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阮綿綿靠在沙發墊上。
唐曜隱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沙發的一邊,疊著一條毛毯。
她走過去,抖開毛毯,將他蓋好。
江水
阮綿綿摸了摸下巴,咬了咬唇。
甄艾
是照片裡的那少女的名字
她被淹死了
老頭給的資料裡面,並沒有出現過甄艾此人。
去房間裡拿了一條毛毯出來,阮綿綿把自己裹了個掩飾,在他對面睡了過去。
唐曜隱醒來,是後半夜。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感覺有些異樣,蹙眉坐起身來,電視裡正放著某個震驚一時的高校投毒案。
主持人的語氣低沉。
他視線卻落在了,睡在另一邊的,阮綿綿的身上。
她裹著一條法蘭絨的毯子,倒在沙發上,頭枕在一個抱枕上頭。
墨黑色的長捲髮,流水一般的鋪散開來,有一縷髮絲,繞在她白皙的指尖上。
柔和的燈光將她白皙的肌膚,照得有些微微泛紅,呼吸很均勻,如果不是她微蹙的眉頭,他可能會覺得她睡得很安穩。
冬日裡,即便是開了空調,睡到後半夜,也還是會有些冷的。
阮綿綿身子縮成了一團。
唐曜隱起身走過去,猶豫了一下,將她抱起,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間裡。
正要出去的時候。
卻看到她桌上,整齊擺開的資料裡頭,放在最上面的,寫著他的名字。
拿過來,翻開,是大學時候他寫的論文。
這是影印版本的,第一頁,他名字的下面,紅色的圓珠筆畫了兩顆心,畫了兩朵小花。
隨意的翻看了一下,裡面有很多地方,都做了批註。
比如:小伙子,見解很獨到嘛~
比如:小伙子,面對醫學你很高冷喲~
比如:小伙子,這麼囂張不過我喜歡~
最後一頁:總有有一天,我會站在你面前,告訴你,你很好,我也不差。
然後就是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唐曜隱、唐曜隱、唐曜隱
唐曜隱笑了一下,放下論文。
轉身出去了。
難怪那天晚上,在燒烤檔外頭,她知道自己是唐曜隱之後,會那麼火大。
只是
關上門的瞬間,視線從蜷縮在床上的那人身上划過。
剛才是她把自己催眠了
心兀自沉了一下。
可能麼
轉眼周四到了。
唐曜隱在前一天的晚上接到母上大人的電話。
「哀家今天輸了二百塊,心情不好,不想去雪山了。」
而後掛了電話。
接到電話的時候,唐曜隱正和阮綿綿,在客廳討論某個病人的病情。
她隱約聽到了電話那頭,炸毛的母上大人的話。
抿了抿嘴角,唐曜隱看了她一眼,然後回到:「好,我知道了。」
那邊就迅速的撂掉了電話。
「沒關係的,我們還可以坐大巴,差不多。」阮綿綿笑了笑,也不好太麻煩唐曜隱,他本來就是個極其討厭麻煩的人。
「我都已經批准她出院了,如果在途中發生什麼事情,我是要承擔責任的,所以,我開車隨行。」
唐曜隱硬邦邦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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