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兩人都是上仙的話,就是同僚。
既然如此,那白黎帶著她闖入仙冢,來拿已故同僚的法寶,就未免顯得有點兒……
白黎靜靜站著,眉目淡然,「與你何干?」
「自然與我無關。」女仙淡淡笑了一下,意味不明,「我聽聞白黎仙尊公然與天帝為敵,下至人間禍亂綱常,如今又出現在這,難道……是要步這墮仙的後塵麼?」
白黎仍舊淡淡的,仿佛聽而不聞,剛要開口……
「我知道,這也與我無關。」女仙自嘲笑了一下,忽而目光轉向陌淺,「只不過……昔日仙尊對久讓仙子之情意,天地皆知。如今不過區區百年,仙尊便帶了其他女子來毀她仙冢,盜她法寶。若久讓仙子還有殘靈,不知會不會寒心昔日所謂長情?」
陌淺眼睛都不眨聽著女仙的話,這些事,白黎是肯定不會告訴她的。
白黎說他沒有喜歡的人,可女仙一番話,他喜歡的人……就是這仙冢的主人。
而且……白黎也沒有否認。
陌淺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她要是早知道,白黎帶她來取雪魄冰王,是來盜他心愛之人的墓,打死她都不來!
可分明是一番刻薄至極的質問,白黎卻面色不改半分,只是話語中清冷若冰,「代珊,尊卑有別,我的事,何時輪到你來過問?」
說話間一伸手,雪魄冰王便落入了他手中。
「等等!」代珊仍舊不死心,眼睛死死盯著白黎手中的雪魄冰王,「仙尊既然提及尊卑有別,那一論尊卑之下,仙尊總該有個姿態。我來此之前隨緣收了個徒弟,她說,曾向仙尊乞求收留而被拒,險些慘死荒野。如此一來,仙尊總算欠她一個因果,可否讓出雪魄冰王,就當是給小輩的見面禮?」
「不能。」白黎淡淡一句,拒絕得乾乾脆脆,片刻也沒考慮。
「你……」代珊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美艷的面龐一度猙獰,忽然一伸手,將一把雪亮的長劍握在了手中。
白黎冷眸一瞥,言語中的冰寒似更加沉凝,「你可知,與我動手,該是何下場?」
「我當然知道。」代珊高傲的仰起脖頸,「可久讓逝去不過百年,你便帶人來取她心愛之物,這等侮辱我總不能讓她白白受了。你若想趕盡殺絕大可隨意,她的傳人必該由我來選,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白黎!也輪不到這個無恥下賤的凡女!!」
啪的一聲脆響,代珊仿佛憑空受了個耳光,打得她臉不禁偏向一邊,再轉過頭來,白皙的臉頰上分明落著一個紅色的掌印。
白黎的聲音仿佛肅穆梵音,清晰飄蕩在墓室中,「謹慎你的言辭,再有冒犯,決不姑息。」
「你打我?」代珊捂著臉頰,難以置信望著白黎,淚珠一度在眼眶中打轉,「百年來我陪你枯坐避世,陪你暮雪朝陽,百年守候望著你問鼎仙尊之位,你非但沒有……竟然打我?白黎,你如何下得了手打我?!!」
代珊悽厲的質問迴蕩在墓室中,一串串淚珠墜入忘川水中,濺起小小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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