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聲音在通道中突然響起,讓人心中不由的一振,幾人全都戒備起來。
「什麼聲音?」
「怎麼回事?」
朱石鼓,低聲詢問,帶著一股子嚴肅。
由於通道過於曲折,在烈火珠照亮的地方,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
墨青做了一個讓他們不要聲張的動作,然後把神識悄然放出,順著通道朝前方延伸而去。
這石頭通道只有最中間的這條比較寬敞,中間還有著不少分支,如果前方沒有人引路的話,很容易在裡面迷失!
「咚咚」聲消失不見,通道內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只有偶爾從後面隱約傳來一些人的說話聲,那是隨後到達的人朝這裡走來時弄出的動靜。
氣氛有些緊張,火姓修士看了墨青一眼,也把自己的神識放出,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這讓他微微有些鬱悶,再轉首卻發現墨青依舊還是一副在查看的樣子,暗中有些驚疑的同時,也不由的暗暗撇撇嘴,心道:「大家都是築基期的修為,神識上面能有多大的差距?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他正這樣想著,卻見墨青神情忽然一變,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難道還真是發現了什麼不成?
「如何?」朱石鼓問道。
「跟我來!」墨青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招呼了一聲率先朝前走去。
朱石鼓隨即跟上,紅孩童子跟那火姓長老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在幾人略帶戒備的神情中,穿過了一段曲折的石道後,墨青停了下來。
其餘人也都停下腳步,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在一塊突起的石塊後面,似乎是匍匐著一個人,因為有石頭遮擋,並不能看的很真切。
墨青稍微停了一下就抬步接著往前走去,朱石鼓有些著急道:「師弟不要魯莽,先看看情況再說!」
墨青擺擺手到:「無妨,他已經死了。」
死了?三人有些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隨後將信將疑間各個持著自己的法器,朝著那裡走去。
那裡的景象映入眼帘,令人微微色變。
這確實是一個死人,而且還是那種剛剛咽氣的。
死人這些人都見多了,甚至於每人的身上,都背著不少人命,但是在看到此人之後,還是不由得有些色變。
主要是眼前這人死的太悽慘!
一條大腿齊根斷去,露出參差的白骨,最悽慘讓人不忍直視的是他的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中,上面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孔洞,花花綠綠的內臟從裡面淌出,混合著鮮血流淌了一路。
血腥氣混合著腹腔中內傳來的腥臭氣,聞之令人作嘔。
死者的手中握著一根青銅杖,上面刻著一些精美的花紋,從他倒地的姿勢上看,應該是受傷之後拄著這根青銅杖一步步的走到了這裡,最後死去。
之前墨青他們所聽到的那種怪異的聲響,因該就是這青銅杖點在地上時發出來的了。
紅孩童子忽然出手,把那青銅杖從那死屍手中拿起,在幾人略顯不解的目光中往地上一點。
「咚。」那熟悉又顯得怪異的聲音再次響起,果然是這樣,他點點頭,把又把青銅杖放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人到底遭遇了什麼?怎麼會死熱如此悽慘?!」
火烈門的火姓修士此時也顧不得想著什麼置氣什麼的了,一邊朝四周機警的打量,一邊用微帶著一絲乾澀的聲音低聲問道。
在發現死人之後,墨青他們心中都是警鐘大作,不過這附近他剛才已經有神識掃視過了,並沒有什麼危險。
「看傷口,不像是兵刃所致,倒是有些…有些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直接撕裂開了一般……」
朱石鼓屏氣,看著那死者血淋淋的肚子,隨後又把目光轉到死者的腿上沉吟了一會兒到:「腿上的傷參差不齊,也不像是兵刃所致,看傷口有點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齊齊的咬下了……」
他說著,單手一動,身前憑空出現了一汪清水,隨著他的動作覆蓋到了死者的傷腿處。
流水帶走了血污,把最真實的一幕清晰的展現在人們面前。
「你們看,這裡還有這裡。」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著那斷腿上的傷痕,道:「像不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直接咬斷了?」
幾人隨著他的指點一一看去。
墨青眉頭微皺,隨後道:「意思是說這人並不是死於修士之手,而是遇到了某種妖獸?遇襲身亡?」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能看出來是何種妖獸嗎?」紅孩童子問道。
朱石鼓搖搖頭,「看傷口不是這裡面的狂風獸下的手,但是到底是什麼種類的妖獸,僅憑這一點東西,看不出來。」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前方不太平啊!」朱石鼓嘆了一口氣道,同時把目光投向前方的道路,那地上灑落這一些尚未乾涸的血跡,中間夾雜著一些零碎的內臟。
「走吧,這下面本就兇險,這些在沒有下來之前我們就已經預料到了,想要得到一些東西,不擔風險是不可能的,後面的路,我們要多加小心……」
墨青說道,向前走去,其餘幾人也點點頭,跟了上去,只是相對於之前,多出來一份沉重和警惕。
世間就是如此,想要得到些什麼,都必須要付出很多,有些時候把命都拼上了,結果也只是呵呵…雖然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也會有更多的人在看了那倒地不起的先行者之後,收拾一下心情,帶著幾分沉重繼續朝著那未知的前路走去……
隨著行程的增加,幾個人的心情也越加沉重起來,一具同樣悽慘無比的殘屍,倒在他們腳下,這已經是他們遇到的第六具了!
並且隨著前行距離增加,屍體出現的頻率就越高!
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最先進入到這裡面的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那種足以殺掉築基期修士的妖獸到底是什麼種類?它們藏身何處?
這些都無從得知,他們能做的只能是頂著這樣的壓力,一步步的朝前走去,隨著準備著應對致命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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