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墨垣的威脅,她至於現在每天膽戰心驚,屈於他的淫威之下,活得卑微?
可又能怎麼辦?
她無能穩固自己的地位,無能保護好妍妍的周全,遇到權勢,只能選擇屈服,低頭。道友閣 m.daoyo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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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兩位小姐快下去看看吧,你們先生打起來了。」
正在此時,樓下一名導購員匆匆跑了上來,大氣直喘的說著。
「什麼?打了起來?」
喬薇大驚失色,已然顧不上自己被慕淺打的那一巴掌。
提著魚尾晚禮服,小跑著下了樓。
慕淺站在原地,臉上不曾有一絲的驚慌。
對此,似乎已經司空見慣。
一個人走到了窗戶旁的休息坐上坐了下來,深深地嘆了一聲。
置於膝蓋上的右手緩緩攤開,慕淺垂首望著泛紅的掌心。
那是剛才打喬薇過於用力,留下的痕跡。
從來沒想過會對喬薇動手,可她到底還是動手了,徹底斬斷了最後一根緊繃於兩人情誼之間的絲線。
「喬薇,我慕淺不欠你的。」
她呢喃一聲,那張似乎無時無刻都保持著淺淺笑意的面容浮現出些許悵然與悲戚神色。
偌大的海城,看似錦繡繁華,車水馬龍,可卻沒有她一席容身之地。
縱然是在炎熱夏季,也捂不熱那微涼的心,冷的幾乎要麻木了。
「小姐,您要不要下去看一眼?」
一旁的導購員試探性的問道。
慕淺緊擰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起身,提著包包下了樓。
「慕淺,你可算下來了。七叔受傷了,你趕緊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喬薇見到慕淺走了下來,立馬說道。
想要趕緊支開慕淺。
慕淺目光從喬薇身上挪開,卻與墨景琛的眼神不期而遇。
隔著遙遙距離,她依稀能從那一張冷峻的面龐上感受到他傷感而又沮喪的氣息。
驀然,心口隱隱一抽,湧起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意。
「墨垣,你沒事吧?」
只是一瞬間的對視,她立馬看向墨垣,一副極為擔憂的樣子走到墨垣的跟前,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別提心裡有多麼的爽快。
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
扶著他的手腕,回眸,怒瞪著墨景琛:「墨景琛,你有病嗎?動不動就打墨垣,你什麼意思?當我慕淺是死了嗎!」
犀利眸光,除了盛氣凌人,看不到一絲的其他情愫。
又聽她說:「從今天起,他墨垣就是我慕淺的人,你再敢動他一下試試!」
外人看來,慕淺攻氣十足,霸道帥氣。
殊不知,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從喉嚨里吐出來,都像刀子劃在肌膚上,那種痛,只有她一人知曉。
墨景琛,我願將所有的無情表現在你面前,不求你的寬恕,但求你的能就此遺忘,放下,甚至……憎恨!
「慕淺,你是瘋了嗎?」
見她如此護著墨垣,似被她點燃了壓抑住的怒意,轟地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一把拉住慕淺的手腕,緊攥在手心,面容猙獰的吼道:「看不出來墨垣的真面目?他是在利用你,你是白痴還是蠢貨,看不出來?!」
「墨景琛,你以為你是誰?我又是你的誰?有那個時間,管好你未婚妻,不要再來插手我的事情。像你這種朝秦暮楚的男人,我慕淺見得多了,除了噁心,就只剩下厭惡。甚至碰我一下都覺得你髒!」
她無情的甩開了墨景琛的手,拉著墨垣的手,聲音變得溫柔,「墨垣,我們走,去醫院。」
扶起墨垣,兩人朝著外面走去。
墨垣雖閉口不言,卻滿是得意的瞟了一眼墨景琛,眼底滿是贏家的優越感與勝利的喜色。
離開了易貿商場,慕淺甩開了墨景琛的手。
諷刺一笑,「怎麼樣,看著墨景琛為我而大打出手,失去控制,是不是很爽?」
墨景琛抬手,微微握拳的手擦拭著唇角的血漬,「你倒是玲瓏剔透。」
「我倒是好奇,你明知道我的目的,為什麼如此配合?」他追問道。
慕淺步伐一頓,回眸,清冷的面上帶著些許隱忍的怒意,「你覺得,我有選擇嗎?」
選擇?
有!
投靠墨景琛,求取墨景琛的保護。
可墨垣何其聰明?
對她了如指掌,知道墨景琛是她閨蜜的男人,即便是被他捏的死死的,也不肯去求墨景琛。
「嘖嘖……倔強的女人。」
抬手挑起她的下巴,搖頭感嘆著,「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怎麼辦?」
慕淺眼眸微眯,猛抬膝蓋,狠狠地擊中了他致命的軟肋。
「唔……」
墨垣吃痛,一張臉瞬間爆紅,疼的捂著襠部,齜牙咧嘴。
「你!」
一手指著她,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人是有底線的,不要做得太過分,最慘不過是死亡,逼急了,我也會拉你一起墊背。墨垣,別忘了簽署的合同內容,別碰我,噁心!「
慕淺撂下一句話,在路上攔了一輛的士,直接離開了。
好好的心情,原本計劃了一切,現在弄得一同糊塗。
慕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棘手的情況。
只希望芳柔那邊能儘快調查出關於墨垣的更多事情,否則……繼續被墨垣逼迫下去,她真的會忍不住爆發!
「美女,去哪兒?」
出租車啟動,司機問道。
慕淺愣了,忽然問她去哪兒。
當真不知道。
細細一想,便說道:「河邊。」
十幾分鐘後,慕淺在沿河道旁下車,在路邊一條長椅上坐下。
正值夏日,河邊垂柳輕揚,護城河面上倒映著落日殘陽,晚霞萬丈,微風徐徐而過,蕩漾著的河水閃爍如金。
風景美如畫。
慕淺閉上眼眸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愜意,糟糕的心情得到了些許舒緩。
叮鈴鈴——
果然,老天對她格外刻薄。
僅僅是片刻的安逸都不想讓她享受。
手機鈴聲瘋了似的響著,慕淺拿起手機一看,是司靳言的電話。
無奈的按下接聽鍵,那悲悸的面容立馬換上甜美的笑意,聲音清朗,「學長?」
「淺淺,你現在在哪兒啊?」
司靳言問道
「我……我正在外面呢。」
「今天的晚宴你過來嗎?」
慕淺嘴角撇了撇,分明請柬都已經送到了她手裡,哪兒有不去的道理。
「去,當然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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