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亂葬崗那些厲鬼精怪,難道不是因為修煉道法而修出了地氣,有了地氣修為才與日俱增,修為高了才能殺得了那麼多玄門中人……
如果道法修不出地氣,那些濃郁的地氣又從哪裡來?
那些厲鬼精怪被濃郁的地氣滋養,修為暴漲,那又是誰……打開了禁制的缺口?
厲鬼精怪殺了那麼多玄門中人,罪孽滔天,可為什麼……他們明明敵不過,卻要拼命上去送死?
不管是替天行道還是為了雪魄冰王,哪一樣值得丟掉性命?
「你當初在高陽縣時,為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陌淺突然問道。
蘇藥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似乎還沒從她的笑話里回過神,僵硬的眨了眨眼睛,「我路過看個熱鬧還不行?」
「柳青青為什麼要出賣我,出賣自己亂葬崗的親朋好友?」
「柳青青……」蘇藥似乎茫然的想了想,忽然如恍然大悟一般,「哦,你說那黃鼠精啊?她說她家在亂葬崗,我正好也要路過,就帶她去嘍。」
陌淺根本沒心思再提醒他,柳青青是只蛇精,她腦袋裡還有很多想不通的事,蘇藥並不是最誠實的答疑解惑之人。
雖然往事已過,難得糊塗,但是,終究還是留下了烙印。
如果沒有亂葬崗的離奇暴亂,白黎就不會受傷,之後的一切事,也不會像發生過的那麼糟糕。
曾幾何時,她只認為是自己命苦,自幼家境貧苦,遭遺棄後顛沛流離,被師父收養,哪怕再刻薄她也認了。
之後被上天拋棄,受白黎庇護,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禍事加身,最終如漩渦一般難以脫身,連累了身邊所有的人,她一直懷疑,自己或許真是個災星。
可白黎告訴她的生辰八字,分明不是受苦受難的命格。
而她一直以為是她自己蠢,一直自責自己做錯了事,終究釀成大禍都是她咎由自取,誰叫她沒有考慮得周全?
但是,如果那些一而再再而三離奇般的都不是巧合,而是……呢?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能夠一手遮天,幾乎毫無痕跡的就毀了她半生……
…………
重選判官的進度要比陌淺想像的慢,似乎閻王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地府的正常事務,那過程細之又細,堪比龜速。
陌淺沒有去找夜瀾,她現在仍舊無法面見上三層的判官,索性就讓蘇藥帶去了一封信。
畢竟夜瀾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雖然甩過蘇藥一個耳光,但在比較辦事效率那一輪,並沒有從中作梗,手中兩個名額,有蘇藥一個。
她寫封信算是兌現了對蘇藥的承諾,寫完兩本道法的書,便匆匆離開了地府,繼續完成手中的任務。
如果說麻木自己,不讓自己去感受世間的生死離別,愛恨情仇,是最為有效率的捷徑,那麼,她已經做到了。
如果要說能讓她稍有駐足,停下來看看眼前發生了什麼的,唯有一個自盡而死的樂師。
她不是那種附庸風雅的性情中人,理解不了什麼叫伯牙斷琴,知音難覓。
一個據說能吹奏仙音,攝人心魂的樂師,只因世間在沒有人能聽出他曲中意,就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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