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子。」金菲菲推了推張珠燕,杏眼圓睜一臉吃驚道:「我沒眼花吧?」
張珠燕也同樣是一臉複雜久久說不出話來,她看了看廚房的案台上,擱在那兒的平底鍋果然已經不翼而飛了,又再看看那個還在地上翻轉打滾的草綠色平底鍋,張珠燕忽然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崩潰掉了。
這世上難不成真的有神奇的道術?那麼妖魔鬼怪呢?難道也是真實存在的?
張珠燕複雜的眼神望向還在一臉發懵的蔡特,才發現蔡特此刻的表情也同樣很複雜。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又迷茫的看向那個平底鍋,臉上的表情時而迷惑,時而興奮,時而又痴痴的傻笑出聲來,好似突然得了失心瘋一樣。
「咳。」張珠燕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是那麼震驚,否則這蔡神婆指不定尾巴要翹到天上去。輕吐一口氣,張珠燕問道:「蔡特,剛剛那個就是你說的攝物術?」
「對啊對啊。」蔡特忙不迭的點著頭,滿臉興奮的說道:「你們看見了嗎?我成功了。」
「嗯,看見了。」張珠燕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小聲問道:「那真不是魔術?」
「燕子!」蔡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佯惱道:「不帶你這麼埋汰人的。」
這時,金菲菲又忽然插進來一句:「是不是特異功能啊?」
「菲菲!」蔡特咬著銀牙,眯著眼睛威脅道:「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弄一群鬼站你床邊盯著你睡覺去?」
「不要!」金菲菲嚇得連忙捂住耳朵,飛快的躲到張珠燕的身後,縮著脖子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去。」蔡特撇撇嘴,嘲諷道:「沒膽鬼。」
金菲菲從張珠燕身後怯怯的探出半個腦袋來,朝蔡特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以此來回擊蔡特老愛作弄她的惡趣味。
「別鬧了。」張珠燕揉了揉太陽穴,對這倆姑娘一個頑皮惡劣一個膽小易驚的性格也很頭疼。搖搖頭不去管她們,移步到沙發邊上,看著躲在沙發後面蜷縮成一團的男孩,張珠燕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男孩抬起頭,眨著茫然的眼睛看向張珠燕,而後又咧開嘴嘲她笑起來。
得,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沒事了。說起來張珠燕也很吃驚這男孩的抗揍能力,剛剛那兩鍋鏟換作任何人都很可能會被蔡特打到骨折,那人型暴龍的屬性可不是說著玩的。可擱在這男孩身上卻什麼事都沒有,甚至他臉上的紅腫這會兒居然都已經消退了。這驚人的恢復力和抗擊打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待張珠燕多想,蔡特忽然一拍額頭說道:「差點又把他給忘了。」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號碼,等到那頭接通後,蔡特便說道:「喂,妖妖靈嗎?我要報警」
沈哲坐在警車裡,透過擋風玻璃看著眼前的那幢大樓,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種望鄉情怯的心情――不,是望美情怯才對。
一邊在腦子裡回憶著張珠燕那張讓人心動的臉蛋,一邊照著後視鏡不時的整理衣冠――嗯,帽子沒歪,很好;臉上沒髒,很帥。
看著沈警官翻來覆去的照著鏡子,旁邊的同事不耐煩的催促道:「老沈,好了沒?」
「好了,好了。」沈哲對著鏡子最後再檢查一次,確定自己的穿戴都很整齊,實在沒什麼好挑剔後,才跟著同事一起下了車,然後直奔著張珠燕她們所住的那幢大樓而去。
這幢小高層的樓房只有八層,所以是沒有電梯的,兩個警察也只能爬樓梯上去。一邊爬著,沈警官還一邊在腦子裡憧憬著一會兒再見到那個姑娘,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好?太老套。
嗨,又見面了?好像太輕浮了。
要不什麼都不說,直接擺個很酷的p?這個貌似也不行,自己是來執勤的啊,又不是來當神經病的。
沈警官還在糾結著一會兒再次見到那個姑娘該說些什麼好的時候,兩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五樓。那個同事可不知道沈哲這會兒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在想什麼,徑直走到報案人房門口,曲指敲了敲門。
「咔嚓。」沒等多久,房門就打開了,門後露出了一張精緻的面孔。
金菲菲看到門外站著的兩個警察,點了點頭,禮貌性的說了聲:「你好。」然後就把門推開了。
殊不知看到她的那一刻,兩個警官頓時就被驚艷到了。敲門的警官玩味的看了沈哲一眼,總算是知道這貨剛剛為什麼要對著鏡子照那麼久了,敢情是發春了。不過這個警官倒是沒太多想法,因為他已經有老婆孩子了,最多也就是出於對美麗事物的欣賞才多看了金菲菲兩眼,那純粹只是欣賞。
而沈哲這會兒卻是懵了――咋又冒出來一個極品,這屋子是極品美女聚集地嗎?不然為什麼見到的兩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呢?這要怎麼選啊?
腦袋還處在發懵狀態的沈哲下意識的跟著同事走進屋內,一腳剛邁過門檻,就聽到同事驚訝的說道:「這是怎麼了?家裡遭賊了?」
沈哲聞言抬頭望去,第一眼入目的就是滿地狼籍,鍋碗瓢盆丟得滿地都是,瓜殼果子都上天了――天知道為什麼有顆蘋果會被釘在了牆上,故意的吧?
而後,沈哲的目光又落在了客廳里的另外兩女一男三個人身上。其中一個女的他前天晚上就見過,也是讓他這兩天都睡不好覺的「罪魁禍首」。至於另一個女的我擦!
沈哲眨了眨眼睛,直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覺了?居然又是一個極品!
好吧,這不能怪沈警官,純粹是男性荷爾蒙在作祟。你沒看旁邊的那位同事也同樣兩眼眨都不帶眨一下的嗎?
要說這屋裡的三姐妹確實各有特色,張珠燕給人的第一眼就是很乾淨、很純淨的感觀,就像鄰家的小妹,給人如沐春風般很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蔡特長得有點像混血兒,漂亮、性感,容易勾起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而金菲菲就像世間最精美的瓷器,精緻、美麗,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小心呵護的念頭,仿佛哪怕讓她蹙一下眉都會是件罪大惡極的事。
好在兩個警官都是心理素質過硬,在經歷過最初的視覺衝擊後,馬上就回過神來。那名男警朝著蜷縮在牆角的男孩揚揚下巴問道:「就是他騷擾你們嗎?」
沈哲的視線也同時落在那男孩身上,頓時兩眼一眯,臉色就拉了下來。果然又是他呢,暴露狂、跟蹤狂,現在膽兒越來越肥了,敢直接上門騷擾了是吧。真當我們警察是吃素的?
可能是感覺到沈哲不懷好意的目光,男孩茫然的抬起頭來看向他們,然後咧開嘴沖他們傻乎乎的笑了一個。
嘿!還裝?沈哲很是鄙夷的翻了翻白眼,心說我都已經把你看透了。你有見過能兩次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悄悄逃走的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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