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時間就是這樣種東西,總在被執念占住了腳步。並可以信口雌黃說是這樣的想法,讓人失去了追尋他物的理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是人願意在某個空洞的畫面里停留很久很久。
但某天那畫面被擊的粉碎,曾經總在加上以為,冠冕為曾以為。墨塵只是曾以為緋榆的像往常樣開滿,它確實也開滿了整個北絕之地。但那樣的畫面卻在一點點,支離破碎。
藍生走到墨塵的面前,搖了搖頭。他是知道墨塵此刻的心情的,當心底里執著的支柱在被現實剝離,是怎樣一種痛苦。這樣的痛楚只有經歷過的才會明白,此刻獵獵的風颳滿了整個北絕之地,墨塵滿是鮮血的手打開。指尖遊走著風的軌跡,一絲笑容苦澀的展開。
他道:「有風的地方,生命總會不熄。因為只要風吹過,就會有記憶在飄散,它越飄越遠,帶到遠方思念的人。告訴他們,不曾孤單。」
「你能這麼想是最好不過,現在你有什麼打算,還要回到劍氣門麼……」說到這裡,藍生趕忙止住了聲音。墨塵聽完大笑了起來:「什麼是正道什麼又是魔道,但光明磊落的走下去已經不能到達終點。只好去相信憎恨和憤怒帶來的力量,什麼自有黃天九野,公道自在人心。我只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取決事情,不論前方是否險惡。」
墨塵說完,眼裡的艷紅越來越深起來,藍生化成道幻影漸漸的消散起來。臨走前提醒墨塵道:「往後的日子我幫不了你了,如今你已入魔,天劫在你修為到極後會尾隨而來。」
雖然早已經對此有所覺悟,但是聽到天劫後,墨塵心底還是動了動。但沒多會狂笑聲在北絕之地迴蕩。
同樣迴蕩的還有那句:「天若不仁,便與天斗。人若不仁,便與人斗。」
次日當別離的目光照亮了北絕之地,因為沒有回憶便沒了眷戀的理由。什麼三年五年百年,都無法抹殺這樣的飲恨,它只會隨著時光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深刻。而現在,墨塵只想逃離這樣的回憶,找一處避風港,靜靜的等著回憶淡去。
他心底再也沒什麼深刻的執念,就這麼徒步的行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路無阻,因為他已經是個魔了。在處叫做碧水村停住了腳步,此刻他全身已經殘破不堪,竟直接在村口的位置暈倒。
當他醒來,是好心的村民把他帶到了民房裡。不過村民見墨塵面色帶有煞氣,都不敢接近,只有年少無知的小女孩才把水碗遞給他。有那麼一刻,墨塵額記憶空白了起來。他似乎想起曾經有這樣的一個小女孩,但是等他昏迷後,記憶卻再也記不起來了。
等到小女孩走後,墨塵聽得清楚,門外在議論著。
沈老頭,你半輩子合著全幫助別人,上次領來個失明的乞丐我也就不說你了。這次帶來的人煞氣那麼重,說不定是官府通緝的逃犯,現如今世事不太平,聽說還有人變成妖怪又吃人。」
沈老頭聽著老伴這樣講他的作為,心底難免不快,更因為他覺得自己本來就沒有錯。
於是駁斥:」人就是人,怎麼可能是妖怪,更別提人吃人的世事。如今是太平盛世,哪裡來的什麼妖怪,在外你可別這麼說,會被官府那群人拉去當成妖言惑眾的。」
談起官府那群人,沈老頭趕緊閉上了嘴。屋外許久沉默起來,墨塵不自覺皺起了眉頭。他也沒曾想越是混亂的時代,本該以身作則的衙門,卻成了比亂世還可怕的存在。
說也不巧,沈老頭的這番話,沒多會被鄰居的人聽到。門外吵吵鬧鬧起來,墨塵拄著憶棋劍慢慢走出了門,卻看見沈老頭正跟著鄰居拉扯。
鄰居不由分說要把沈老頭帶去衙門,說什麼:「不去也可以,拿出十兩銀子。」看著沈老頭眉頭越來越深,墨塵再也忍不住,目光惡狠狠盯著眼前的人道:「光天化日,狼子野心般不問是非,還有什麼比你惡毒。」
說完劍芒一閃,逼到了眼前人的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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