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得了!
保持住剛才那種程度的法力輸出對她來說都很吃力了,此刻竟然一下增加那麼多,這怎麼不讓她心慌。
雖然老祖才施展手段讓她體內法力恢復到巔峰,但是嬌小女子還是不想一次輸出這麼多。
因為她還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大陣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破掉。
即使老祖說過只需一個多時辰就能打破這個龜殼一般的五行鎖山陣,可嬌小女子還是不想浪費自己的法力。
大陣之中的白衣女子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主,想起她那如同天外飛仙般的一劍,嬌小女子臉色就不自覺的一白。
有這麼個厲害的敵手存在,自己還是多留點法力用來自保為妙。
雖然這個恐怖的女人此時已經被老祖困在陣中,但是嬌小女子卻是絲毫都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她通過種種例子總結出來的生存道理。
不少和她相識的修仙之人,就是因為大意,墳頭已經長滿青草。
滿心想著要保存法力的嬌小女子忽然間慌亂起來,因為此刻她驚恐的發現原本驅使如臂的法力現在竟然不受她的控制了,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無法縮減法力輸出。
當然最令她感到恐懼的是,當她準備冒著被老祖嚴責的巨大風險,偷偷停頓一下法力輸出時,卻發現自己連這個都做不了。
她的雙手就像吃了一種讓人飄飄~欲仙的炫邁神藥一樣,舞動的根本停不下來。
一股不弱的法力從她不受控制的指尖激射而出,沒入面前的玉盤……
嬌小女子徹底慌亂了,她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著急的在一邊看著自己的軀體在不停的動作。
她的軀體之內仿佛有了新的靈魂,而她則被新的靈魂剝奪了身體控制權。
這樣說也不完全正確,因為她還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發生的種種變化。
比如說她努力縮減了半天,此刻輸出反而加大的法力。
後背四肢軀幹等要緊處忽然多處來的十多根幾乎都要感應不到的纖細小針。
法力沸騰的丹田,當然還有逐漸流失而她卻不敢去想的生命力。
嬌小女子肅容盤坐。
即使此刻她內心驚恐的要死,她的身體卻連一絲的驚慌的異動都沒有出現。
這樣的情況不會只發生在她身上,另外盤坐的四人和她的情況一般無二。
同樣肅容而坐,雙手飛速翻飛,舞出一片虛影。
只是臉色紅潤的厲害,比剛剛享受過人間極樂的模樣還要嬌媚上三分。
血衣老祖的臉色也很紅潤,只是他的眼中卻沒有那種丟掉性命的驚慌,有的只是一種病態的狂熱。
平素沒事就喜歡拉著她們研討雙修之道的人,此時只是在不高的空中,面含微笑的看著她們,絲毫沒有任何意動動的樣子,任由她們綻放著驚人的美艷。
當然也不能說血衣老祖沒有別的動作,只是他的動作與幾位嬌媚的美人無關而已。
就在血衣老祖面含微笑,溫柔的看著嬌小女子幾人的時候,一道淡淡的烏光以極快的速度從其袖口中滑落。
落在他身下不遠的地上,在矮小的野草一動間就不見了蹤影。
血衣老祖這個動作做的極其隱蔽,不僅近在咫尺的嬌小女子沒有發現,就連帶著冰盾,頂著雙魚玉佩緩緩前行的白衣女子同樣也沒有注意到。
雖然有大陣影響等緣故,但是也足以說明血衣老祖這招的高明之處了。
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動作,血衣老祖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幾分,眼睛飛速的往五人身上一掃,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邪魅。
低聲喃喃自語道:
「辛苦你們了,不過平素你們總是說為了你家老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天我滿足了你們的願望,想來你們是也不會怨恨於我,但願你們轉世之後,能夠再和疼愛你們的老祖相聚。
說完這些,血衣老祖竟是連一眼都不在看,身上光芒一閃,飄飄然的就到了之前所立的空中。
人剛到那裡就立刻扭頭向混合二元陣中望去,臉上喜色不由更勝兩分。
原來此刻白衣女子雖然還在壓制著火蛇向前緩緩而行,但是速度較之當前卻是慢了半分。
畢竟人力有窮,怎能夠與大陣相抗。
血衣老祖在心中暗暗想到,隨之手中黃色大旗揮舞,道道光芒再次從中飛射而出,沒入陣中不見蹤影。
做完這些,血衣老祖單手一揮,二十多粒黃豆般的聚靈丹就出現在他手中,然後被他一把捂到了口中。
按說服用過這些丹藥之後是要靜靜打坐,消化一番的。
可是現在他能顧得上啊,藥力損失就損失點吧,體內留下一點隱患就留一點吧,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剛服過聚靈丹,幾道法決被他甩出,化為光線落在空中承載著五顏六色光輝的玉盤之上,激起陣陣光芒。
雖然空中玉盤不用操控,激發之後就會自行運轉,但是威力與有人操控相比還是弱了一分。
因此剛剛騰出手的血衣老祖二話不說就是幾道法決甩出。
五道顏色各異的靈力光柱,從地面上五個不同方位射向五行鎖山陣的大陣頂端之上的玉盤上。
五種顏色分為金、綠、藍、紅、黃,分別對應五行之中的金、木、水、火、土。
以五行之力,去破同樣身具此五種屬性的大陣,效果很是明顯。
因為五道光柱經過五行盤的轉化之後,五行之力混合在一起,逆轉而行,以同根破同源,自然是比別的手段高明的多。
這也是陣法鬼才研究透徹之後,才想出的辦法。
血衣老祖面帶微,看著下方岌岌可危的光罩心情大好。
心情好了做事情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血衣老祖身上紅光隱現,衝著下方盤坐的五人雙手連揮幾下。
片刻之後,那五人臉上的紅光更勝以往,鮮艷的血似乎都要從粉嫩的麵皮中滴落出來。
血衣老祖揮手當然不是只讓她們臉紅的,這些從她們手中激發出來法力竟然又增大幾分就知道了。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沒有憑空而來的實力。
她們此刻的法力變得如此充盈,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幾人頭上烏黑秀髮中的幾點雪白就是最好的見證。
只是這些血衣老祖是不會關心的,他心中所想的只是如何快些破陣,取走九葉連心草,成為一個元嬰期的大修士。
當然之後想辦法擒下白衣女子,帶回洞府,每天和她研習一下雙修大道,共同攀登人間樂事的巔峰。這件事情他可是一刻都沒有忘。
與血衣老祖的歡快所不同,白衣女子此時身上的冷淡之意變得更加濃郁幾分,冷冰冰的似乎比周圍的冰盾還要寒上幾分。
她都沒有想到,外面那個血衣賤人竟然能夠在片刻之間就把外邊光盤的威力提升了一倍有餘。
這種忽然間的變化,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讓之前所作的努力,消耗的法力都付諸東流。
此刻白衣女子已經立在原地不再向前,在其身後五丈處的空中,有一道藍色的靈氣漂浮,正是之前她所留下的靈氣印記。
原來這段時間她竟然前進了這麼遠,按照這種速度下去的話,根本用不了一個時辰,她就能夠破陣而出。
只要沒有大陣的縛束,外面那執掌五行盤的幾人,片刻之間她就能夠把她們全部殺盡。
只要把五行盤聯手破陣之勢破去,五行鎖山陣暫時就是安全的。
沒有了後顧之憂,白衣女子很想讓這個強奪自己靈藥,滿嘴噴糞的傢伙嘗試自己靈劍的威力。
讓他永遠的都把這張破嘴閉上,再也噴糞不得。
計劃是很完美的,只是造化有些弄人,因為血衣老祖剛才陰狠的動作,白衣女子的計劃全部被打亂。
此刻繼續前行已經沒有意義,因為當她破陣而出的時候,血衣老祖早就帶著九葉連心草遠遁而去了。
雖然知道此時就是讓他把藥帶走,到時候也依然會被那個不知在何方的人尋來給她,不過她卻不想假借它人之手。
這是自己的任務,只有自己完成才算是完美。
因此上,當她發現出現這種變化的時候,就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只是控制著藍色雙魚玉佩噴吐著冰錐與詫異紅焰相抗,不讓它來到身前罷了。
她的手中多了兩件東西,一個是玉瓶里,另一個則是一個黑色的珠子。
玉瓶里是一枚丹藥,被她輕啟檀口吞了下去。
雪白的手掌中只剩下了一顆漆黑的珠子。
那珠子比鴿蛋略大,比雞蛋有略小,通體發黑,上面有複雜玄奧的花紋閃現。
她把眼睛在上面略微一掃,臉上神情一寒就要輸出法力把它激發,然而這時一聲斷喝猛然從陣外傳來:
「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給老子出來!」
聽聲音正是血衣老祖所發。
白衣女子聽到斷喝之後,手掌一頓,接下來的動作停了下來,把那顆珠子握在手裡,抬頭向陣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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