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見到面前的蟲子已經被清除殆盡,冰冷的目光朝向空中的位置時,剛想用雷霆手段滅敵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怪力所吸引。
沒過多少時候,他便朝著墨塵的方向飛去,眼神里還有著深深的不甘心。
他相信著,自己下一次出現的時候,必然會奪得墨塵的肉身。再說這墨塵醒來以後,望向周圍的風景,卻是驚訝萬分。
周圍哪裡有什麼白色的蟲子,分明就只剩下蝙蝠妖獸,這些蝙蝠妖獸不知道著了什麼樣的邪氣。
見到墨塵不再是攻擊,而是瑟瑟發抖般,感受著腳下的黃泉沼澤不在深陷,墨塵的劍芒已經飛向了蝙蝠群的位置。
這一道劍芒有如摧枯拉朽般,擴散到蝙蝠群中,一陣陣悽厲的聲音,自墨塵耳邊不停的回想著,這裡的陣地不知道何時也開始崩塌起來。
星星點點的白色光芒在墨塵的身體周圍飄散著,最終墨塵離開了陣法,回到了雕像的位置。
這個雕像依然風吹雨打一般,守護著前面的封印陣,只是這陣法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威力,有如死寂一般,然而死亡的東西必然會得到新生事物的洗禮,若不是墨塵打開了這陣法。也見不到第三座鎮子的面容,此陣子蒙上了重重的霧氣。
甚至於,連這座城的面容都看不到真切,只覺得朦朦朧朧的一片。在這座城市裡穿行的時候,墨塵似乎有種迷路的感覺,但很快便聽到了人的聲音。
卻是個女子的聲音,雖然斷斷續續,可墨塵還是找到了她的位置。等著靠近她的位置的時候,墨塵停了下來。
只聽到這女子道:「你有沒有聽過這裡有一個人,他是我的丈夫,可是在這片迷霧中我始終沒有找到他。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不論多貴的報酬,我都能承擔的起。」
頓了頓,他又開始回憶關於自己丈夫的事情。她說道,她和自己的丈夫是在個晴朗的天空中遇見的,可是這裡發生了一些災難。
因為這些災難,她想不起來關於自己丈夫的一切,只是想起過去的時候,有一種很難過的感受,這樣的感受說也說不清楚,怎麼也道不明白。
此間見到墨塵的時候,他仿佛把所有的心事都要吐露給墨塵一般。當時遇見丈夫的時候,他還是個年輕有為的少年,那時候有很多的人追求著他。
我便是那些人中最普通的一個,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受到了多少的折磨,終於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這樣的在一起,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迷霧所籠罩。這樣的迷霧,讓我們再也看不到彼此,看不到他的方向,只能從這座城市裡迷失著。不光是他,連我自己都找不到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這樣的感覺,很可怕很可怕,雖然只有短短數日,卻像是隔著很長的距離,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回憶,更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墨塵聽到這裡的時候,莫名的想起一個女子來,雖然這個女子只和自己有一面之緣。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深深的回憶在墨塵的腦海里回想著。
當時他走在處荒野酒館,閒坐著喝茶。他四下望了望,發現旁邊坐著的同樣是幫黑衣蒙面的人,讓他心底警覺的是,他隱隱覺察出煞氣在幾個黑衣人身上浮現。不免皺起了眉,心道,這樣的煞氣定是殺人不眨眼之輩。
想到這裡,眼睛一轉,便喊過來跑堂道:「拿三壇上好的烈酒。」幾個黑衣人在墨塵背後一句話不談,墨沉絲毫不管,只管自己自顧自的喝酒。」更其實他根本是喝不醉的,他大可燃燒真氣來揮散酒精。
幾個黑衣人見墨沉把三壇酒飲盡,說些:「做夢修仙的時候,斬殺妖獸,除魔衛道……」其中某個黑衣蒙面女子看墨沉倒在了桌上時道:「這人真是痴人說夢,來說說這次的正事的,這件事怕是有些棘手。」
之後聲音放的更低起來,自從墨塵的魔氣覺醒後,從前看過的修煉秘籍又有了另一番的領悟,這樣的凡人再怎么小聲說,只要嘴唇是動的,墨塵就能分辨出他們在談些什麼。
「這次的任務居然要殺他,他可是個好人啊。」略顯稚氣的某個黑衣人不免驚呼,被先前的黑衣女子打斷了。
「這個世道什麼好人和壞人的,好人能變成壞人,壞人也能洗白成好人。這次的任務結束後,我也該撤了。」她說完,場面頓時冷了下來。沒多戶她又開口道:「我知道想要離開很難,甚至可以說九死一生。我的師傅在江湖上也大名鼎鼎。結果還不是沒有全身而退,命運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數。」
說道這裡她略顯激動起來,隨後補充道:「我們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只能決定自己想要成為什麼人,或者被動成為別人眼中合格的自己。」
她握了握桌上的清風長劍,目露兇狠道:「就後者而言,我只是個工具而已。」說完起身,其餘兩個黑衣人也起身。但墨塵清晰的覺察出來,其中某個黑衣人在起身時居然如同鬼魅般。
他也明白了剛才女子所說的離開意味著九死一生是怎樣種心境,就在他準備繼續說著夢話時。剛才墨塵覺察出深藏不漏的黑衣人突然開口道:「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無關的人通通殺了吧。」
這讓出門收賬的店小二嚇得止住了腳步,任由他說什麼:「上有老下有小,連媳婦還沒娶之類。」都無法阻止眼前黑衣人提劍的行進腳步,眼看著店小二嚇得癱軟在地,哆哆嗦嗦的毫無辦法。
墨塵如陣風般閃身出來,憶棋劍護住了店小二。
把酒罈里的酒喝光,摔到旁邊的石頭上,響動讓幾個黑衣人目光朝向酒罈的方向看去。也就是在這個瞬間,墨塵的青色劍芒已經到了黑衣人脖間,這讓眼前黑衣人都難以置信。
沒等他說完:「你……你究竟……」墨塵的劍已經毫不猶豫砍了下去,隨著黑衣人倒下,他的身上掉落了塊牌子,剛才的黑衣女子見到此牌子。震驚的無以復加,因為上面寫著絕一。
同時她也不免苦笑,因為自己面對眼前的人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店小二撲通撲通的給墨塵磕著頭,等著起身時,口裡還不忘念叨著「恩公恩公,定然相報之類。」
墨塵道:「剛才聽你說上有老下有小,回去好好的吧。」店小二聽到這裡,忙解釋說:「恩公那都是我騙他們的,從小我就是個孤兒,是姥姥把我帶大的。每年我都會回去看望她,也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了。」
「你的姥姥生活在哪裡,我這一路走來,說不定見過。」
店小二道:「是在處叫做斷念山的地方,那裡遠離世俗,是個避世的好地方。」墨塵聽到這個名字,後面便怎麼也不肯說了,但在腦海里浮現了斷念山的慘狀。「
同時他把目光轉向了剩下兩個黑衣人,手上的憶棋劍還在滴著血,這鮮血隨著墨塵走動一直在滴落、黑衣女子見到這幕心頭的恐懼越來越深,心間的念頭不停轉動。等著墨塵離她只有幾步的距離時她道:「前輩莫要殺我,在此人間還有未完之事,若是前輩不嫌棄。我和婷兒願為前輩妾室。」
說到這裡她已經接近懇求,但墨塵的腳步自始至終沒有停下。
「我和婷兒皆是沒有失過身子的,前輩……」說完就要去解衣裳的袖帶,她對自己的美貌和身體還是有自信的。但當墨塵走過她身邊,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那種之前的自以為,成了某種心底的憎恨。
可是這樣的女子,已經隨著那張字條,漸漸消失在他的記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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