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請罪!」
隨著墨刊的特刊的發行,整個長安城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短短几天,墨家子竟然兩次請罪,一次是向李世民請罪,這一次卻是向天下請罪,而且請的是七宗罪。
「傲慢、嫉妒、憤怒、懶惰、貪婪、暴食、**。」墨家子親自承認自己身上的七宗罪行,承認自己並非是完美無瑕之人,也如普通人一般,會有種種缺點。
「身為墨家之人為墨家的輝煌而自傲,卻又因身為墨家之人而傲慢。」
「也曾嫉妒其他百家。」
「因為懶惰而發明四輪馬車。」
「想要美食而建溫室,製造冰塊讓四季顛倒。」
……………………
堂堂墨家子直接剖析自己的內心,將自己的真實內心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讓眾人看到的不再是無所不能的屢創奇蹟的墨家子,反而是一種有血有肉的墨家子。
不少人頓時感同身受,這七宗罪何止是墨家子,簡直是說的是天下所有人,可以說每一個人都背負這七宗罪。
「七宗罪乃是每個人與生俱來,但是如果其中的一宗罪突然放大,那則會走上歧途。」
「然也,我等之所以群起而攻墨家子,恐怕正是出於嫉妒墨家子。」
「**之罪一旦放大,就會變成奸邪之人。」
「侯君集恐怕就是犯了貪婪之罪,這才走入歧途。」
…………………………
長安百姓紛紛拿七宗罪舉例,卻發現竟然極為契合,幾乎所有的犯罪都能從七宗罪中尋找根源。
侯府,侯君集正在摟著兩個肌膚勝雪的美女,躺在精美的金簟之上飲酒作樂。
「將軍,此乃剛剛產出的人&乳,還請將軍夫人服用。」一個下人恭敬地奉上兩杯的白色的液體。
侯君集看著身旁美人嬌嫩的皮膚,縱聲得意道:「墨家子雖然有幾分本事,能夠窺得牛乳的妙用,然而他卻不知道更好的乃是人&乳,二位夫人請吧!」
兩個美人含蓄一笑,端起乳液一飲而盡,她們能夠保持嬌嫩的皮膚,正是得益於此。
侯君集看著身邊的美人,頓時色心大動,伸手一揮,帷帳落下,整個房間中七宗罪瀰漫。
「夫人!老爺他…………。」房間外,一個丫鬟慌張道。
侯氏聽到屋內靡靡之聲,不由臉色難堪。
「老爺剛剛脫離牢獄之災,心中鬱悶,就由他去吧!多賞賜一些奶粉,給那些可憐的女子,莫要讓他們的孩子餓著。」侯氏嘆聲道,轉身離開這個罪惡之地。
太極殿內,李世民看著手中的墨刊。
「七宗罪!」李世民不禁眉頭一皺,他為了天可汗的虛名而損漢家利益補貼諸國,何嘗不是一種傲慢,他收集天下美色充實後宮,貪婪和**恐怕占全了。
「七宗罪!有此七宗罪可以直接洞察世人犯罪的動機,簡直是法家的無上利器。」法院之中,韓夫子擊節讚嘆道。
「可惜呀,他墨家子不是法家之人。」韓夫子看了一旁的狄仁傑恨鐵不成鋼道。
「徒兒讓夫子失望了。」狄仁傑一臉羞愧道。
韓夫子不由一嘆道:「算了,畢竟並不是人人都是墨家子,你能夠旁聽墨頓此課也算是一番造化。」
「的確,畢竟人人都不是墨家子這樣的名師。」狄仁傑小聲的嘟囔道。
「你說什麼?」韓夫子勃然大怒道。
「師父,你犯了憤怒的原罪!」狄仁傑心虛道,趕緊開溜了。
…………………………
「墨家子好手段!」儒刊駐地中,韋思安恨聲道。
「我等控訴墨家子三宗罪,而墨家子卻直接承認七宗罪。」馬總編一皺眉道,墨家子的七宗罪乃是何等的驚艷,以至於引起了所有人的反思,簡直和孔子的一日三省吾身更加直接,相比之下他們所指控的墨家子的三宗罪就相形見絀,根本無人在提及。
「百姓何等的愚昧,竟然如此輕易被墨家子所誤導。」韋思安氣憤道。這原本是他們攻擊墨家子的最好的機會,卻沒有想到墨家子竟然提出了七宗罪之說,一下子將他們的陰謀全部粉碎。
「墨家子果然狡猾,不過我們繼續追擊,死咬著墨家子三宗罪,尤其是最後一條好戰之罪,此乃條條都是鐵證,容不得墨家子狡辯,自然會有人認清墨家子的面目。」馬總編冷聲道。
「好戰之罪!」韋思安無奈的點頭,為今之計,他們也只有死咬著墨家子這一條不放了。
當下,儒刊並不為之所動,繼續攻擊墨家屢次參與戰爭,墨家子背棄墨家理念之罪。
「東家,總編!新一期的墨刊!」
此時,一個主編匆匆而來,遞給韋思安和馬總編各一份墨刊。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明白,隨著儒刊的不停追擊,墨刊定然會再次回應,這一次可不是墨家子泛泛而談的七宗罪就可以哄弄過去的,果然他們第一眼就看到墨刊頭版頭條之中墨家子的文章,
「戰爭是墨技的催化器!」
「嘶!」馬總編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墨家子根本沒有否認儒刊的指控,然而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哈哈哈!墨家子竟然認罪了!」韋思安興奮至極,心中狂喜,墨家子一旦認罪,那定然會對墨家的聲望有巨大的打擊,素來崇尚的非攻的墨家竟然從戰爭中獲得好處,這不正是背棄墨家理念最佳證明。
「不會這麼簡單!」馬總編心中暗暗搖頭,以他對墨家子的了解,墨家子定然會有陰招,當下按耐住性子繼續往下看。
「自古以來,每一場戰爭雖然是兵法運用,而實際上卻是一場場最先進墨技的較量。」墨家子開篇就一鳴驚人,竟然認為主導戰爭的竟然是墨技。
「大言不慚!」
韋思安冷哼道,對墨家子的觀點不屑一顧,何止是韋思安,幾乎所有人看到這一句都是這樣的觀點,若非這是墨家子的文章,幾乎所有人都不屑去看。
「當古人類只會拿著石器作戰的時候,青銅武器的出現主宰了整個戰場,隨後拿著青銅器的士兵又被拿著鐵器的士兵擊敗。拿著鐵器的士兵則敗在拿著鋼刀的武器的士兵之下,而鋼製武器則會敗在火藥武器之下。」
「任何時候的戰爭,參戰雙方都會窮極當時最強大最先進的墨技來武裝自己,打造最鋒利的武器,最堅硬的盔甲,而且沒有意外,往往獲勝的是擁有最先進墨技的那一方。」
「自吹自擂,歷史上不乏以少勝多的戰例…………。」韋思安嘴角一撇,冷笑道。
馬總編苦澀的搖了搖頭,歷史上的確有以少勝多的戰例被人津津樂道,然而更多的還是擁有更多的實力一方獲勝,至於以少勝多,那何嘗不是少的一方掌控了先進的墨技,而且最為典型的例子恐怕吐蕃五千騎兵玉門關外伏擊火器軍,卻被掌控火藥武器的火器軍全殲。
「戰爭不但是墨技的運用之地,同樣也是催化墨技之地,戰爭中相對弱小的一方為了取勝,則會拼命鑽研墨技,獲取更加強大的力量。三國時期,諸葛亮為了運送糧草,發明木牛流馬,一舉解決了運輸糧草問題,扭轉了蜀國的頹勢,歷朝歷代之中,在戰爭中催生,改進的墨技數不勝數,可以說一年戰爭中催生的墨技勝過和平時期的十年出現的墨技,甚至更多。」
眾人看著墨刊的文字,竟然隱隱約約有被墨家子說服的感覺。
「難怪墨家子這小子為了屢次鼓動朝廷征戰,感情上為了讓墨家復興,利用戰爭來催化墨技,獲得朝廷的扶持。」
「的確如此,戰爭一年足足抵普通十年產出的墨技,難怪這幾年墨家發展突飛猛進,原來是這個原因。」
「國雖大,好戰必亡,墨家子狼子野心,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鼓動戰爭,簡直是罪不可赦。」
…………………………
這一下幾乎所有人都認識到了戰爭對墨家的重要性,戰爭不單是墨家成果的展示,更是墨家墨技的催化之地,這一下,墨家子好戰之罪是坐視了,再加上西征大軍劫掠高昌之時,引起了全軍反戰浪潮,一時之間,長安城群情激奮。
「不錯,高昌之亂雖然是西征將士之過,墨家子看似清白,但是他掌控了火藥武器一擊破城,亦要負三分責任。
正當眾人準備繼續討伐墨家子的時候,墨刊中最後一段話卻給所有人都潑了一盆冷水。
「墨技乃是本身蘊含在天地之中,非但大唐墨家在研究,就連極西之國的墨家同樣研究,甚至任何一方的墨家都可以研究,爾等很幸運,目前來說,大唐墨家掌控著世界上最先進的墨技,大唐乃是勝利一方。
假設有一天,異國的墨技超越大唐,從萬裏海疆飄來數不盡的艦隊,用比火藥更加先進的武器對準大唐,那時候當大唐是失敗一方的時候,爾等又會如此自處。」
墨頓的反問頓時讓所有人都沉默,他們不停地指責墨家子利用墨技鼓動戰爭,又用墨技戰爭催化墨技,卻沒有想到他們一直享受依靠墨技打贏戰爭的好處,他們需要墨家依靠墨家,卻轉起身來罵墨家,簡直是端起碗來吃肉,丟下筷子罵娘的感覺。
「大唐必須掌控最先進的墨技,並用這些墨技確保大唐的兵力占據絕對優勢,這是墨家必須肩負的責任,假如有一天,我等我們的將士拿著簡陋的武器沖向敵人,用血肉來拼命,那並非是兵家之過,而是我墨家的失職,所以例如火藥武器之類的武器,我大唐可以不用,但是絕對不能沒有。」
隔著墨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墨家子那擲地有聲的怒吼,一時之間,墨刊前所有人都為之沉默,墨家子的好戰之罪,固然是為墨家而戰,同樣也是為了他們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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