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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一個男人。」
洋溢著輕音樂的美人香,一排排格子間被鬱鬱蔥蔥的大盆栽擋住了外面的喧囂,顯得安寧而祥和。
「噗——」突兀的噴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蘇丁丁抽出紙巾,手忙腳亂地給面前柳眉杏眼、皮膚白皙的女孩擦了擦臉上的橙汁。
「抱歉,抱歉。你剛剛說什麼?你睡了個男人?哦,天!是完全深入,還是流於表面?」
「完全深入。」
「靠!百合!你丫行啊!幾天不見,你不鳴則已,一鳴那是要上天啊!說說說,那個倒霉的男人是誰?」
「……徐硯。」女孩蹙眉,「還有,不要叫我百合!」
蘇丁丁完全忽視了後面這句話,她爆發出一聲尖叫。
「徐硯?徐硯!靠!你居然把你老公睡了!養了三年的小妖精,終於被你吃干抹淨了嗎?嘖嘖嘖……」蘇丁丁一臉興味,「百……好吧,顧天真,你行啊我服你!」
顧天真水眸盈盈,一晚沒怎麼睡好,她眼下黑眼圈很重,現在更是困得要死。她哀嘆了一聲,趴到了桌子上,「事實證明,早上他醒來的表情,就跟日了狗……不對,是被□□了一般,看都不看我一眼,就上班去了。我給他發了微信,一天了,他都沒回。看來,他是生氣了。」
蘇丁丁所有所思,「關於這點,我很理解。」
顧天真爬起來,杏眼閃著光,「嗯?」
「你想啊。三年前,你這惡霸對徐硯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強娶豪奪。人家記仇呢,好不容易用了兩年半的時間,你才把他從男神變成了哥們,結果你說你,轉身就把人家哥們給上了,你讓人家怎麼想?都只許你爽了,不許人家不爽嗎?人家友情愛情身體心靈都受到了極大傷害,不生氣才怪!」
顧天真喝了一口咖啡,定了定神。
好像蘇丁丁說得很有道理呢,換個角度來想,她要是徐硯,也會生氣吧。
前腳剛和你稱兄道弟,友誼天長地久,後腳就把你爆菊了。
她不生氣,她會殺了他。
蘇丁丁吸著橙汁,眸光一閃,一臉狡黠,「不過,話說回來了,徐硯那個小妖精平時恨不得穿條貞操褲在外面,他本人也算身強體壯,你怎麼把他撲到的?」
顧天真鵝蛋臉上浮上一抹淡淡紅暈,「他喝醉了。」
「行啊你,乘人之危,我喜歡。繼續。」
「我也喝醉了。」
「醉酒亂性!沒有更棒!還有呢!」
「我還在看我以前的……作品。」
蘇丁丁呆住,半晌才咳嗽了一聲,「等等,你以前的作品,你是誰你用騷/浪小百合作筆名的作品嗎?」
顧天真點點頭。
「靠!幹得漂亮!酒後亂性還來個火上澆油!那妖精還能逃出你的魔掌嗎?」
昨晚,是顧天真25歲的生日。
她其實不愛過生日,從18歲那年開始,她對過生日這事情都是敬謝不敏。
徐硯本來要加班的,她也做好了一個人享受孤獨的準備。
不過壞就壞在,她喝了一點酒,紅酒微醺,她東逛逛,西悄悄,發現沒什麼事情做後,就坐到了電腦面前,翻著她以前寫過的東西。
不過,壞就壞在,顧天真以前筆名叫騷浪小百合,是h/界著名的大神。
物是人非,再次看幾年前寫的東西,文筆雖然稚嫩,不過情節倒是火辣辣的,惹人心神蕩漾。
顧天真看得面紅耳赤,很投入,甚至徐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她都不知道。
「嘿嘿,他當時說什麼了?」
「他說我還好獨特。」
「喲,還誇獎你呢。」
顧天真實在被自己好友的腦洞給折服了,徐硯哪裡誇獎他了,明明嘲諷臉好嗎?
她當時也是酒後任性,腦子一熱就說了一句。
「品味不獨特,能喜歡你?」
徐硯眼神一暗,看得她心頭咚咚咚地亂跳。
她也想循序漸進慢慢來,可是徐硯眼神實在太招人了,她都忘了她在徐硯面前一直是溫柔純潔小綿羊形象出現,一個沒忍住,踮起腳尖就啃上了徐硯的唇。
那一刻,顧天真感覺徐硯是想逃的,可吃到嘴裡的東西,她哪裡捨得吐出來,雙手一勾,蹭著上了徐硯的身。
徐硯跟著她的這幾年,不但身體比三年前健壯了不少,以前白斬雞被他鍛煉成了古銅色,上次他體檢的時候,還發現比以前高了三厘米。
男人渾身硬邦邦的,摸著讓她十分安心,顧天真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後來,她如願地摸起了火。
不過醒來後,除了腰酸背痛,她的心在看到徐硯那冷冰冰的眼神後,驀地從萬里雲端落了下來,摔成了碎片。
「嘖嘖……」見顧天真陷入了無止盡苦惱中,蘇丁丁還一臉興味,「好了,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接下來,我要問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顧天真沒好氣地說道:「什麼事?」
蘇丁丁的月牙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告訴我,親愛的天真妹妹,徐硯的技術怎麼樣?你爽到沒有……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在我面前,你的騷浪無所遁形!」
「咳咳……」顧天真喝了一口咖啡,腰酸,腿心也還火辣辣的,她當時疼得快要暈過去了,哪裡關注他的技術。
不過依她身體力行體驗來看,他的尺寸還是不錯的。
想了想,顧天真佯裝鎮定地說道:「器大活好,百分之五十吧。」
話完,蘇丁丁一臉失望,看她的眼神……帶著憐憫?
「百分之五十?器50大?活50好?那完全是悲劇啊……」
噗——
這次,是隔壁噴水的聲音。
蘇丁丁選的這個酒吧叫美人香,是遠近聞名的清吧。
老闆給大廳設了很多小格子,既保護了客人的隱私,還多了幾分曖昧的情調。
顧天真和蘇丁丁自顧自聊她們的,哪裡知道,隔壁還有人,而且還恬不知恥地偷聽他們說話。
蘇丁丁一臉憤怒,挽起袖子,準備找隔壁開撕。
就在這個時候,酒保送上來一份紅棗桂圓粥。
顧天真詫異,「我們沒點啊?」
「哦。」鮮肉酒保笑眯眯,「是隔壁桌送給你的。」
蘇丁丁也十分驚訝,「神經病啊!送一份紅棗桂圓粥幹什麼?你們不是酒吧嗎?也幹這種生意……」
「美女有所不知,我們後台同事熬粥特別好,偶爾也做點兼職。」
「能退回去嗎?」
「能。不過錢照給。」
「……」
言下之意是你吃不吃在你,反正錢我收了不退。
顧天真和蘇丁丁對望一眼,越發覺得隔壁是神經病!
和神經病撕逼!她們的勝算很小啊!
兩人大眼對大眼,這時候,酒保的聲音響起。
「哦,美女,就是這位先生給你點的。」
顧天真抬頭,只見迎面走來的男人高大俊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白牙閃閃。
他笑得太燦爛了。
男人抬起手,朝顧天真打了個招呼。
「嗨,弟妹,過來玩啊?」
顧天真臉上僵硬,笑容都擠不出來一絲。
不巧,來的人她認識,叫沈孟川,是徐硯的合作夥伴。
他都在這裡,徐硯不會也在這邊吧?
沈孟川看穿了她,點頭,「嗯,徐硯在。要過來一起玩嗎?」
「……」她可以說不嗎?
徐硯就在隔壁,顧天真斷沒有掉頭就跑的理由,就算跑,面子上也要打個招呼。
顧天真硬著頭皮跟著沈孟川到了隔壁桌。
徐硯穿著簡單的白襯衣,大約是因為下班了比較放鬆,也因為這個格子間比較隱秘,他整個人顯得有幾分閒適,領帶被他扯鬆了,隨意地搭在胸前,白襯衣也隱隱翻開了一顆扣子,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顧天真沒骨氣地吞了吞口水。閉嘴!閉腦!顧天真。
徐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沒有什麼溫度。
顧天真傻笑,真希望剛剛徐硯失聰了,什麼都沒聽到,不然她經營了三年的小綿羊形象就在一夕之間崩塌了。
顧天真本身不是純潔小綿羊,可據說徐硯就喜歡溫順純情的姑娘,她才不得不壓抑著性子,和他玩了三年的狼和羊遊戲。
結果,只有僅僅24小時,她的遊戲就完全翻盤了。
「那個……我和丁丁在這邊聚聚……丁丁?」
顧天真回頭,發現蘇丁丁這個沒義氣的,居然已經扔下她跑得無影無蹤了。
很好,不愧是「最好」的朋友。
顧天真訕笑,徐硯抬眸看了她一眼,他似乎懶得拆穿她的謊言,「不坐嗎?」
被徐硯一提醒,顧天真立刻覺得自己公主病犯了,腰酸腿疼,只想躺著。
顧天真坐下了,徐硯也沒有看他一眼,只顧著和沈孟川說話。
顧天真聽得暈暈乎乎的,她昨晚上真的沒怎麼睡。
最開始是疼,後來她是累,她想睡覺,可徐硯一直掐著她的腰,不讓她睡。
早上的時候,她提心弔膽在辦公室等徐硯的微信,不敢睡著,到中午勉強眯了眯,又被同事吵醒。
她現在真的很困。
徐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成了催眠曲,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面前也越來越黑。
「你幹什麼?」
肩膀上一緊,顧天真清醒了過來。徐硯正把她腦袋從他的肩膀上推開。
面前,沈孟川已經不在了。
「什麼時候了?」
「走了,回去了。」徐硯站起身來,率先朝外面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扭動著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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