喝了這麼多酒,又幹了那樣的事,黃興建竟然還能喝,張益宏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可今天他任務在身,必須挺住。
於是,張益宏找了一個藉口,說跟著黃興建過上了精彩人生,非得一口喝完,說完他還真喝了。黃興建見張益宏真喝了,也一口悶了。這雞尾酒是以伏特加作為基酒的,酒勁相當的足,黃興建這回真的高了。
等足浴師給他們服務完,兩人躺著休息的時候,黃興建帶著酒意道:「小弟你知道嘛為什麼今天我要把本息都提前還給你嗎」
張益宏一聽,渾身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這是要說到重點了?!
今天他陪黃興建玩了一整晚,為的不就是這些消息嗎?可張益宏還是癱軟的躺在那裡道:「這個不重要啊!」
「什麼不重要重要的很」黃興建道,「我跟你說這個事情我不會對第二個人說可你是我我信得過的兄弟我告訴你也沒關係我那個外甥,就是莊主他不聽我的將那麼多錢投入股票前段時間是賺了可是就在這兩天跌一路跌已經損失上億了資金一下子有問題了要是安縣和其他縣區不拓展業務資金鍊可能會斷我不想你那幾個錢打水漂。」
什麼?莊主「放炮子」的資金鍊會斷?張益宏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但他還是儘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道:「不會的,你們搞的那麼成功,每次都是按時付的利息!我才不怕!」「你不怕,那是你無知者無畏!」黃興建斥道,「你以為那些利息是天上掉下來的?嚴重的時候,還真的會斷!老哥是為了保護你,才把本息都給你先支出來了!」
張益宏若無其事地道:「謝謝老哥,我再敬你一杯。等過了這個危險期,老哥你還是要讓我進去。」黃興建道:「這好說可那要我外甥肯肯聽我才行」張益宏道:「我認為,你外甥應該聽你的。」黃興建兀自笑出聲音:「要是,你是我外甥才好了。我那個外甥自以為是。」
張益宏感覺黃興建對自己的外甥,很是不滿意。張益宏又跟黃興建喝了一杯,然後結賬,兩人去了王冠大酒店休息。張益宏把黃興建安頓好,對他說自己就在隔壁。
黃興建沒有理會他,原來已經睡著了!
張益宏到了房間,也很想睡覺,這一晚,他的確是累了。整個人有種空蕩蕩的沉重感,腦門子都有點發沉。但他知道,他還有任務。他靠坐在床頭,拿出手機給蕭崢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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