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詢問著慕淺的意見。書神屋 m.shushenwu.com隨後又道「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很想看《餘生》,不是今天正好上映,我就買了票。」
《餘生》?
確實是慕淺很喜歡的電影,一部愛情片,是她喜歡的明星主演的電影。
原本抱有期待,但現在薄夜說請她看電影,慕淺倒覺得心裡有些抗拒。
「那個……薄夜,我公司下午還有個高層會議,今天恐怕不行。」
她委婉拒絕。
「那明天呢?」
「明天我……」
「明天不行就後天,可以嗎?」
薄夜完全不給慕淺任何拒絕的理由。
如此一來,面對男人的熱情,慕淺著實不好拂了情面,「明天吧,明天我儘量騰出時間,好吧?」
「嗯,我等你電話。」
「好的。」
慕淺掛斷電話,嘆了一聲,手肘撐在車窗上托著腦袋,有些疲憊。
當下的情況,讓她該如何是好?
走著走著,慕淺忽然走到了五環路,正好臨近田桂芬的家。
車速減慢,慕淺調轉車頭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去了田桂芬的家裡。
「喲,這不是淺淺那丫頭嗎?」
她走進小區,正好碰到老校區裡的一位老婆婆。
是當年跟田桂芬一個小區,後來房子拆遷,賠款之後給了安置房。她們就扳了回來,所以也算是老鄰居。
「李奶奶,最近身體可好啊?」
慕淺笑了笑,走上前,一手提著營養品,一手拉著李奶奶的手,「好些年頭不見,您居然還記得我?」
「你這丫頭,打小你媽領你回來,你受了委屈就會去我家,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會忘記。」
「哈哈,李奶奶,這您都記著呢。」
慕淺靈光一閃,指著一旁的長椅,「好久沒見您了,李奶奶,咱們在那兒坐會。」
「好好好。」
人上了年紀本就是閒人,現在有個人陪著她嘮嗑,老人自然願意。
兩人坐在長椅上,慕淺很是熟絡的拉著李奶奶的手,感慨道「對呀,我媽喜歡打牌,每次我回來時,她不在家我都在你家蹭飯呢。」
「喲,還記著呢。哈哈哈……」
「李奶奶對我好,我當然記在心裡。不過這些年事兒多,也就沒能來看看你。」
「你們年輕人工作忙,當然能理解。」
「李奶奶真好。」
「哎呀,我都老了,好什麼好啊,只要你們年輕人過的好就好。我前一陣兒電視上看見你,當了大老闆,可真厲害呢。」
「那是朋友的公司。雖然說現在吃喝不愁,不過我也有遺憾,就是總想找到我親生母親。唉……」
說著,慕淺刻意低著頭,露出傷感的模樣,「雖然沒見過親生母親的樣子,可她們於我有生育之恩,我想見見。只是,根本找不到線索。」
「你這丫頭怎麼不問問我呢。」
李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當年我跟你養母在東山寺上香拜佛,求平安。那時候在山上就遇到了一女人,身上帶著傷,懷中抱著你,情況很危險。她把孩子塞給桂芬,給了幾根金條,讓她好好撫養你。還說不要讓人知道她來過,然後那人就匆匆的跑了。
要說啊,田桂芬雖然是個貪財的主兒,但好在本性不是太壞。要不然當年就拿了金條把你給丟了。她把你領養回來,我倆商量好,對外聲稱你是路邊撿回來的。
這秘密一隱瞞就是幾十年呢。嘶……這些你媽都沒告訴你?」
李奶奶忽然意識到問道。
慕淺靈光一閃,點了點頭,「當然講了,可不是沒有線索嗎,沒法找。不過李奶奶,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在我養母面前提及,否則依著她那性格,估計又得好幾天生悶氣。」
「哈哈哈,奶奶,知道。奶奶知道了。」
李奶奶哈哈一笑。
慕淺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哎呀,公司來電話了,有點事得回去一趟。奶奶,這些營養品,這兩樣你留著,這兩樣你幫我送給我養母。就說我臨時有事先回公司了哈。」
「誒,使不得使不得。」
「奶奶別客氣,我先走了。」她抿唇一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記得一定不能告訴我養母啊。」
「行,奶奶知道了。」
「走了。」
慕淺打了個幌子,上車離開。
走在路上,她仔細的思量著李奶奶說的那些話,卻陷入深思。
如果李奶奶說的都是真的,她是一位身受重傷的女人將她交給了田桂芬,還給了金條。
只能說明那人身份不簡單,且家境不錯,更有仇家。
否則不至於一個剛剛生產孩子沒多久就被仇家追殺的。
時過境遷,都二十多年了,東山寺尚在,可人根本不在,要她從何查起?
思來想去,慕淺覺得換個角度出發。
她現在查不到自己的身份,倒不如從顧輕染查起,已經顧家老三妻子生的那個男孩查起。
有了想法之後,慕淺當即給佚鋒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時間太久遠,為了避免失誤,我需要時間。」
「最多一個月時間,我等你消息。「
「是!」
對方掛斷電話,慕淺心裡琢磨著,無論如何,她現在需要做到的就是穩定住顧老爺子,否則就是最危險的。
下午,回到公司忙了一會兒,又去見了幾個客戶,談了合作。
晚上陪著客戶應酬,喝了些酒,就早早地散了。
回家的路上,秘書安然開的車。
到家之後,慕淺給自己熬了一碗醒酒湯,喝了幾口,躺在沙發上。
誰知就睡著了。
夜裡醒來,已經兩點多,但發現芳柔沒回來。
慕淺心下疑惑,給芳柔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她會在哪兒呢?」
連續打了幾通電話,無人接聽,她也就沒打了。
一切靜等明天天亮之後再說。
與此同時。
御景酒店。
被狠狠一番蹂躪的芳柔躺在床上,聽著身旁男人的鼾聲,她有些絕望。
漆黑的暗夜之中,她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粉拳緊握。
好半晌,手伸到背後,從床墊下面摸到了一把提前準備好了的匕首。
客房的燈雖然熄滅,但是海城繁華似不夜城,外面昏暗的微光投射進來,落在她手中的匕首上,閃著寒光。
握著匕首,芳柔瑟瑟發抖,咽了咽口水,雙手握住手柄,心道戚言商,既然你誠心不想讓我好過,那麼今日不如就做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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