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夜瀾停頓了一下,頗有深意看著白黎,「上任閻王也在其間失去蹤跡,天帝搜魂斷其隕落,此罪責是必定要追究的。」
白黎淡淡看著他,「追責如何?」
「不知道。」夜瀾眨著眼,一聳肩,忽而饒有興趣打量著白黎,「我覺得,我如果真綁了你送至天庭,天帝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
「呵」陌淺終於忍不住笑了,就好像夜瀾越說越沒正經,這件事看似鄭重,但也就是個笑話。
且不論那些無數生靈會有多少罪孽,如果天帝誓要追責,夜瀾將白黎綁了送去,天帝真的會高興麼?
天帝如今還能興風作浪的倚仗,無非就是憑著高高在上,白黎無法再上至天庭。
然而
陌淺看向白黎,上任閻王不知所蹤,真跟白黎有關係麼?
她只看到了沐玄宸一心阻撓白黎尋找墓穴,夜瀾顯然也是之後才趕到,那在之前
「我殺的。」白黎淡然承認,冷眸看向夜瀾,「天帝打算如何?或是你打算如何?」
夜瀾略有瞭然,一派正經道:「我爹曾經交代過我,既然身為閻王,主一界之權,掌人間生死,便須公心決斷,不得徇私用事,一些俗事之情,我還是莫插手的好。」
陌淺忍不住一個勁的笑,手肘搗了搗白黎,「快給他個台階,連爹都搬出來了,他沒詞了。」
白黎伸手攬了她,握著她的手微低頭,冰涼指尖摩挲著她的掌心,有她一句勸,倒真給了夜瀾個台階。
「去告訴天帝,若他不再興風作浪,我願不再追究過往,一天一地,就此相安無事。」
夜瀾微露詫異,卻也點了點頭,「恐怕這也是天帝之意。」
畢竟天帝的一盤棋已經幾乎輸了,雖然他很想將所有忤逆他的人一網打盡,但如今他精心布的棋局,棋子已經缺了最重要的兩顆。
雖然沐玄宸還在,投身魔道成了魔兵之將,但一道借骨奪魂咒,就讓天帝沒辦法再利用他。
天帝算盡人心,讓他們互相爭鬥,曾就連夜瀾都算計了進去,可是大勢已去,天帝但凡有城府,不做意氣之爭的話,也該是明哲保身的時候了。
畢竟他一直那麼慫,折騰了一番天翻地覆,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天帝,所有罪孽毀滅都看似與他無關。
陌淺也知道,眾人心中都清楚天帝的無恥,恐怕此刻願意息事寧人,卻不保日後會不會處心積慮再度捲土重來。
白黎不怕天帝,他怕的應該是之前那般狀況,但凡一線疏漏,他怕保護不了她。
陌淺合攏手掌,握住了白黎冰涼的手指,忽然幽幽問了一句,「天帝就算要妥協,也不會是那麼灰頭土臉的吧。」
「你何時這麼了解天帝了?」夜瀾挑眉問道。
陌淺無奈咧了咧嘴,「百年前他設計誅殺久讓,借的便是兩人天地相隔之機,傳訛沐玄宸成仙之後卻被宗族所累,回護宗族之舉觸犯天律。當時久讓明明猜到是計,卻還是信了,想替沐玄宸出頭解決,卻沒想在他宗族之中遭了圍剿,無奈出手殺人,引來了天道降罰。而當時沐玄宸應該並不知內情,只知久讓莫名與他宗族為敵,兩敗俱傷招致天道震怒。若真有息事寧人的習慣,此事為止就該了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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