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仰頭看著兩個守門陰神。
反正都是扯謊,搬夜瀾不如搬白黎,畢竟能讓人們記憶深刻的傳言,百年故交遠遠不如她爬上了誰的床。
「原來是陌淺組長,失敬失敬,您裡面請。」守門陰神二話不說就讓開了,還補充道:「自從有了晝神大人的吩咐,我們就從來沒讓人進去過,也沒讓旬塵判官出來過。他倒是想出來,可沒有晝神大人的命令,我們從來也不敢徇私舞弊……」
冷臉的守門陰神,瞬間變成了老太婆般的話癆,陌淺暫時將手中的生死簿收入乾坤匣子中,推開了面前的大門。
旬塵的判官殿中暗沉一片,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如果不是打眼就看見盡頭坐著忙碌的旬塵,她還以為判官殿裡根本沒人。
地府的歲月漫長飄渺,幾十年過去,旬塵仍舊是老樣子。
可或許就是因為她的連累,旬塵幾十年未曾出過判官殿,逢十年才能見到手下的陰差組長一次。
或許是很久沒有其他人來過了,旬塵聞聲抬起頭來,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突然笑起來,「你怎麼進來的?」
「隨便扯了個謊,就進來了。」陌淺隨口答道,一路向前走著,直到快走到盡頭,旬塵放下手中的事務,迎了下來。
旬塵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樣清俊潤雅,淡淡的一笑暖意融融,仿佛只一瞬間,就能衝散幾十年被禁錮自由的孤寂,一笑過後盡掃歲月凝塵,仍舊宛若初見。
他修邪玄,他沒有三梵印心,但那一笑清澈如水,半點兒也沒有邪性的痕跡。
「說起來甚是抱歉,本承諾了要幫你,卻三番五次自身都難保,連出也出不去了,終究還是要你撒謊進來看我。」
陌淺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她知道旬塵好脾氣,但這脾氣未免也太好。
「快別這麼說,如果不是我總連累你,你哪能淪落到這個地步?你沒把我轟出去,我就已經要慶幸了。」
「說什麼連累?本就與你無關的事……」
陌淺卻搖了搖頭,「我都知道了,你見過白黎了,我也……見過了。」
旬塵微微一愣,轉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淡笑道:「那你也不必愧疚,終是我一開始衝撞了他,而他當時並不願意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索性將我禁足,也無可厚非。」
果然,她早在夜瀾的判官殿裡就見過白黎一次,但他轉瞬間就離去了,恐怕當時白黎不想讓旁人知道她的身份,就是想避開她。
「那我找機會與他說說,既然已經見過他了,就無所謂避著,他……可能是忘記了。」
「倒也沒什麼,我在地府做了千年判官,若無其他事,也會那麼幾十年的哪裡也不去。」旬塵當真無所謂的笑笑,「我向手下的陰差組長打聽過你,聽說你也做了組長,夜瀾恰好又不在地府,你回了人間。倒不是過了這幾十年,才想起我。」
陌淺仍舊不好意思的笑笑,旬塵的善解人意,倒也解了她的窘迫。
雖然她確實在人間,感覺時日不長,她之前還總忐忑,於旬塵而言幾十年都沒來找過他,該怎麼解釋這種得利忘義。
好在旬塵的心思向來通透,很多事,並不需要她解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743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