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珈榴在第三天就收到了永井圭的簡訊,他把珈榴約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咖啡店裡。當珈榴坐在他對面的時候非常費解的說:「你幹什麼把我約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在學校說不就好了嗎?」而且還挑了周末。
永井圭嘖了一聲,「我可不想讓學校的那群傢伙知道我跟你扯上了關係,我現在只希望生活平靜,所以我不想跟你這種不安定因素有瓜葛。」
珈榴點了點頭,真是完全的利己主義。
「這些天我已經仔細的考慮過了,既然身份我的新身份……已經確定,再怎麼拒絕接受也是於事無補的,倒不如把將要破壞我平靜生活的源頭給毀掉。我的確需要謝謝你,讓我提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沒有使我陷入被動情況。」他平靜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問道:「那麼,有關學院都市你是有什麼打算嗎?」
「再過幾天,學園都市的大霸星祭就要開始了,那是它的對外開放日,為期一周,到時候我會潛進去打探情報
。」珈榴垂眸看著杯中咖啡盪開的波紋,輕聲說道:「這些天我每天都會去學園都市的外圍放黑色繃帶人進去,至今為止它們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過,學園都市內部也沒有絲毫動靜,所以,目前我們還是安全的。」
永井圭將自己包里的一本筆記本掏了出來然後推到了珈榴的面前,「情報互換。」
珈榴翻開了這本本子,她驚訝的發現上面竟然記錄了一系列和黑色繃帶人有關的數據。
「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那東西,關於它的最大活動時間,每天最多產生次數,行為習慣等等。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共通的,但是我知道的都寫在上面了。」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他有些意難平的補充道:「馬上就是升學考了,竟然折騰出這種事來。」
珈榴無精打采的說:「如果不做出些什麼行動來,說不定你在升學考之前就被當成小白鼠押運到學園都市裡了。」
永井圭沉默了下來,他看著窗外的街道,隔了好久才帶著些遲疑問道:「那些……人體實驗,都是真的嗎?」
「網絡上流傳的都是假的。」珈榴合上了本子,在看到永井圭莫名鬆了一口氣後她微微一笑,「學園都市裡進行的人體實驗要比那些假的視頻可怕多了。」
永井圭:「……」
珈榴舉起了手中的本子對他說:「我會把我的數據也寫上給你的,這些動腦子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大霸星祭你要和我一起進去。」
「餵……!少自作主張了!」
「或者我把你綁進去,選吧。」
永井圭痛苦的捂住了額頭。他真是萬萬沒想到,珈榴這樣艷麗的外表下,居然是這種個性的人。
在期末考試開始的前一天晚上,南野秀一給珈榴進行了最後一次補課,他把珈榴叫到了醫院附近的老地方。這次他沒給珈榴帶多少題目,只是讓她把之前錯過的題目有選擇性的又做了一遍。
當珈榴寫完了第一道題後,她變漫不經心的轉起了手上的鉛筆,她招來了服務員,並點了一份熱可可,在服務員把熱可可放在桌面上後,珈榴將它推到了南野秀一的面前。
南野秀一怔忪的看著眼前的熱可可,過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給我的?」
珈榴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她又開始寫題,在又完成一道題後她這才開口解釋道:「甜食可以讓人放鬆心情。」
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南野秀一聽懂了,她一定是看出來他的心情十分低落了。珈榴和他原先預想的性子完全不同,看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其實有著一顆細膩的心。她可以輕鬆的看透許多事,但她往往不會將其宣之於口,在意的人,她會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擔心,不在意的人,那真的是連眼光都不會多施捨一分。他一直以為他是後者的待遇,但在喝了一口杯中的熱可可後,他又隱約覺得他似乎錯判了一些事情。
他在一開始見到珈榴,就在心裡牴觸著與她的接近,原因無他,珈榴對他來說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他無法描述那是什麼狀態,所以在理智尚能控制自己的時候一再選擇遠離。明明她看上去冷冰冰的,行事頗具邪氣,卻意外的在某些時刻展露著屬於她自己的溫柔
。
再接近下去的話,也許就再也無法抽身了。可是——南野秀一暗嘆一聲,邁向了一個不理智的方向。
「媽媽的病情……又惡化了。」最終,他這樣解釋道,明知道珈榴不應該成為他的傾訴對象,他卻還是開口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她。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無所不能這種神奇的事情。」
珈榴沒有作聲,這種情況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人生總是會面對這樣多的生離死別,而且南野秀一母親的病情已經是沒有任何挽回餘地的了,說再多也無濟於事。
「我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以一種十分平常的口吻說出了這句隱含無數不甘的話語。
「這些天,辛苦你了。」珈榴從書包里掏出了一疊清心符,「聽到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多陪陪阿姨吧。」說完,珈榴就把桌面上的課本收拾好了,「今天就不用再管我學習上的事情了,我已經有把握明天的數學考試可以通過了。」
南野秀一安靜的看著她整理桌面,然後忽然出聲道:「劍道部的部長,是花開院你親自出面擺平的吧?」劍道部部長澤川是珈榴的狂熱追求者之一,在他聽信了珈榴和南野秀一似乎有點什麼之後,他就開始不斷的去找這個少年的麻煩,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赤司。在今天,那個一直喜歡沒事找事的澤川忽然銷聲匿跡了,在同學的熱心告知下他這才知道是珈榴親自去劍道部跟他比試了一場,並將這位所謂的部長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並再也不敢來鬧事了。
珈榴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那種人,不需要留情。」南野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還總有這麼一兩個不長眼的傢伙去找事。
南野秀一看著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指撥弄了兩下桌子上的清心符咒,輕聲問道:「花開院對朋友都這麼好嗎?」
「那不是廢話嗎?」
南野秀一低聲笑了出來,珈榴皺著眉剛想說什麼,就見他抬起了頭,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但珈榴就是感覺他有哪裡不同了。
「你啊,對別人對你的情緒可真遲鈍。」難道一直都沒發現他並不想跟她有所接觸嗎?因為從一開始,南野秀一就發現了她十分危險,所以,他十分牴觸和珈榴有著過深的交往,但事與願違。
珈榴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大家都這麼說。」
南野秀一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今天就不繼續幫你輔導了。反正,你會過來也只是為了安慰我一下吧?」少年直白的說道。數學的知識點在前天就已經講完了。
被戳破心思的珈榴難得有些無措,她不自在的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有些彆扭的轉過頭去,假裝看著窗外的封景,連反駁的話都沒說。
真是……服了她了。
兩人收拾好了東西後,南野秀一體貼的為她拉開了甜品店的大門,兩人站在路口處分別。
「到家了發條簡訊告訴我。」南野秀一這樣叮囑道。珈榴從來不讓他送,考慮到她的身份和武力值南野秀一便沒有再堅持。
「我知道了。」
「路上小心,珈榴。」南野秀一看著她淡淡的笑了起來。
珈榴聽到他對自己的稱謂後微微一愣,接著她也控制不住的揚起了嘴角,「再見,秀一
。」
期末考試轟轟烈烈的結束了。在放榜的那天,赤司、花京院和南野秀一都緊張的站在成績榜前,三個人見面後及有默契的互相點頭示意,然後一起從排行表的最後一張尋找珈榴的名字。沒辦法,珈榴花瓶的形象深入人心。
誰知道,在找完了倒數兩張紙後,他們竟然沒有從上面找到珈榴的名字。
「這是……開竅了?」花京院不可思議的說道。
南野秀一則是欣慰的說:「看樣子珈榴真的很認真呢。」他對帝光的花瓶校花還是有所耳聞的。
赤司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多虧了南野君幫珈榴補課,否則,她這個暑假又要在赤司家的書房裡哀嚎了。」
花京院站在兩人的身後忍不住捂住了臉,不過幾周的時間,他似乎又多了一個不得了的敵人。
就在修羅場氣息越來越濃厚的時候,珈榴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人群中。
花京院立刻揚聲叫了她的名字,「這邊!」說著,還對她招了招手。
珈榴看到他後快步走了過來,就在花京院想要告訴她她終於拜託了年紀的倒數行列後,卻突然發現她的表情不對,此時的珈榴看起來非常焦躁,於是花京院連忙問道:「珈榴,出什麼事了嗎?」
南野秀一和赤司也都圍了過來。
珈榴深吸了一口氣,抖著聲音說:「叔父……叔父病危。」
花京院和赤司都是一愣,而南野秀一則有些摸不清頭腦,但其實赤司也和他的情況差不多,但他多少要比南野多知道一些花開院家的隱情,比如說,珈榴和她的這位叔父關係十分惡劣,可看她現在的模樣,他又不確定了起來。她明明是非常在意這個叔父的,那麼為什麼以往一提到這個人她總是一臉厭惡?
花京院是三個人里對珈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人,他思考了一陣後問道:「需要我陪你回去嗎?」
珈榴搖了搖頭。
赤司及時說道:「你直接回祖宅吧,今天我會通知聖也來接我,不用擔心,等到事情處理完畢後再回來就可以。」
珈榴對赤司道了一聲謝。
「珈榴,」赤司喚道,「保持聯繫,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裡。」
珈榴聽到他的話後卻沉默了下來,赤司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快走吧。」
就在花京院和赤司兩人齊齊目送著珈榴遠去的身影時,站在兩人身後因摸不清事態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南野秀一突然開口了,「第七十九名。」
「什麼?」赤司和花京院齊聲直愣愣的問道。
南野秀一指著成績布告欄說:「珈榴的名字,第七十九名。」在看到兩人吃驚的表情後,南野秀一溫和的笑了起來,「看樣子,我給珈榴補課的成效不錯呢。」
花京院&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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