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不行,但劍穗與笛穗是大有區別的,怕有懂行的人看了,難免笑話姑娘。」貨郎耐心解釋完,又指了指旁邊,「這邊是笛穗,姑娘挑挑?」
陌淺循著看過去,撅了撅嘴,那些笛穗不是紅就是綠,而且比劍穗小了好多,也短了好多,一點兒都不好看。
「我就要這個。」陌淺一指那條雪白的劍穗。
「行,十兩銀子。」
「五兩。」
「姑娘,我這可是上好的冰蠶絲……」
「五兩。」
「連這手工錢,也不止五兩……」
「五兩。」
「你再試試這份量,就知道是好東西……」
「五兩。」
「行行行,您拿走……」貨郎一臉認栽的表情,將已經從貨杆上取下的劍穗,遞給了陌淺。
陌淺付完了銀子,接過劍穗掂了掂,果然挺沉的,掛在笛子上是不太合適。
這麼沉的穗子掛在笛子上,怕一曲沒吹完,手就酸了。
可誰讓這劍穗實在太漂亮了呢?
不過,就算雪魄冰王不能綴,她也不是隨便亂買東西,她和沐玄宸約定,會在人間相見的。
到那時候……她能不能把這劍穗送給他?
她見過他用劍,如果有那麼一天,她能親手將自己喜歡的劍穗,綴在他的劍柄……
陌淺越想越覺得心神澎湃,看著手中雪白的劍穗,越看越喜歡。
仿佛這已經是沐玄宸的東西,如今在她手中,倒也是陪著她睹物思人。
而就在這時,她身旁走過一頂小轎,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轎簾掀開了些,露出一角肥嘟嘟的臉,「老大,快上來。」
陌淺看了看那頂小轎,又想了想灰鼠精變成巡案之後滾圓的身軀,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可能灰鼠精也覺得小轎坐不下,匆匆說了句,「那就委屈老大,跟著我吧。」
說完,便慌忙放下了轎簾,生怕有人看見他。
小轎在前面走得不快,陌淺在後面跟著,從懷裡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條手帕,是白黎的。
她沒有隨身帶手帕的習慣,那天白黎替她把脈,就是用這條手帕墊著。
後來白黎揮手對付要殺灰鼠精的陰神,那條手帕險些掉在地上,就被她收起來了。
白黎從來沒向她要過這條手帕,那她就先用用,等要的時候再還給他。
陌淺小心翼翼用手帕將雪白的劍穗裹起來,輕輕塞進了懷中。
拐過三四條巷子,小轎才在一處低矮的院門前停了下來,院牆很矮,稍稍一踮腳,就能看見裡面東西北的三間屋子。
灰鼠精下了轎子,用一種官老爺的腔調,對那些轎夫道:「本官要帶這位高人進去問案,不論發生什麼,誰也不許進去,違令者,大刑伺候!」
「是,老爺!」
灰鼠精說完,倒是大著膽子去開門,可剛拍第一下,木板釘成的院門便吱嘎一聲開了。
等關上門,灰鼠精才小聲道:「老大,我那隔壁鄰居家的三叔的……」
「她就沒有名字嗎?」陌淺皺緊眉很無奈的問道。
灰鼠精想了想,倒點了點頭,「以前沒有,後來遇見那窮秀才,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柳青青,她是蛇嘛,青色的。我之前問過那窮秀才了,窮秀才對柳青青還是有真情的,他明知道柳青青被關在這,也不敢來討。畢竟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據說那玄門中人是個年輕男子,膀壯腰圓的頂他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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