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玄宸不住的搖頭,不知是悔恨還是否認她的說法,他究竟有多少嚮往與信念,陌淺不知,但她知道,這一刻……那些東西都破滅了。
「不過你放心,我既然要你一半修為,就對那些欺辱泄憤之事並不感興趣……」
「罷了。」沐玄宸打斷了她,望向她的眼眸中,近乎釋然,「既然你已將一切挑明,我也只能說,你畢竟是久讓轉世,如今這一世修為確實低微,以至於她遲遲無法醒魂,那這半身修為給你,便也是應該的。」
「你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也沒關係。」陌淺滿不在乎道,「總之……我不會領情的。」
「我沒打算你會領情。」沐玄宸沉聲道,「你魂魄中尚有久讓一縷天魂,你下手害我,她並未阻止,我只當……她也覺得如此權衡,乃是如今不得已之計。」
陌淺眨著眼睛看向沐玄宸,還是有點兒羨慕久讓,她已經做到了這般地步,只因為久讓,沐玄宸就覺得,如此也是理所應當?
或許就算她不強奪他半身修為,為了久讓能夠醒魂,他也會將半身修為給了她?
畢竟久讓曾經說過,這個身體的修為還是太低了,如果強行醒魂,她也活不了幾天?
可就算她是久讓的轉世,她仍舊覺得,久讓……真的是個神話。
人心總是貪婪的,陌淺突然有點兒嚮往,如果她不再那麼傻,會不會有一天……她不用再羨慕久讓?
「你能分清我與她,這樣最好,也省得我夾在你們中間,總有那麼多的誤會。」
「呵,你也不必這麼說。」沐玄宸輕笑一聲,望向她的目光中,竟有絲絲憐憫,「我不知道白黎做下多少傷你之事,才讓你變得如此極端。但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如今所作所為,怕是荒謬至極,我希望你只此一次,莫要毀了自己。」
「我毀了自己?沐玄宸,你們只因為久讓,便處心積慮毀掉我的一切,就沒有覺得荒謬至極?」陌淺尖銳反問道,「其實時至今日,不管你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我好的鬼話,我不僅後悔當初與你相識,更恨不得……你從未在這世間存在。」
沐玄宸苦笑了一聲,「當初錯認了旁人,許是我再難挽回之錯……」
陌淺冷笑一聲,用一種懶得與他矯情的口吻道,「別說什麼錯認,也別說什麼辜負,我倒是慶幸沒落在你手裡。否則,被騙得失了心也失了身,怕有一天消失在這世上還做白日夢呢。不過,你也該慶幸與我擦肩而過,若當真騙我一場又落入我手中,今日今時,就不是要你半身修為那麼簡單,我恐怕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想給你了。」
沐玄宸緩緩搖頭,「我從未想過,你會是這般恨我。我知道你與久讓心意不同,但仍舊不願讓你受白黎欺辱,哪怕拼了性命,算是當初彌補……卻不想,你只將這一切當做了欺騙。」
「若不然呢?你們愛的都是久讓,於我而言無非是些虛情假意,操控我的人生均為她做嫁衣,還要我感恩戴德不成?」陌淺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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