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她調轉車頭來找薄夜,就在路邊發現了熟悉的轎車,熟悉的車牌。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她甚至在想,如果再晚來一步,又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墨景琛怔怔的望著慕淺,目光最後落在慕淺的受傷,她白皙纖長的手溢出了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可她渾然不覺。
「那是刀!」
墨景琛一字一句道。
僅僅是三個字,可從墨景琛嘴裡說出來卻帶著沉痛與絕望,落入慕淺的耳中,很是錐心。
「沒我事兒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薄夜表現的很淡然。
儘管他真的很擔心慕淺,可也不想繼續待下去,因為……他實在見不得慕淺被誤會的樣子。
不遠見她傷心。
此刻,薄夜表面上有多麼的平靜,內心都有多痛。
他羨慕、嫉妒,嫉妒慕淺對墨景琛的執著和瘋狂的愛,可惜……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擁有。
「你走吧。」
「不能!」
慕淺和墨景琛同時說道。
薄夜身子一僵,看向兩個人,「怎麼,還有什麼要我說的?」
「阿淺,你……」
墨景琛沒有想到慕淺會突然出現,面對當下的局面,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可慕淺忍不住了,她過的太痛苦。
哪怕此刻手痛,也不敵心痛的萬分之一。
薄夜見慕淺的手流血厲害,直接取下了脖頸的領帶,一把抓住她的手,當著墨景琛的面替慕淺包紮傷口。
她……真的不能在出血。
不能!
當他手觸碰到慕淺手的那一刻,小女人那冰涼刺骨的心卻像一把匕首一樣深深地刺在薄夜的心口上。
「下次,不要這麼衝動。」
薄夜忍不住的感慨一聲。
他握著慕淺的手,為她包紮止血,墨景琛看著薄夜,慕淺看著墨景琛,內心無比糾結。
「阿琛,你為什麼要這麼對薄夜?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矛盾?」
她明知故問。
所有的話都到了嘴邊,她甚至想要告訴墨景琛,她其實已經跟薄夜『在一起』了,可終究說不出口。
「我……」
墨景琛回過神看嚮慕淺,當迎上摯愛女人那熟悉的面龐時,墨景琛腦子裡迴蕩著的卻是鹽城四合院臥室里,她與他繾綣悱惻的一幕。
刺骨錐心,痛的令他無法呼吸。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一言不發,薄夜就靜靜的幫慕淺包紮傷口。
三個人的狀態有些尷尬,可彼此都深藏心事。
唯獨旁觀者韓哲心裡清楚,可他卻什麼都不能說,甚至跟著心疼三個人的遭遇。
一時間,不免有些心煩,便走到一旁,抽出一支香菸,點燃,默默地抽菸。
他也在怪自己,怪自己無能,居然沒能幫助自家boss,反而讓他跟少夫人兩人新生隔閡,各自折磨。
「阿淺,十五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兒?」
墨景琛看著她,終究忍不住,問道。
「十……十五?」
小女人心咯噔一下子,沒料到墨景琛會問這個問題。
她澄澈水潤的眼眸閃了閃,不敢直視墨景琛的目光,而是低頭看著被薄夜包紮好的手,攥了攥手指,掌心的傷口疼的讓她嘴角咧了咧。
可在怎麼痛,也不敵心痛。
「那……那天,我在……」
「御景酒店的員工說了,你那幾天根本就不在酒店裡。」
不等慕淺說完,墨景琛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如此局面,薄夜不好插嘴,只好走到一旁,倚靠在自己轎車的引擎蓋上,也跟著煩躁的抽著煙。
「我……我那天在……薄夜家。」
思來想去,慕淺真的沒有什麼好的藉口,便說在薄夜的家裡,她想要試探一下墨景琛內心的真實想法。
要知道,最近幾天墨景琛對她的好,一如既往不曾改變。
只是很多時候,她見到墨景琛獨自一人時,他都是怔怔的坐在那兒,陷入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樣的墨景琛,孤獨的背影讓她心疼。
「在薄夜家幹什麼?」
原本,墨景琛想要既往不咎,可架不住慕淺和薄夜兩人頻繁的聯繫,只是沒預想到今天他對薄夜出手會被慕淺發現。
既如此,他也想問問慕淺的態度,想要知道慕淺會不會對他說『實話』。
「在薄夜家……我……我……」
慕淺支支吾吾,半晌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她拔高了聲音,有些不滿的質問道「那你覺得我在薄夜家能幹什麼?你是想說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有尖情嗎?」
「那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在薄夜家幾天?為什麼幾天的時間不接電話?而薄夜也沒有接電話?」
墨景琛很信任慕淺,對她的信任超越了任何人。
可是在鹽城的那一次,慕淺的『所作所為』毀掉了他對慕淺的所有信任。
以至於現在慕淺在他面前『死不鬆口』的守住秘密,讓墨景琛失望至極。
一連幾日壓抑在心底的情緒也爆發了。
他看著一言不發的慕淺,上前一步,靠近她,質問道「說啊,為什麼不說話?」
墨景琛聲音很平淡,很輕。
在寒風蕭瑟的冬夜,風聲如鬼泣狼嚎一般,甚至都能淹沒了墨景琛的聲音。
可偏是如此,慕淺越發能感受到墨景琛的那種無力感與挫敗感。
被摯愛的女人『背叛』,那種滋味,僅僅去想一想就足夠令人心痛。
何況面對的是一個曾經他為她險些喪命的女人,他傾其所有的去愛,愛到最後等來的是背叛。
慕淺目光閃了閃,鼻翼一酸,一股子淚湧入眼眶,卻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說,說什麼?阿琛,我們都是成年人,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否則,你怎麼會來找薄夜?我不再是當初的小女孩,我有的我生理需求。你身體不好,我能理解,那麼我就不能去找一個人排解一下需求嗎?」
墨景琛「……」
他一言不發,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最後剩下的只有諷刺與可笑。
風,依舊未停。
光禿禿的樹幹上結了冰,任由風一吹,吱呀呀作響。
幾個人站在路邊,除了時不時路過鳴笛的轎車,便沒有任何的聲音與動作。
像是一場慢鏡頭,又仿若時間定格,定格在這一次,見證著『悲劇人生』。
「慕、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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