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你這般偷偷摸摸的姿態,當真醜死了。」
陌淺一驚,下意識循聲望去,那一聲冷言冷語又極盡奚落的稱呼,將她瞬間拉到了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那個時候,她連橫冊上的人都不敢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欺負她年紀小。
可一看之下,她又愣了。
五年過去了,連她都長大了不少,可昔日的冷麵少年……還是那副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但縱然有太多驚訝,陌淺還是突然明白了點兒什麼,嬴堯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魔界,若之前還沒有想到有關聯,如今單看名字……嬴堯與贏華的關係,很可能是……父子?
那嬴堯身為魔王之子,又為什麼會在地府做個小小的陰差?
「……」陌淺聳了聳肩,算大方默認了自己確實偷偷摸摸,拽著沐玄宸拐過屋角,隔絕了爭鬥兩人的視線,才問道:「你來這做什麼?」
「我來看你是不是當真死了。」嬴堯仍舊一臉的霜冷,忽而看向沐玄宸,「地府有些隱秘的傳言,說你在嫁給晝神大婚當日,與另一男子私奔了,看來傳言果然不假。」
乍聽這樣的傳言,陌淺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拋去整件事中的糾葛,表面上看來……似乎是這樣不假。
白黎當日是做了幻象完成了大婚,但當時觀禮的人數眾多,不乏修為深厚的,估計看出些許端倪,也是疑惑只不敢出口罷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有蹊蹺的事,終會有流言傳出。
可陌淺並不想解釋其中糾葛,她不指望所有人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也不需要誰理解了之後來可憐她。
當然,嬴堯更不是那種會可憐什麼人的人。
陌淺直接道:「我想儘快離開這,你要攔著我麼?」
嬴堯冷瞥她一眼,「我家如虎穴狼窩一般可怕?」
陌淺指了指後方,坦誠道:「其實是你爹比較可怕。」
「他神經病好幾百年了,不必理他。」嬴堯冷言輕描淡寫,忽又問道:「那你今後就打算與他一直遊蕩於三界之外了?」
「不一定會遊蕩,但一定不會帶著他。」陌淺坦言道。
嬴堯又看了沐玄宸一眼,冷然的一瞬間打量之後,倒也半點兒不像他爹那般黏糊不清,「那就快走吧,不送。」
可話雖這麼說,嬴堯半點兒也沒有要阻攔她的意思,陌淺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地府這幾年來……出什麼事沒有?」
「除了傳言紛紛晝神似乎有頂綠帽子,但沒人敢去驗證,其他還是老樣子。」嬴堯說完,款步走向後院的方向,忽然咆哮了一聲,響徹天際,「你要是把地府夜神打殘了,他日陰兵妖兵攻進魔界,你這魔王的寶座還要不要?!!」
一句話,夜瀾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差池了,更何況,他如今的修為也今非昔比,與魔王打上一場,也未必會吃虧。
陌淺一拽沐玄宸,幾乎飛奔出了魔王殿,徑直向來時的入口處跑去。
夜瀾顯然不是來找魔王贏華打架的,他是衝著她來的,也可以說是衝著久讓來的,她在山澗中呆了那麼幾年,如今又遇見了他……是福是禍,還用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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