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命脈之力在黃泉路禁錮過白黎,哪怕千絲一縷便是傷
陌淺瞬間動了心念,突然,白黎冰冷的手不知何時抬起,握了她的手腕。
「心境越是強悍,越能處變不驚,怎是你這般區區波折,便要拿命來搏?」
陌淺陡然鬆了一口氣,一時間只覺心中空落落的難受,緊緊抱著白黎,埋首在他頸間,卻說不出話來。
她其實知道,白黎的修為深不可測,強大到她難以想像,必然不會輕易就出事,可她又真的不敢這麼認定。
總覺得白黎就算很強大,她也必須提著萬分的小心,或許一個不經意間,她還是會失去他。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陌淺驚惶未定問道。
「許是大意了。」白黎淡淡說著,似乎已經無恙,緩緩坐起身來,看了看周圍的陣法,忽然輕笑,「想不到你竟能這般果斷,應對得了離魂之術。」
陌淺搖了搖頭,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忽然扭過白黎的肩頭,問道:「白黎,你是何時得知久讓還活著?還是你一直都知道,久讓沒死?」
白黎眼中仍殘留些許恍惚,微微一愣搖頭道:「我也是為備大婚,在凡州城外買下別院之後才得知。」
陌淺心中突然一沉,方才白黎自己也說了,他中的乃是離魂之術。
離魂之術皆以生辰八字為引,他曾在提親之時說出過自己的生辰八字,而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久讓還活著。
她魂魄中有久讓一縷天魂,初見之時,她似乎對她五年前發生過的事一清二楚,那就是說白黎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久讓也知道了。
「不可能。」白黎沒有任她妄加猜測下去,讀了她的心念否定道,「當時我確有心試探於你,但也不能那般大意,屋中下了禁制,任誰也無法窺探其中境況。久讓與天魂卻有相系,但也只能獲知其當下境遇,尚未能操縱天魂傳與消息,她不可能知道。」
或許白黎是對的,他的心思向來縝密,戒備周全之心也遠勝於她。
可就算當時不知道久讓還活著,久讓素來對他是什麼態度,他應該也清楚,哪怕只是一縷天魂
「但畢竟我知道了,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天魂醒魂」
「當時情形,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天魂就不會醒。」白黎靜靜看著她,那句句話饒有深意,「或者終有一天我也擋不住你消失了,要如何報復,隨她便是了。」
這就是她所熟悉的白黎,縱然心思縝密,縱然算無遺漏,可最終不顧慮的,只有他自己。
所以很多時候,他固然強大,她卻還是害怕,生怕哪一天一個不小心,她就將他拽進了無底深淵中卻毫不知情
「陌淺,你應該並未告訴過其他人。」
陌淺搖了搖頭,「就算當初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是真是假,終也是禁忌,我怎麼可能閒來與其他人說起?」
她真的不會感動麼?她明明在此一刻,窺見了白黎一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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