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顫抖的縮著身體,自語道:「冤有...頭...債有...主,彪叔...你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可從來...沒有害過你,你就放過......我吧!」
突然彪子平扁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那個弧度里充滿了嘲諷和恨意,一絲猙獰,一絲邪惡,述說著自己的不甘和痛苦。
那人頭張嘴了:「小邙別怕我是彪叔,快過來幫幫我,我好痛苦啊,只要你讓我咬一口就好了,別怕,快過來,讓我咬一口!
我拼命的搖著頭,身體不停的往後縮爬,顫抖的音節像是在告訴自己,又像是在告訴那個人頭:「彪叔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小邙那河底好冷,過來抱抱我!」
我哆嗦著邊搖頭邊往後縮爬,「彪叔...放過我吧!」
彪子頭顱的嘴角勾起濃烈的恨意,「放過你,那誰肯放過我?我好獨孤、好冷快過來陪陪我!」
那聲音中帶著引誘,迷惑著人的精神,就像吸、粉的毒梟不受控制的沉迷於其中,任其操控沒有靈魂的軀體。
迷糊的軀體,拖帶著沉重的腳步,走向地獄的深淵。
嗡,嗡,嗡!
悠揚的號角喚醒沉迷的自我,一陣冷風打了個哆嗦,我站在高高的祭台之上,四周空蕩如常,搖晃的火焰如同精靈般的舞蹈,騰躍著千年的靈魂,眼前深不見底的洞口散發著黑暗的魅惑,黑暗如同大嘴般將其吞噬,再往前一步便會掉進地獄之門,死神將會如蛇蠍般將我啃食。
四周沒有頭顱,也沒有號角聲,死寂的廣場擺放著八具青銅棺材,在灰暗中、黑暗中、寂靜中、若隱若現。
「不」現在不在是八具棺材了,而是九具棺材圍繞著祭台,像是對祭台的臣服和跪拜,棺材上的棺板已經全部翻落,零散的散落在廣場各個地方,棺材裡並沒有屍體。
伴隨著號角聲的停落,我的內心不再恐怖和害怕,就算九具棺材全部落下,就算棺材裡的屍體跑出來了,可我的心此時此刻無比的安寧。這麼久沒見到二叔他們會著急吧,我從河邊走過來怎麼也得要十分鐘吧!(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走過來的,但肯定和彪子的頭顱有關)他們潛水就算會換氣,這麼久也該上河岸了吧。
階梯伴隨著上次的消失,又出現了。我可記得無數條蛇從階梯縫隙往裡鑽的情景,平靜的心靈不免還是有些害怕。
鼓起勇氣,正要邁步離開!
「突然」萬蛇坑裡伸出一雙慘白如骨的干手,抓住了站立於洞邊的我的腳踝,渾身一個激靈。
慢慢回頭望於蛇洞內,只見一張蒼白如紙的臉,瘦得如同一張皮裹在臉上,眼窩深深的陷入,眼珠都快凸出來了,塌陷的鼻樑噴出一絲霧狀,嘴唇返青毫無血色。
熟悉的人影閃過我的腦海,「瘦高個?」沒錯他就是我在賓館裡遇到的那個瘦高個,名字叫做「吳國祟」。一路上都沒遇到他,只是不知道再次相見會變成這個模樣。
鬆了口氣,彎下腰伸出一隻手遞給了他,「來抓住我的手,拉你上來。」
瘦高個眼裡散出迷惘,呆滯的看著我,幹得如骨的手,像鉗子一樣緊緊箍住我的腳踝。
手再次伸了伸,「別怕二叔他們就在河邊,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的!」
恍然看見瘦高個的脖子上趴著一條五彩小蛇,沒錯那是我先前遇見那條五彩蛇王,差點害得二叔死掉的那條五彩蛇王。
五彩蛇王趴著的位置旁,瘦高個的脖子上留下了兩個被尖銳的東西刺破皮膚的孔洞,沒錯那就是五彩蛇王的牙咬的,傷口沒有往外冒血,傷口發黑,傷口的周圍白中帶青,一看就是中了蛇毒和血被吸乾了,難怪看上去那麼的蒼白。
「小邙,你腳上那是什麼東西?」
回頭二叔和川站在祭台的邊上,濕漉漉的頭髮在火光下閃耀著光輝。
「二叔,瘦高個在這下面。」我指了指萬蛇坑,腳上的東西就是他的手,我被他抓住了。
「瘦高個?」二叔疑惑的看著我。
「就是賓館裡和我們夾喇叭那個瘦高個,差點和肖胖子打起來,對了他脖子上還有條五彩蛇王,他被咬了。」
二叔點頭,掏出把匕首朝我走了過來!
一個哆嗦,「二叔你這是幹嘛?」
「當然是把他的手給砍掉,你別動,萬一引起那條五彩蛇王的注意,那可就麻煩了。」二叔說得理所當然。
「二叔別呀,好歹他也算是我們的隊友,再說他也沒害過我們,要不然把他拉上來吧,說不準還有救!」
二叔皺了皺眉,徵求川的意見。
川望著下方的九具棺材,沒有答話。
二叔看了看我,收回匕首:「川哥來搭把手!」
二叔抓住瘦高個的干手。
川用長劍想要把瘦高個脖子上的五彩蛇王挑開。
五彩蛇王顯然對川和他手裡那把長劍有了懼意。
昂著頭嘶,嘶,兩聲,一個閃身鑽進了瘦高個的嘴裡,再看已經到肚子去了。
心裡有股強烈的不安。
二叔忽然急忙的開口道:「別管他了,快退。」
嘶,嘶,數百條蛇傳來的聲音。
想要退可瘦高個的手還抓著我的腳踝,急得滿頭大汗,「二叔他抓住了我的腳。」
川淡淡的傳來句:「白痴把褲子脫掉不就行了!」
我一愣連忙去解腰間的褲腰帶,心想,還好打的個活扣,一扯就能開,可在這緊急關頭平常一扯就開的褲腰帶,現在死活都拉不開,而且還越扯越緊,急得我直跺腳。
二叔看著我滿頭的汗,幫忙一匕首劃開了那該死的褲腰帶,我快速的脫掉褲子,回頭想要抓瘦高個。
還沒來得及,瘦高個便伴隨著我的外褲一起掉落下坑去,心裡伴隨著一絲歉意,瘦高個消失在了我眼前。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快退!」
我從愣神中整理好心情,下身一陣涼颼颼的,低頭一看原來我穿的是上次買的海綿寶寶內褲,不由一陣臉紅,不敢轉身,怕二叔他們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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