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御塵蹙眉,「在哪個醫院?」
「就是咱們附近那個私人醫院。離我們部隊也不遠,那家私立醫院還可以走醫保,所以紀嫂子就決定住在那裡待產了。」
「把具體的病房號發給我。」
「我也和你一起去吧,這幾日紀連長真的挺疲憊的,很多時候白天在訓練,晚上去陪嫂子,也就那天晚上想偷個懶,不去醫院了,誰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不然這麼重要的時刻,他是絕對不會給假的。
閔御塵頷首,「我明白,女人生孩子是大事兒,我去看看情況,實在不行,一連的人我來訓。」
喬摯亞皺眉,「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還是要儘量多休息,一連我和宋陽他們幾個輪流來,肯定不會給上級丟臉。」
「先去看看紀嫂子的情況吧!」閔御塵抬了抬手腕兒,看了一眼時間,「中午了,我去食堂打飯,等你吃完去我休息的地方找我。」
「你不和我們一起吃?」
「今天保姆帶著孩子在那邊,我得回去看看孩子!」也不知道東兒看孩子看的怎麼樣了?
「你帶著孩子,怎麼不和我們說一聲,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也沒抽空去看看。」
閔御塵將喬摯亞推開了幾公分,「下次洗乾淨了再去,你太臭了,別熏壞了孩子。」
喬摯亞怔了怔,失笑道,「老大,你是認真的嗎?」
「你覺得我和你在開玩笑?」
「孩奴!」
閔御塵去食堂打了四個菜,兩葷兩素,還有一份湯,然後回到了部隊分的房子,打開了房間,正巧碰見了盛東在逗弄著閔寶,一大一小笑的格外開懷。
看見閔御塵回來了,盛東多少還有點不自在,將閔寶送給了一旁的保姆,「哥哥,你再不回來我就要無聊死了。」
「剛剛看見你笑的挺燦爛的了,怎麼會無聊呢?」
盛東嘴角一抽,「這不是逗弄孩子嗎?」絕對不承認自己剛剛笑的很開心,閔寶很得他的心,主要是他的一顰一笑都和哥哥非常像。
沒看見女兒,閔御塵問了一嘴,「夭夭呢?」
盛東撇了撇嘴,很順嘴的說道,「那個丑東西就和她媽媽一樣,吃飽了就睡!」
閔御塵一記冷眸掃過,盛東頓時就變成了啞巴,仔細回想,自己剛剛到底說錯了什麼?
給第五夭夭起的外號,丑東西,說的太順嘴了,竟然那麼自然的就說出了口。
他乾笑了兩聲,「哥哥,我瞎說的,你的女兒那麼好看,我喜歡都來不及呢?」
保姆也不知道盛東與第五念的恩怨,這個時候忍不住站出來為盛東說兩句好話,「姑爺,別冤枉盛先生,她挺喜歡小姐的,剛剛夭夭哭的特別凶,還是盛先生哄的。是吧,盛先生?」
盛東忍不住丟給她兩個大白眼,誰要你多管閒事來替我說情的。
保姆被盛東的衛生球嚇了一跳,明明好心幫他,怎麼還被瞪了一眼?
閔御塵看向了保姆,「我知道了,盛東有點小孩子脾性,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飯菜我打回來了,你們去吃飯,我哄閔寶睡覺。」
盛東哄了一上午的孩子,還真覺得有點餓了,「哥哥,我們下午做什麼?」
「我下午還有別的事情,你暫時幫忙先看孩子,等我回來,就可以回家了!」
「不是吧,我都看一上午孩子了,你下午不陪著我,還打算讓我看孩子,你今天到底找我幹什麼呢?」
閔御塵極為淡定的說道,「看孩子。」
盛東差點沒忍住竄跳起來,「哥哥,你太過分了,我以為你找我是想要關心我,你竟然找我看孩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作為他們的叔叔,我以為你喜歡閔寶和夭夭,既然如此,以後我便不再找你了。」
依照盛東對哥哥的了解,這個不再找你了,準保是老死不相往來,他立刻就服軟了,「別啊,我又沒說我不看孩子,我就是想和你說說,來到這個地方,我受盡了心酸。」
閔御塵將睡著的閔寶輕輕的放在了大床上,異常淡定的說道,「盛東,27歲,性格十分張揚,乖戾,三個月前,因為拍戲威亞斷了,從三米的高空墜落而下,昏迷了三日,醒過來之後,設計害得同父異母的弟弟變成了瘸子,同異父異母的妹妹被人強暴致殘,同父異母的哥哥成了階下囚,還是賣國的罪名……」隨後繼續列舉了幾項比較嚴重的事情。
盛東聽的口乾舌燥的,雖然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甚至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可是在哥哥的面前,他一直都是手腳乾淨的孩子,他沒想過哥哥會調查的這麼清楚,「其實我每天除了拍戲就是回家睡覺,也沒什麼可心酸的。」
能夠被第五昇空挑選過來照顧孩子,絕非等閒之輩,對於方才姑爺所說的英雄事跡,可以全然當作沒有聽見,做一個透明人。
閔御塵也不怕被人聽,他自然信得過岳父的好手段。
「你初來乍到,沒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做,既然做了,就別拖泥帶水,其餘的事情我都給你擺平了,他們自然抓不出你的把柄。但是你這位父親可不是個簡單人物,比較喜歡敢於承認的人,畢竟你是正房所生,即便你再荒唐,都會以你為重。」
哥哥能夠說出這番話,必定是代表著他之前全部調查清楚了,由此便可證明一件事情,哥哥還是關心他的!
盛東很感激,頓時就忘了下午還要看孩子的事情,吃過飯後還催促著哥哥去忙自己的,他和保姆能夠照顧好孩子。
閔御塵很欣慰的拍拍盛東的肩膀,「你是我的弟弟,誰也不能欺負了你。」
盛東頓時就哽咽了,「那第五念呢?」
「她可以。」
好心塞,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為什麼還要問出口呢?
「為什麼?」
「長嫂如母,你要學會尊重她,如果你被人欺負了,她肯定會站出來維護你,甚至比我還要積極。」
盛東覺得自己今天的智商不夠用了,「為什麼?」第五念還能出來維護他,打死他都不信。
「在她的眼裡,自己人只有她能欺負,別人不行。」
聽到哥哥這番話,他竟然有點小開心,瘋了,瘋了,他真的是瘋了。
下午閔御塵和喬摯亞買了果籃,然後去了那家私人醫院,車子行駛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閔御塵就一直在皺眉頭,直到兩個人上了電梯,「你怎麼了,一直皺眉頭。」
「這裡讓我很不舒服!」
喬摯亞鬆了一大口氣,「我還以為我犯了什麼錯誤呢?」
進入電梯,看了十樓。
很快電梯停在了十樓,電梯門叮的一聲就打開了,一股陰煞之氣撲面而來,他下電梯的腳頓了頓。
「怎麼了?」喬摯亞覺得自家老大神神秘秘的。
閔御塵搖了搖頭,跟在了喬摯亞的身後,明明很短的一條路,兩人走的非常慢。
病房門虛掩的,兩人正要敲門,屋子裡傳來一聲微弱哭泣的女聲,「常春,我不想住在這裡,有一個女人讓我還她的孩子,你不在這裡,她就來找我,還按我的肚子,讓我把孩子還給她,我好害怕!」說罷,總覺得那個女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瑟瑟發抖的鎖在丈夫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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