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把自己的銀行賬號給了戚言商,以免他單獨跟芳柔聯繫,有什麼貓膩。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後,去找了警察,一番央求之後慕淺在拘留室里見到了墨景琛。
昔日裡,那個風光無限,雋冷孤傲的男人走到哪兒都似自帶光環一般,吸引人眼球。
而今鋃鐺入獄,他風華不減,依舊光鮮亮麗,帥氣逼人。
叩叩叩——
她抬手敲了敲鐵柵欄,雙手環胸倚靠在鐵柵欄上,看著裡面的人,「頭一次在拘留室過新年,感覺如何?」
男人雙腿交疊,斜倚靠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翻閱著手裡的書,姿態閒散愜意。
完全沒有階下囚的狼狽。
也只有他這種身份的人在監獄裡還能有單間,有單人沙發和書供他看。
「你來了?」
看見秦九,墨景琛合上了書,走到了她面前,好看的濃眉微微一擰,眉宇之間流露著不易察覺的傷感。
「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他語氣平和,狹長的丹鳳眸中蕩漾著內疚神色。
突然的嚴肅讓慕淺有些不習慣,「說。」
「這麼多年小寶和妍妍一直跟我一起共度新年,今天我確實無法陪伴孩子,而甜甜跟你和孩子關係不錯,我希望……」
他欲言又止,有些話難以啟齒。
作為父親,不能陪伴孩子過年,他有自責。
「你希望我陪著孩子過新年?」
慕淺平靜無波的眼眸忽然綻放著星芒,甚至帶著些許渴望與激動。
跟寶寶和妍妍一起過年?
那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只是礙於身份,慕淺根本不敢想像。
現在墨景琛主動提出,她自然是高興的。
「不過,你能不能……」
男人抬手撩了撩短髮,複雜的眼神在慕淺身上打量了一圈,「能不能沐浴更衣之後在去接他們。」
慕淺嘴角一陣狂抽。
得,這道坎還過不去了。
「那麼愛乾淨你在這兒是怎麼呆的?你可能不了解拘留室的情況。別看你在這兒挺乾淨的,你不在這兒的時候,你睡得那床上的人可能幾百天都沒洗過澡,你站著的地方可能是別人尿尿的地兒。還有……」
「我都換過!」
不等慕淺把話說完,墨景琛當即打斷了她的話,「地板……拖過十遍。」
慕淺無言以對,朝著他豎了個大拇指,「你能,就你能!」
「還有!」
「什麼?」
「幫我……幫我去墨家墓園給慕淺送一束花,可好?」
男人猶豫半晌,最終還說了出來。
「慕淺?」
提及那兩個字,慕淺心裡咯噔一下,心也跟著緊了幾分,眼神慌亂的看向別處,生怕被墨景琛發現了端倪。
「那種事情……還是你自己去做,我怎麼可能代勞。再說了,你墨家那麼多人,找誰不行,偏偏找我。」
原來,這麼多年在墨景琛心中,她始終是沒有被放下的那個人。
「每年新年,我都會帶著孩子去看看她,兩個孩子跟你一起過新年,你們正好一起去。」
這是不情之請。
墨景琛也知道有些不妥,「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慕淺沒有說什麼,反而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怎麼不幫你作證?證明你沒有強搶配方?」
墨景琛早就知道她不願意幫忙作證,但卻一直不說。
男人看著他,那雙黑曜石眼眸極有穿透力,好似能洞穿慕淺的心思。
須臾,他問道「有沒有煙?」
慕淺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遞給他,然後想了想便把一整盒香菸遞給墨景琛。
她不喜歡抽菸,每天裝著一包香菸是因為女扮男裝,需要一裝到位,免得被人察覺。
男人拿著香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薄厚適中的性感唇瓣吐出淡淡煙霧,繚繞了他的面龐,朦朧了幾分。
襯得整個人陰鬱,傷感。
認識墨景琛那麼久,她還不曾見過他這樣。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慕淺有些不甘,又追問著。
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然後叼在唇瓣上,「問或不問都改變不了任何問題。」
說話間,他邪魅的丹鳳眸一直盯著慕淺,而後又道「你不幫,自然有其理由。」
慕淺「……」
話說的讓她沒法接。
「墨……」
「你怎麼在這兒?」
慕淺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戚言商過來了,身旁還有一名警員,手裡拿著鑰匙。
走到她跟前,打開了鐵柵欄,戚言商走了進去,慕淺遲疑了片刻也走了進去。
「誒,你誰啊,不能進去!」
警員攔住了她。
慕淺站在那兒,淡漠的眼神看向戚言商意有所指。
戚言商有求於她,沒有拒絕,只是朝著警員揮了揮手,然後警員離開了。
慕淺走到了單人沙髮長坐著,捧著剛才墨景琛捧著的那本書《心理學》。
他居然看這種書?
「你們今天都過來,是調解語櫻的事?」
墨景琛很聰明,一猜即中。
慕淺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晃著,書放在腿上,優哉游哉的翻動著頁面,並沒回答墨景琛的問題……
「嗯。」
提及戚語櫻的問題,戚言商臉色黑如鍋底,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只能忍著,不能發泄。
慕淺眼瞼微抬,正好將他表情一覽眼底。
「三個億換一條人命,戚少,你賺了。」
慕淺泰然自若,「但你放心,此事不會就此翻篇。」
她雖然答應戚言商,三個億的賠償,可日後她會傾盡所能讓戚言商付出代價。
這次受傷的人是顧輕染,昨天下午顧老爺子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字裡行間都是讓她放棄追究戚語櫻責任的意思。
她能力微薄,不能與戚家顧家對抗,只能順從。
但不代表她屈服。
「秦九?」
戚言商喚了一聲慕淺的名字,忽然勾唇一笑,那笑容凜寒深意,笑裡藏刀。
「不要以為有顧家罩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萬一哪天落到我手裡,你會死的很慘。」
戚言商諸多年來順風順水,未曾被誰算計過,誰知道栽到一個娘娘腔手裡,著實讓他惱火。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慕淺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帶任何的語氣,卻給人一種輕蔑鄙夷的意味兒。
她輕輕地翻著書頁,呼啦的聲響在狹窄的拘留室內格外的清晰。
「一條命,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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