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聽她胡說,她說什麼你就信了?」陌淺說著,輕輕掰開白黎攥起的手指,五指分開與他交握,「她若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污衊白黎,殺人一事,這般信口雌黃,不管她是不是你的義女,是不是我帶回來的,我都不能饒了她。」
一時間,氣氛僵持住了,寧兒說出的話遭陌淺駁斥,但她又不肯再解釋,反倒索性躲在江谷蘭懷中哭了起來。
而江谷蘭本就對寧兒寵愛有加,她一個婦人家,一旦牽扯了些打打殺殺的事,總會下意識不喜,連帶著看向白黎的眼神,也多了些戒備與厭惡。
陌淺知道,諸多凡間俗事,白黎或許還能忍,但如果面對他的人並不友善,隨時可以大開殺戒,轉身就走已是忍到極點了。
她能感覺到,白黎已經不耐煩了,不管寧兒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樣一鬧,對這家裡所有的事,他的耐心已經用光了。
如果他此刻就地開了鬼門回地府……
「要不然……別理她了。」陌淺試圖打圓場道,拽著白黎的手臂,懇切看著他,「你今日是來提親的,這麼好的日子……」
「此事再議。」
「婚事先不提。」
白黎和江谷蘭幾乎同時說道,仿佛都對這樁婚事沒了想法。
陌淺的心終於跌入了谷底,現在唯有她,還抱著一線希望,希望此事順順利利的……白黎還能娶她。
可如今兩方都有了嫌隙,再談什麼明媒正娶,再談什麼……
陌淺只覺一顆心酸得發緊,她只想嫁給白黎,只想名正言順的能與他在一起,眼看著一頓飯順利吃完了就算圓滿了,可偏偏……
「白黎……」她哽咽喚道,滿心的委屈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她透過淚眼,眼巴巴望著白黎,期待著還有沒有出乎她意料的奇蹟發生,可是,沒有了。
白黎一臉冷然,甚至不看她,那微微蹙起的眉心,顯然已經極為不耐煩。
此一時彼一時,失去了三梵印心的白黎,他的心思,永遠無法琢磨。
而就在這時,院牆另一邊忽然傳來蘇藥的聲音,「陌淺,你是不是在家?」
陌淺看著院中的僵持,雖說家醜不外揚,但還是應了一聲,「在。」
「我找你有點兒事。」蘇藥說著,似乎毫不見外,騰身一躍就跳進了她家院子。
他應該第一眼就看見了白黎,稍稍一辨認,便笑了起來,「呦,不是說你家上仙不要你了麼?怎麼?終究凡情難捨,被你帶回家裡要談婚論嫁了麼?」
顯然,他猜了個不離十,可隨著一步步走近,他又打量起了白黎的裝扮。
突然,蘇藥的臉猛的一僵,那臉色轉瞬間仿佛風雲變幻,霎然間沒了血色,慘白至極,又轉而黑沉了個徹底。
他快步走到白黎面前,單膝跪地,鄭重恭敬道:「見過晝神大人。」
直到這個時候,他總該相信,白黎就是地府晝神了,可如今他信與不信,陌淺已經無所謂了。
白黎身上的氣韻倍顯陰沉,冷漠開口道:「夜瀾手下七組組長蘇藥。」
蘇藥趕忙低頭,「是。」
「把這裡收拾乾淨。」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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