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一句話把陌淺問懵了,所以什麼?
「陌淺,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陌淺詫異著眨了眨眼,皺起眉,不解問道:「你是不是又誤會了什麼?」
「誤會?」白黎冷笑了一聲,只一瞬間,那曾經如流水般清澈的眸光中迸射著痛恨,「我當真就是那般好騙的?能引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哪怕漏洞百出也來騙我?!你當真是有恃無恐,覺得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殺你?!!」
陌淺不住搖著頭,倉皇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如果你不相信的話……」
「我信。」白黎斷然道,可下一刻,他手中已握著那把雪亮的長劍。
陌淺頓時瞪大了眼睛,向後只退了一步,後背便頂在了牆上。
白黎說,他相信她已有身孕,可他現在……要殺她?
為什麼?他都可以答應不娶風半煙了,難道他只是因為不願有子嗣……要殺她?
而僅在眨眼的功夫,白黎仿佛邁出一步便到了她面前,冰冷的劍刃壓在了她脖頸上。
陌淺只覺得脖頸一片刺痛,緊接著,溫熱的血就順著脖頸淌了下來,甚至順著雪亮的劍刃,緩緩的淌出一條血線。
「難怪沐玄宸敢出現在我面前,痛斥我誤了他再世姻緣……你如今又來要什麼?是討要他苟延殘喘一條性命,還是要他脫離輪迴,與你再度仙侶?」
陌淺連搖頭都不敢,也不再顧及其他,大聲喊道:「這事與沐玄宸沒有半點兒關係!!」
「你敢說與他有關麼?」白黎咬牙反問一句,握著劍的手似乎不穩,將她頸間的皮肉割得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幾乎染紅了雪亮的長劍,浸透了陌淺半邊肩膀,可她此時此刻,卻感受不到痛,唯有頸邊寒涼的劍刃。
那錐心刺骨的痛並非來自傷口,而是心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與沐玄宸早就不再有半點兒瓜葛,他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我只告訴你,孩子是你的!」
白黎眸中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了,那仿佛如冰封般的面容,散發著濃烈的殺意,仿佛她此刻句句都是謊言,無論她怎麼辯解,他根本一句都不信。
「我沒碰過你,何來的孩子?」
陌淺心中劇烈的痛讓她忍不住咬緊了牙,強忍著眼淚,難以置信問道:「你……不肯承認?」
為什麼不肯承認?那在晝神殿中發生的又算什麼?
她曾有想過,白黎興許不願與風半煙悔婚,不願要這個孩子,可她萬萬沒想到,他真的能矢口否認,是他在晝神殿中奪了她的清白。
她從未想過,白黎想也未想就答應不娶風半煙,卻不肯承認他奪了她的清白,為什麼?
可陌淺仍舊不願放棄,「那天在晝神殿,你我再度見面之時……」
「我是奪了你的清白,但我沒碰你。」白黎的聲音染著濃濃的自嘲,也同樣在嘲諷著她,「你在落仙閣包下的男人,沒有親力親為教過你?」
陌淺的臉登時一僵,白黎還是知道了。
但且不論他如何知道,知道後又怎樣,他說……他是奪了她的清白,卻沒碰過她?
當時她初經人事,還什麼都不懂,當時那情形也容不得她深究……白黎沒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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