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塵世清歌(女尊)最新章節!
若還想要再奉送溫馨的笑容,卻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些!
「夫人,您願意讓小姐回去了?」清歌憋屈,卻有人激動,舒伯「撲通」一聲就跪倒,已是老淚縱橫,「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清歌愣了一下,到口的拒絕不知為什麼有些說不出口,卻是緩步上前去扶舒伯:「地上涼,舒伯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要再跪了。」
舒伯卻是不願意起來,反而拉著清歌的手,看架勢也想讓清歌同他一道拜謝,「清歌,你聽見了嗎?夫人答應了,夫人肯讓你回家了啊!」
「再說吧。」清歌敷衍道,卻是沒一點兒高興的意思,給若塵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把舒伯攙了起來。
秋雁拼命給清歌使眼色,就差喊出來了!很多時候真不知該說這個妹子是天才還是白痴!治玉貴家嫡女啊!多少人哭著喊著都沒這個命,清歌倒好,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倒是舒伯,好像受了天大恩惠!
其他人看著清歌淡淡的樣子也都很是奇怪。特別是江辰,自己可是親眼見過二小姐如何厚著臉皮不顧羞恥的去求大小姐的,怎麼今天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幾日不見,二小姐倒是有城府多了!不過,就怕裝的過了,再惹夫人厭煩就得不償失了!
清歌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卻是止不住翻白眼。要說富二代誰不想當?可天上憑空掉下個親娘――說錯了,應該是自己憑空掉下來,根本沒有認娘的準備!而且明明靠自己的實力,想當個富家翁還不容易?那治玉貴家的身份,說不得憑自己能力,也不是不可能拿到!不就是去考一下就行嗎?憑自己根雕的水平還有前世參加過那麼多考試的應試能力,也不見得就是多難的事!可現在要是低頭認了這個便宜娘,自己倒是沒什麼,只是治玉貴家既然如此顯赫――從江清歌都被踢出局了,還有人孜孜不倦的來痛打落水狗,甚至想要了自己這條小命,便可以看出,治玉貴家的名頭也不過聽著好聽,裡面不定有多少齷齪呢!自己還沒什麼,可若塵和小竹,這樣單純的性子,到那樣一個大環境裡,不定讓人怎麼算計呢!
所以,不管別人怎麼想,自己可是不會讓自己最愛的人去趟那樣的渾水的。
江雨飛的臉登時沉了下來,心裡無名火直往上竄,還以為女兒變了些呢,竟還是改不了驕縱的性子!
「小竹,累了吧?快回房間睡會兒。」清歌愛憐的拍拍小竹。這些天,小竹也跟著受了驚,下巴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兒嬰兒肥又消失殆盡,清歌看著就心疼的不得了。
小竹卻是不動,低著頭,緊緊的抓著清歌的衣袖,不時偷眼看一下環伺在周圍的這些陌生人。
「沒事兒的,小竹只管去睡,嫂子哪兒都不去。」知道小竹肯定是很沒有安全感,清歌忙保證,心裡更是恨不得眼前這些人馬上消失。
江雨飛氣得猛一拍桌子,頓時傳出一聲悶響,小竹嚇得臉一白。
清歌很是不悅,瞪了一眼江雨飛,忙把小竹抱到懷裡安撫。
若塵一驚,下意識的擋在清歌面前。舒伯則是極快的把江雨飛面前的茶杯挪到一邊。
半晌,卻沒有預料中的咆哮聲傳來。
眾人忙偷眼瞧去,卻一下子傻了眼――
本該暴跳如雷的江家家主此時卻雙眼微紅,竟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江雨飛低下頭,端起那杯涼茶,心裡卻早已是亂成了一片。
清歌剛才的眼神,實在太熟悉了!記得當初每當自己哄清歌,結果卻把她弄哭時,若兒也總是這樣**的瞪自己!而轉眼間,清歌卻已經這麼大了,若兒卻,看不到了!
看江雨飛沒發脾氣,舒伯鬆了一口氣,忙哄小竹道:「小竹乖呀,嫂子走的時候會叫醒小竹的,爺爺陪小竹睡會兒好不好?」
若塵忙上前抱起小竹,低聲道:「娘,妻主,舒伯,你們慢慢聊,我送小竹去睡,馬上過來。」
江雨飛輕輕「嗯」了一聲,若塵神情明顯一松。
「不許過來了,你也陪小竹一起睡,這幾天,肯定也累壞了!」看若塵在江雨飛面前如此不自在,清歌忙叮囑道,心疼之情已是溢於言表。
若塵臉一下子紅了,忙抱起小竹快步離開。
秋雁卻是再一次目瞪口呆!自己這個妹妹,真是牛呀!以前不過是刺激刺激自己,今天竟然敢在這麼多人,更重要的是,其中一個還是她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娘面前,就敢公然和夫郎打情罵俏!
眾人又一次石化,二小姐什麼時候這樣溫柔過?還是對如此男生女相的二爺?!
江雨飛眼睛又是一熱,緊接著卻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小姐,夫人一聽說你出事了――」看氣氛有些僵硬,又怕江雨飛真的生氣了,再反悔剛才的話,舒伯忙攔住清歌,使眼色讓她說句軟乎話。
清歌卻恍若不知,又把頭轉向秋雁:「秋雁姐,蓮生哥呢?我都回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蓮生哥啊?」
秋雁臉色一白,「蓮生――」
馬上想到什麼,清歌不由大怒,「是不是我走了,那些人欺負你們了?」
「不是,不是,」秋雁慌忙擺手,又期期艾艾的看了看江雨飛,「蓮生受了點兒傷,夫人已經給她用上玉藥了――」
「受傷了?」看秋雁的神情,八成和自己這個便宜娘脫不了干係,可眼下也顧不得找她算賬,還是先看看蓮生再說!
「你扶我過去。」清歌扶著牆壁站好,催促道。
「對呀!」秋雁後知後覺的一拍腦門,「清歌,把你那玉藥給我就行,夫人的玉藥效果好像沒你手裡那塊兒好!」
看清歌的樣子,竟是為了一個外人惱了自己,而且到現在為止,連一聲「娘」都沒有叫過!還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本就在若兒墓前發過誓,除非若兒接受了她,否則自己是再也不會任這個女兒了!現在自己連誓言都不顧了,舍了自己的堅持來接她,卻沒想到清歌卻還是如此冥頑不靈,竟為了個外人,給自己甩臉子!
江雨飛臉色越來越難看,冷聲吩咐道:「江辰,備車,阿舒,你扶我――」
卻在看到清歌手裡遞出的那塊兒玉藥時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清歌卻是倚在秋雁肩上,理都不理眾人,徑直往廂房而去。
舒伯的淚唰的下來了,衝著江雨飛哀求道:「夫人――」
江雨飛卻仍是保持著剛才的神情,一動不動。
舒伯一跺腳,「夫人,您要走便走,老奴是要陪小姐留下的!」說完,朝著前面的清歌就追了過去。
「乾爹!」江辰想要去攔,卻被舒伯推開,忙又轉頭看著江雨飛,小聲問,「夫人,還,備車嗎?」
江雨飛愣了愣,默默搖頭,江辰忙又退後站好。
清歌進了廂房,只覺一屋子的清冷。忙抬頭床上看去,正好看到斜倚在枕頭上的蓮生雪白的透出些青氣的臉頰。
「蓮生哥,又吐血了?」清歌儘量放低聲音,不想蓮生還是睜開了眼。
看到進來的竟是清歌,蓮生慌得忙要從床上坐起,卻又無力的軟倒,眼裡卻滿是驚喜的淚花,「清歌,你回來了?真的沒事了吧?」
清歌難過的抓住蓮生的手:「蓮生哥,就這麼幾天,你怎麼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蓮生眼裡的淚終於下來了,「傻妹妹,你,沒事兒,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啊――」
秋雁眼睛也是酸酸的,忙啞聲提醒清歌,「清歌,別光顧著難受,你快給蓮生看看――」
清歌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執起蓮生的手腕兒,半晌,又把手放在蓮生的胸前按了下,皺眉問道:「蓮生哥心脈傷了,這兒是不是很疼?」
後面跟進來的舒伯臉色一變,忙反身把門關上。
看到進來的是舒伯,秋雁長出了一口氣,給舒伯比了個「等會兒再給你解釋」的手勢。
蓮生痛楚的哼了聲,點頭道:「是,那裡,一直疼的厲害!」
應該是肋骨斷了一根,清歌臉色更加難看,這傷勢,鐵定是被人揍的!
「誰這麼混賬?」清歌怒聲問,手裡卻不敢停的忙著接骨。
「小姐,實在是這位公子衝出來的急了些,馬受了驚,秋雁小姐當時也在――」怕清歌誤會江夫人,舒伯忙解釋。
怕清歌母女倆會起嫌隙,痛的一頭汗的蓮生也道:「清歌,彆氣,是我,莽撞了――」
「我沒氣,蓮生哥別說話,很快就好。」清歌忙柔聲安慰,心底里的怒氣卻是一波一波的往上涌,看舒伯和蓮生的樣子,這件事要是和江雨飛沒關係,鬼才相信!
63、 任爾東西南北風(三) ...
「不記得了?什麼叫不記得了?」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女婿有些礙眼,江雨飛強壓下心裡的鬱悶,重重的放下茶杯。
實在想不通,若兒怎麼會看上這麼個男兒來!以清歌治玉貴家嫡女的身份,在這泉州府內,有什麼樣的男子是清歌要不得的?本來兩家定的是蕭家年輕貌美的嫡子,卻不想成婚前自己才見到若兒的親筆書信,竟是認定了蕭家的庶長子為婿,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的話是自己不願違拗的,那便是若兒了!即是若兒生前相中的人,那必然有過人之處!
沒想到靈韻回來告訴自己,蕭家願意退親,但被退親的嫡子此後恐怕難尋人家。既然木已成舟,倒不如將錯就錯,便委屈些,將嫡子嫁給江家庶女罷了!
想想這事確實是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原來只記得若兒說要訂蕭家的孩子,可若兒過世後,自己根本就沒心思打理府中事務,結果卻是誤定了蕭家嫡子,現在臨近婚期卻又反悔,卻是負了蕭家,好在靈韻父女兩個雖眉間有些澀意,卻均表明願意成全清歌,這件事便也就這樣算了!
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自己見到新夫才知,竟是給清歌娶了如此容貌寢陋的夫郎!可自己是絕不想若兒難過的,就想著,若是清歌實在不舒服,大不了以後再幫她娶幾房美貌的小爺,但正夫的位子,卻一定是要按著若兒的意思,讓蕭氏坐。卻沒想到,自蕭氏嫁過來之後,清歌竟是愈發荒唐,不但洞房那晚夜宿青樓,讓江家成為整個泉州的笑柄,更是在回來後摔了若兒留下的硯台,剪了若兒的衣服,還差點兒撕毀若兒的畫像,簡直可算的上是喪心病狂!江雨飛當時差點兒拿刀砍了清歌,對讓清歌如此發瘋的蕭氏也是惱怒不已!只不過,江雨飛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若兒當年是看中了蕭氏的哪一點!竟是會給女兒定一個足足比女兒大了三四歲的醜陋男子為夫!
而更讓江雨飛不爽的是,昨兒個看著,清歌現在對這夫郎竟是體貼的緊,竟是敢為了這個男子,當眾給自己這個娘難堪!
想到這裡,江雨飛看向若塵的眼色更加不善。
若塵雖然遲鈍,卻也感覺到了江雨飛的怒氣,舒伯忙把沏好的熱茶遞給若塵,若塵起身,雙手接過,神情甚是恭敬。
江雨飛臉色稍霽,若說對這個女婿還有哪裡是讓自己看的順眼的,便是這對長輩的恭敬,即使當初遭情歌毒打傷臥在床時,見了長輩,蕭氏也都是有禮的緊。
若塵沉思片刻,婆婆既說要接清歌回去,這件事,自己必須要告訴婆婆,不然,若是清歌犯了什麼忌諱,恐怕又惹得婆婆大怒!若說從前,若塵只是覺得自己既嫁了清歌,那清歌要怎樣,自是為人妻的權利,至於是不是會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卻不是若塵會考慮的;可現在卻不同了,若塵不但想要清歌隨心所欲的活著,也決不能忍受會有人詬病清歌!
「娘,妻主,有一次,被趙鳳毒打,然後就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若塵的聲音很輕,可聽在江雨飛和舒伯的耳里,卻仿若一聲驚雷!
「小姐――」舒伯身子晃了一下,若不是若塵扶著,差點兒就摔倒,「小姐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若塵點頭,「妻主不但不認識我和小竹,便是她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清歌被人毒打,你在哪裡?你就是這樣侍奉妻主的嗎?」江雨飛眼前一黑,勉力撐著桌子坐好。
怪不得清歌見到自己後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59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