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已經沒了清白,但她覺得自己仍舊是潔身自好的女子,要她在這裡嫖男人……究竟是誰嫖了誰?
觴羽款步走過來,慢條斯理倒了杯茶,放在陌淺面前。
陌淺端起來一飲而盡,沁涼的茶水泛著清香,一路仿佛能淌入心中,瞬間壓下了心中的煩膩。
好在,現在是觴羽賣,她來買,總是買家占得優勢,如果她肯吃虧,這世間總也沒有強賣的道理吧。
鐺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陌淺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十日的銀子已經付了,我不會討回。我只要在這房中呆夠十天,但不管你要賣什麼,我統統都不要,這總行了?」
觴羽這才正眼看向她,玉白修長如竹節般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他慵懶靠在旁邊柜子上,俊雅的臉龐輪廓柔和,修眉高挑,狹長的鳳眼透著漫不經心的媚意,卻依舊掩不住如浮冰碎雪般的眸光,仿佛一眼能看穿她的心思。
「做我們這一行的,說客人想聽的話,做客人喜歡的事,只要能論得起價碼的事,我們統統都不會說個不字。」
陌淺忽然覺得這話有點兒耳熟,在之前的落仙閣,那鏡靈也說過,只不過,鏡靈沒提錢的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最好,當然,你若能找到其他的住處,那就更好。」
觴羽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媚眼中挑著絲絲狡黠,「讓我另尋住處,可以,五十萬兩。」
「什麼?!!」陌淺忍不住驚呼出聲,這到底是什麼詭異的價碼?
如果觴羽另尋住處,她無非就是花錢住他的屋子十天,至於要……五十萬兩?
她之前揭了皇榜以身犯險,做下一樁想也不敢想的大買賣,才得三十萬兩。
她是不是聽錯了?觴羽要賣什麼她統統都不要,只想單獨住他的屋子……五十萬兩?
這是金屋還是銀宅啊?
「客人一定不知道,這落仙閣的規矩,不是你我能定的。」觴羽一臉待客的做派,笑得很是完美,「若客人寧可出資獨處,也不願意讓我服侍在側,還將我趕了出去另住。按照落仙閣的規矩,我便需要重新被調教一番。那些什麼榻上手藝,侍人的功夫,統統再學一遍,你就算給我五十萬兩,我還得考慮考慮,受不受得了那份罪。」
「這裡誰管事?我可以向他解釋。」
觴羽微微一挑眉,「若能解釋的,就不叫規矩了。」
陌淺不禁磨了磨後槽牙,那就是說,她沒法讓觴羽出去住了?
畢竟她與蘇藥的合作,她只分得十萬兩,還附帶這個被送來嫖男人的條件。
如果想在這十天裡自在些,她還得給觴羽五十萬兩,還欠債四十萬兩。
如果就此離開,她在落仙閣廢墟白忙活了一場不說,還落得個不守信諾,倘若下次再找蘇藥幫忙,就沒戲了吧。
更何況,她能分得十萬兩已經不算少了,衛風城恐怕幾十年也沒有那樣的大買賣,尋常有個幾千兩便是大手筆,還可遇不可求……
陌淺終究咬牙低了頭,「那就算了吧,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互不干擾,這樣總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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