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真的就安全了嗎?
吃飽了也不能老是晃蕩。
白衣女子現在就很安靜,只是身前多處了一堆微微放光的東西。
細看之下才發現,那些東西是一些小巧的旗子,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白玉盤子。
旗子小巧玲瓏,不知為何物所制,微放著毫光。
旗面和旗杆上面有一些特殊的花紋和奇特的符號,在微微的流轉,看上去十分奇特。
白玉盤子只有一個巴掌大小,有一些黑色的符文組成的線條,在上面勾勒出規則的形狀。
玉盤並不是平整光滑的,上面有許多的凹陷。
外邊有十二個小坑,均勻分布,圍成一個圓圈,圍繞著中間的那個大了一圈的坑。
小坑之間有細細的線條相連,最後都匯集到中間的大坑上。
白色的玉盤,露著一絲亮光,與那些小旗相互呼應。
這些這盤和陣旗,是白衣女子晃蕩了一會兒之後,從儲物袋裡取雪蓮丹的時候看到的。
本來她是打算把藥取出來之後接著療傷的,不過當這些東西映入她的眼帘之後,她的這個打算就隨之改變了。
雷鳴珠的威力她是知道的,在它的面前,血衣老祖二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倖免於難。
況且,她釋放出來的雷鳴珠可是比普通的珠子還要強上兩分。
他們兩人一死,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取得了九葉連心草,自然也就不會有人來搜索追蹤自己。
這是白衣女子之前的想法,也是為什麼她療傷醒來之後,不做任何布置就去吃麵,吃過之後又晃悠了半天的原因。
敵人已死,自己沒有什麼威脅,自然用不著那樣慌張。
當看到這些陣盤陣旗的時候,她的想法就立馬改變了。
他們真的就死了嗎?
他們就沒有布置下什麼後手嗎?
他們難道就沒有給別人留下消息嗎?
就沒有人知道他們到了那裡嗎?
真的是這樣嗎?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大意了?
現在的情況真的就安全嗎?
自己重傷未好,法力被封,此時雖然能動用一些法力,可那也僅限於從儲物袋裡取東西而已。
他雖然毫髮未損,但是鍊氣期的修為還真的不夠看。
此時也不需要過來一個修為多高的人,只需築基期就好,自己兩人絕對沒有倖免的可能。
一連串的反問過後,白衣女子新穿上的白衣被冷汗打濕了。
還好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不然的話自己就是後悔死也晚了。
雖然事情也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嚴重,但是這卻給白衣女子敲響了警鐘。
還是震耳欲聾的那種。
陣旗陣盤這些東西被她毫不猶豫的取了出來,不過她卻沒有著急著動作。
她的傷還很嚴重,別看她之前搶麵條吃的時候動作挺歡暢,她知道,其實都是那個大男孩在有意的讓著自己。
否則的話,就以她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把那些麵條搶到手中。
她這樣嚴重的創傷,還不是半株七八百年的靈藥和一會兒的打坐療傷就能一醫治了的。
看了看收拾過碗筷站在自己身邊,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面前一堆陣旗陣盤的大男孩,白衣女子在心裡猶豫了一下,
然後抿了抿嘴,像是下下了多大決心似的,開口說道:「這是一個還沒有布置的陣法,你跟我來布置一下。」
聲音有些故作的冰冷,白衣女子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心跳的有些厲害。
她都不敢看墨青了,話還沒有落音,她就向前走去,竟然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走了兩步又在心裡罵自己『不就是說句話嗎,至於這樣嗎,林秋煙呀林秋煙,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心裡這樣埋怨著,白衣女子還是沒有回過頭去,不過步子卻慢了下來,像是等著墨青跟上來一般。
原本正在興致勃勃的看著白衣女子面前這一堆東西的墨青,被忽然開口的白衣女子下了一跳。
從醒來到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她的沉默,此時突然聽到她說話,猝不及防之下,自然被嚇到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墨青從最開始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想要擔起男人責任的念頭之後,慢慢的對白衣女子有了更多別的情感。
一和女子說話就臉紅的毛病,在和白衣女子的交往中也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他自己對這種變化感到好奇。
可是,在與她的相處中,自己就是那樣的自然。
這種自然是他從來都不敢想像,也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與白衣女子的相處中,他升起了這樣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和墨輪大叔李嬸黃老頭在一起那樣,自然,隨意,輕鬆。
可又不完全是那樣,裡面還有一種和家人呆在一起時的無法體驗到的感覺。
至於那種感覺是什麼,墨青沒有喝過妙戀神藥,自然說不上來。
一驚之後,馬上也就回過神來。
看看步伐明顯加快的白衣女子,墨青愣了一下,然後就無聲的笑了起來。
至於那冰冷的都帶著一絲顫音的話,更是讓他心中多了一點溫暖。
彎下腰,從地上小心把那些小巧的旗子連帶著玉盤都拿了起來,墨青緊走兩步,向前邊的白衣女子趕去。
這些小旗子之類的東西,墨青在見到了第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他的儲物袋裡就有著一般專門介紹陣法的書。
那上面就有著很多類似手中這些旗子一樣的圖案,那本書這些年墨青也翻看過幾次,不過也只是閒時無聊的時候隨便翻翻,並沒有做什麼研究。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黃老邪不說,他也知道。
洞不是太大,墨青隨著白衣女子在洞口處站定。
白衣女子沒說話,他也就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等著。
他知道,白衣女子不會就這樣干站著的。
白衣女子身子一矮,蹲到了洞口處。
洞口外邊的藤蔓,層層疊疊相互纏繞著向上生長,濃密的枝蔓和葉子,把洞口遮蓋的嚴嚴實實。
不過這並不妨礙人進入到洞裡,因為這些藤蔓是在離地三尺左右的地方才完全貼在石壁上的。
下邊剛好形成了一個貓著腰,勉強能夠通過的隱蔽通道。
通道很長,順著石壁彎彎曲曲的向遠處延伸而去,有些調皮的藤蔓橫列在通道中,阻住了白衣女子向遠處看去的目光。
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尋到的。
收回目光,用手中的靈劍在地上刺出了一個印記,白衣女子又退了回來。
眼睛在墨青臉上飛快的掃了一下,然後把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陣旗上。
「把你食指和中指之間的那面小旗拿出來,在我剛才留下印記的地方挖出一個五寸的坑,然後這柄小旗插到裡面,用土掩好。」
聲音已經恢復了自然,雖然依然有點冷冷的,不過墨青卻能從中聽出一種掩飾不住的慌亂。
自己應該沒有感覺錯,就是慌亂
。這讓墨青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女孩子說話時的情景。
不由的在心裡感到好笑,什麼時候這事情竟然翻了過來?
一股法力從墨青手上湧出,化成一片不大的光幕,把小旗都托浮在身前。
左手拿著一個不過三寸大小的小旗,衝著白衣女子微微的晃晃,見她微不可察的點了一下頭,墨青就矮了一下身子,鑽到了不太大的洞口處。
看了一眼被劍刺出了的印記,墨青把手在懷裡的儲物袋上一撫,一柄一尺來長,通體烏黑的判官筆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判官筆是那個平凡青年的武器,不過現在已經是墨青的了。
沒有過多的感慨,閃爍著一絲烏光的判官筆在墨青手中旋轉了一下之後,就狠狠的插進了土裡。
手上微微用力,『噌』的一聲,判官筆就倒飛而回,被墨青反手握在手裡。
白衣女子坐標記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圓圓的洞。
手中那個奇特的小旗子,隨之就被墨青放了進去。坑的大小剛剛好,旗子放裡面正合適。
用手小心的把它插了進去,然後弄了點土,輕輕的掩蓋上。
做完這些,墨青滿臉笑意的抬起頭,想要出聲詢問一下,自己做的對不對,這才發現那女子已經轉過身去。
「額……」
略顯尷尬的摸摸鼻子,墨青從洞口處退了進來,向白衣女子走去。
白衣女子背對著墨青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即用劍在地上看似隨手的一點。
「這裡。」
聲音依舊用些冷冷的,這跟她臉上的神情可有點不符合。
墨青緊走兩步,一道烏光一閃過後,一個五寸深的圓洞就完美的出現在劍尖所點之處,分毫不差。
判官筆尖上覆蓋著的那層紅色的火焰隨之熄滅。
這個洞是石洞,沒有火球術的加持,先要單純的依靠蠻力用手中的這杆筆在上面留下這樣一個洞,墨青還真是做不到現在這種舉重若輕。
「左邊第三個」
眼睛看著白衣女子,等著吩咐的墨青,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立馬就把一個小旗子放到了剛才捅出來的坑裡。
「這裡,右邊第四個」
「右邊第五個」
「錯了,是第五個,你不會數數呀!」
聲音竟然帶著一絲揶揄。
似乎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聲音的主人又連忙輕咳了兩聲。
一小堆旗子,就這樣慢慢的,被一柄一柄的埋了進去,逐漸的布滿了整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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