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墨景琛呵斥了一句,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道友閣 m.daoyouge.com
慕淺這一病,病了三天。
墨景琛三天時間不離不棄,一直守在床邊,陪護著她。
三天時間,墨景琛消失,慕淺消失。
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去了哪兒。
杳無音訊。
這天,慕淺身體終於恢復些許,晨曦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了房間,落在她的臉頰上。
耀眼的光芒晃醒了慕淺。
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有一剎那的蒙圈。
隨後就發現床邊趴著一人,那熟悉的身影,只一眼就知道是墨景琛。
他一直這麼守著?
慕淺心裡有些內疚,立馬為他搭上了毯子。
誰知道毯子剛剛放在他身上,雖然動作很輕,但墨景琛就醒了過來。
「醒了?」
滿眼猩紅血絲的墨景琛極為疲憊,略感憔悴的面龐遮掩不住的睏倦。
「謝謝,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慕淺由衷感謝。
「意外而已。何況我也有錯。」墨景琛並不在意,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現在幾點了?」她點點頭,問道。
「23號早上,七點。」
「什麼?23號?你……你是說我昏迷了三天?」慕淺大驚失色,險些沒有驚掉了下巴。
「醫生說你受驚過度,所以一直低燒,半睡半醒的。」
「這樣啊。所以說,你守了我三天?」這,不太像墨景琛會做的事情啊。
墨景琛神色略有幾分不自然,坐直了身子,保持著一貫的矜貴高冷,「怕你死了,我要背黑鍋而已。」
「放心,命大死不了。」
慕淺對墨景琛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分明做了好事,但那一張很欠的嘴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招人恨。
咕嚕嚕——
她話音剛剛落下,獨自就唱起了空城計。
兩人面面相覷,慕淺面對尷尬神色,有些不好意思。
抬手撓了撓頭,「我……餓了。」
「可以起來嗎?還是送過來?」
躺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不餓才怪。
「我還是想起來。」
慕淺掀開被褥,雙手撐著床畔,站了起來。
誰知道剛剛站穩,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見狀,墨景琛眼疾手快的攙扶著她,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你沒事吧?」
兩人親密接觸,隔著薄薄的衣衫,一人俯視,一人仰視,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曖昧。
「我……我沒事。」
慕淺面露羞赧神色,推開了墨景琛,從他懷中站了出來,「剛才腿有些麻,現在沒事了。我去洗漱。」
灰溜溜的進入了浴室,關上門。
站在玻璃鏡前,看著身著一身單薄裙子的自己,不由得蹙眉,一聲咆哮,「墨景琛!!!」
她聲音剛剛落下,浴室門便打開了。
墨景琛沖了進來,見她安然無恙便鬆了口氣兒,「怎麼了?」
「你混蛋,趁機占我便宜?!」
回頭,怒瞪著他,別提心底有多麼的憤怒。
占便宜?
墨景琛不明白慕淺什麼意思,但見著她的手緊緊地拽著自己身上的裙子就明白她的意思。
揚了揚眉,「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現在別告訴我你不好意思。」
「你混蛋!」
慕淺氣惱不已,抬手一巴掌朝著他扇了過去。
然而,她速度不及墨景琛,被他大掌攥住了手腕,「動不動就動粗,慕淺,你可別忘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要不是你把我手機丟進湖裡,我也不會跳下去啊。」
兩人針鋒相對。
「我也不是故意的,純屬失誤。」
他敗下陣來。
或許潛意識裡並沒有發現,在小女人的面前,他依然放低了姿態。
「哼,不跟你計較。」
她收回了手,指著門外,「出去。」
墨景琛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等著人走出浴室門口時,幡然醒悟,他怎麼可以對慕淺唯命是從?
「慕……」
砰!
轉身剛剛想對浴室里的女人說話,卻險些被關上的門砸中了鼻子。
該死!
墨景琛面露豬肝色,冷著一張臉走到沙發上坐下,有些悶悶不樂。
二十分鐘後,慕淺洗漱完畢,兩人一起出了套房,到酒店二樓餐飲部用餐。
「你好,請問二位需要吃點什麼?」
臨窗而立的位置,兩人坐下,服務員走上前遞上菜單。
「我想吃紅燒肉,清蒸魚,皮皮蝦……誒,喂,你搶我菜單幹什麼?」
菜還沒有點完,菜單便被墨景琛給奪走了。
慕淺一臉哀怨,不明所以。
墨景琛根本不搭理她,默默地翻動著頁面,點餐,「清燉雞湯,菌菇湯,還有這幾道素菜,一份青菜瘦肉粥。好了,就這些。」
「喂,墨景琛,你幹什麼?我不喜歡吃這些。」慕淺怒斥了一聲,像個孩子似得撒嬌,「我就要吃紅燒肉。」
「你出門沒帶腦子?」
男人眼眸微撇,眼底流露出森冷神色,「你大病初癒吃葷腥會腹瀉,不知道嗎?」
說完,對著服務員叮囑了一句,「越清淡越好。」
「好的,二位請稍等。」
服務員離開。
慕淺抱著玻璃杯的水,默默的喝著,時不時抬眼看著他,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
墨景琛一眼洞穿她的心思。
「那個……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剛才她只顧著想吃好吃的,完全忘記了自身的情況。
她這麼一問,墨景琛眼神也有一瞬間的空洞,轉瞬即逝。
「小寶一直擔心你的身體,讓我好好照顧你。這一次你出意外我們都有責任,純屬想讓自己心安,僅此而已。」
他說的乾脆利落,好似半點也不慘雜私人情感。
「哦。」
慕淺笑了笑,那笑讓人捉摸不透。
帶著些許自嘲的冷意,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那樣的笑容讓墨景琛莫名覺得扎心。
「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公司了,你幫我請假了嗎?」
「沒有!」
「喂,我剛剛到公司,三天不請假就算曠工,算自動離職。墨景琛,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要這麼想,隨你。」
墨景琛懶得跟她廢話。
該死的女人,想事情是用腳趾頭的?
三天不日不夜的守護著,只關心她的身體情況,哪兒顧及得了那麼多。
「不行,待會兒早點回去,下午還能趕回去上班。」慕淺覺得工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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