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陌淺走近站定了,七個判官仍舊動也未動,那一張張定格各種表情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木然。
總不能上三層判官便是這樣禁不起驚嚇的心境?
「諸位」陌淺忍不住開口了,「誰還要比?縱然無人破陣而出,我也絕不再找理由推諉。」
突然,面前七個判官終於動了,東倒西歪間儘是踉蹌之姿,如此失態,難能想像都是地府上三層的判官,已有正經的陰神之位。
陌淺皺了皺眉,「我並未有害人之心,陣法也無兇險可言,諸位不必如此,就算想要討伐我不守規矩,先行出手,這般姿態未免也難看了。」
話音落下,鳳梓最先回過神來,忽然向身旁左右看了看,那仿佛慶幸有餘生般鬆了口氣,看向陌淺,臉上強扯出來的笑容苦巴巴的難以言喻。
而不僅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連身形也略顯佝僂,完全沒有了曾經身為上三層判官的傲然倜儻。
陌淺沒再挑釁,從懷中抽出了雪魄冰王,「來吧。」
鳳梓突然後退了幾步,眼眸中的神采凌亂不堪,倉皇著仿佛話都說不全,「不了不必」
說完,便逃也似的匆匆離去。
可若說是懼怕還是心有餘悸倒真不像,他自始至終也沒流露出忌憚陌淺的意思,但是不管什麼原因,鳳梓也退出了。
陌淺看向在場的其他幾個判官,沉了口氣道:「誰先來?」
然而,其他幾個判官也面面相覷之後,也紛紛向後退去,但總看著並不是怕了陌淺,而是因為些別的原因。
究竟因為什麼,他們不說,就連陌淺也不知道。
圍觀眾人看得一頭霧水,其實她也一樣。
她只是冒了些險,將七個上三層判官的魂息攝入心境中,絕非明智之舉,稍有不慎,心境若被攪亂顛覆,是傷是殘也難說。
好在她身邊有白黎,這點兒險她冒得起。
可七個判官究竟在她心境中看到了什麼,遇見了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將人的魂息攝入心境中,捏造幻象,肆意迷惑的地步。
不過,剩下的幾個判官終也退出了,而且未大動干戈,未露了她外強中乾的底細,那她就當是眾人最終還是選擇給了白黎面子吧。
畢竟她晝神之妻的身份擺在這,就算真要比斗,也沒有公平可言。
陌淺回過頭,衝著白黎燦爛的一笑,而白黎沉著臉,無奈中又似冷眸一瞥,給了她個警告。
其實,白黎還是挺寵著她的,她甚至覺得,此時的白黎,與曾經身負三梵印心的白黎沒什麼區別。
雖說曾身負三梵印心的白黎不會恨,但最起碼,此刻的白黎她只要不惹了他,一樣也不會恨她。
他說他很愛她,哪怕她永遠也不會動容。
陌淺覺得,在她十幾年的人生中,從天而降的東西總是很多,災禍也好,姻緣也罷,總那麼不在她掌控之中,就落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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