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輓歌 第十一章 你猜這章 的名字應該叫什麼？

    精靈的誓言，巨龍的寶藏。————特丹大陸人類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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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爾斯泰，時間差不多到了。」曦曦走進了樹屋，提醒著傻坐在會議桌邊的李墨，順帶著，曦曦也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李墨在樹屋內的布置：「你的品位真不怎麼樣。麥凱倫大人吩咐過我，要帶你回自然神殿去做禮拜，順帶介紹給族人們認識，你準備好了就趕緊跟我走吧，禮拜絕不能遲到。」

    李墨當即從椅子上竄了起來，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讓曦曦詫異了半晌，直到她注意到李墨微微哆嗦著的嘴唇，這才帶著李墨走了出去，曦曦心道，怎麼這傢伙看似玩世不恭，但實際上卻仍舊會和普通人一樣緊張怯場呢？玩世不恭的特徵難道只是他的偽裝嗎？不應該啊。

    李墨根本不知道此時自己早已被曦曦在心中歸納為怪胎，看到曦曦正連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興奮中的他來不及多想，朝曦曦露出了一道自以為很是陽光的微笑，把曦曦堂堂一個神殿守護騎士給嚇了一跳。

    這一路上他們沒見到任何的精靈，直到曦曦將自然神殿門口那張巨型麻將牌似的大門完全打開後，才有無數的精靈突兀的出現在了自然神殿前的石階下。

    已經習慣了這些神出鬼沒的精靈的老李正斜乜著石門，心中思忖著將來一定要在這張大門上刻上一個大大的發字，這樣看起來就和麻將牌更像了，到時候如果再有地球人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會把自然之神是一個喜歡搓麻將的賭鬼。

    「托爾斯泰，你來了！」小妖精蹦蹦跳跳的抱著軲轆從神殿內跑了出來，將懷裡不停的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的軲轆放飛了出去。

    任由軲轆盤臥在自己的光頭上，老李對著正仔細觀察著自己腦門的小妖精說道：「嗯，剛去弄住的地方了。」

    「唔……嗯。」小妖精聞言後突然把頭低下，蚊鳴一般細聲朝老李說道：「你的頭髮呢？現在的你看起來好嚇人，跟壞蛋似的。」

    「剃了！」老李大手朝著天空一揮，大大咧咧的對著小妖精說道：「剃掉三千煩惱絲，往後再無煩惱事！這是我們家鄉的習慣，如果有誰不想再遇到心煩的事，那麼他就會把頭髮剃光，表示從此不會在為世上的煩惱所牽掛。」

    「三千煩惱絲？誰的頭髮有那麼少？只有三千根，他一定是個禿頭！」小妖精驕傲的摸著自己一頭栗子色的秀髮，得意洋洋的對著李墨說道：「你看看我的頭髮，漂亮麼？」

    「漂亮，你的臉也很漂亮。」李墨一臉豬哥相的對著小妖精說道：「手也漂亮，腳也漂亮，全身上下都漂亮！」

    「討厭！」小妖精紅著臉輕啐了老李一口，低聲說道：「現在的你看起來跟壞蛋完全沒有分別，你果然是個壞蛋……天吶，托爾斯泰，我差點忘了，快跟我進來，導師還在裡面等著我們呢，都怪你這個大壞蛋！」

    「怪我！怪我！」李墨順著小妖精的話說了下去，不過他又突然賤笑著捏了一下小妖精的臉蛋。

    薩諾婭斯已經有些習以為常老李的這種突然揩油的偷襲了。

    老李亦步亦趨的跟在小妖精的身後，朝著自然之神的石像走去，一邊將手指放在鼻端咻了咻：「真香！」

    「哼！」小妖精聞言後將自己的腦袋垂得更低了，這一下哼聲配著她那張嬌羞的俏臉，讓老李差點酥到了骨子裡。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自然神殿。

    看著眼前正魂不守舍的盯著薩諾婭斯的老李，麥凱倫心中百位塵雜，自己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饒是自己閱人無數，卻怎麼也看不出他這幅花痴相和拯救精靈一族於滅族大難中的英雄有一星半點的聯繫。

    「咳，咳。」感受到麥凱倫正盯著自己，老李趕緊擺正了臉色，極其認真的朝著麥凱倫鞠了一躬：「向您問好，我最最尊敬的導師大人。」

    老李現在是真的打心眼裡尊敬起了眼前的麥凱倫，如果麥凱倫真的對自己其他方面有所圖謀的話，自己第一個不會相信。麥凱倫是什麼人？她是一名已經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仍舊活著的精靈！差不多屬於屹立在這個世界頂端的魔導師！精靈一族自然神殿中的大祭司！

    而老李自己呢？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地方能讓她看入眼。如果把自己換到她的位置上去，那麼老李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與這樣一個身份來路不明的小角色有任何過多的瓜葛。

    「托爾斯泰，你應該已經稍微了解了一下精靈一族的生活了吧？」麥凱倫很是慈祥的看著李墨，儘管她心中也不太確定能夠拯救精靈一族的人到底是不是老李，但她仍舊把希望寄托在了老李的身上——儘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預言的緣故：「等一會兒我會向所有的精靈宣布你的身份，你做好準備了嗎？」

    「向所有精靈宣布我的身份？」李墨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什麼身份？」

    「預言之子。」麥凱倫的答案肯定了李墨心中的想法：「之前我已經通過魔法傳音符向精靈王與長老議會還有神殿高層提過了你的事情，得知消息後，他們都很高興，只是精靈王和長老議會的那些長老們以及神殿的一些高層全都帶領著軍隊趕往了泰隆西爾山脈，因為前段時間有人說在那兒看到了永恆國度的入侵者，所以陛下他們才會帶著軍隊開拔過去。」

    「為什麼要高層出動？」李墨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即使我這種不懂軍事的人，也知道這種事情只要派出斥候去就行了，沒有必要高層盡出吧？」

    「那是你不了解精靈一族傳統以及那些入侵者們的實力。」麥凱倫嘆了口氣，苦笑著朝李墨解釋道：「托爾斯泰，之前我和你講過，精靈一族是所有智慧生物中公認的貴族，因為我們繼承了貴族必須擁有的高貴品質——保護他人。如果有戰事發生，我們必須要為自己的子民們而戰，甚至戰死沙場。既然戰士都上了前線，高層們根本不可能繼續龜縮在城中眼看著我們的戰士流血而無動於衷，這才是精靈。」

    「唔……這是觀念上的問題。」李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入侵者們的實力與您相比怎麼樣？」

    「他們怎麼可能有麥凱倫導師厲害？」小妖精突然插嘴進來，一邊揮舞著小拳頭，一邊很自豪的朝李墨說道：「導師大人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她可是北特丹大陸上僅存的五位魔導師中公認的第一強者！」

    麥凱倫很是輕柔拍了拍薩諾婭斯的小腦袋，滿臉苦笑：「傻孩子，個體的強大在戰場上又能有什麼用處？也許，我這樣的人可以憑藉著自身的實力左右一些戰鬥的結局，但也只限於戰鬥而已，再強大的個體，在戰爭中也無法使勝利女神的天平產生傾斜。更不用說永恆國度的那些入侵者當中也有很多不比我弱的存在。」

    「孩子，你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那場大戰奪走了我們許許多多的族人，但你卻不了解戰爭的真正含義。」麥凱倫溫柔的眼中透著亘古未變的滄桑：「戰爭是最冷酷無情的東西，殘忍是我唯一能夠找到用來形容它的詞語。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獸人帝國有兩億多的人口，精靈一族的人口也穩穩的超過了一千萬，可是戰後呢？我們有三分之一的族人再也沒能踏上回家的路，他們的靈魂全部回歸到了自然之神赫一爾冬的懷抱里，光是那一場戰爭，入侵者們的軍隊就達到了四千多萬！」

    「這麼多？」李墨一臉八卦的問道：「像他們這樣從塔蘭佩森大陸跨海遠徵到這兒，四千多萬的軍隊，靠什麼補給？」

    「以戰養戰。」麥凱倫很是憤恨的說道：「入侵者的軍隊所路過的地方，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看著李墨與薩諾婭斯聞言後一臉沉思的樣子，似是在思索那些令人髮指的殘忍場景。

    麥凱倫為了安慰他們，朗聲一笑：「一千年了，我們經歷了數不盡的磨難，但卻仍舊沒有滅亡，因為我們仍然生活在美麗的特丹大陸上。那些該死的侵略者既然能被我們趕走兩次，自然也能被我們趕走第三次，第四次！你們兩個還小，不需要為這些事情操心。只要我們這些老骨頭還在，永恆國度的那些侵略者就永遠也不可能染指我們富饒的家園。」

    李墨心中苦笑，不過他卻對這些看似頑固的精靈擁有了更多的好感，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都講不出這麼有血性的話，可是在自己的美女導師嘴裡，卻堂而皇之的講了出來，並且毫不做作。老李心在中也跟著大祭司豪邁了起來，饒是心如李墨這般齷齪的老流氓，也暗自為自己的導師喝了一聲彩！

    「昔日的盟友已經將我們拋棄，但我們永遠不會拋棄自己往日的誓言！」麥凱倫對著血脈噴張的李墨說出了最後一句讓李墨覺得熱血沸騰的話：「這就是精靈！」

    李墨大腦一熱，單膝觸地，自己渾然未覺的朝著被自己驚愣的麥凱倫吼道：「末將托爾斯泰，願為主公效死力！」

    軲轆也在老李的腦袋上湊起了熱鬧，奶聲奶氣的叫了兩聲「咕嚕咕嚕」。可能是它覺得自己的氣勢還不夠烘托出自己不平靜的內心，於是還順帶著朝著李墨的臉上吐了兩口水箭。

    「托爾斯泰……」薩諾婭斯又做出了捂住自己小嘴巴的招牌動作。

    「托爾斯泰，我的孩子。」麥凱倫一臉複雜的看著李墨：「你是怎麼知道那些永恆國度的將領們的禮儀動作和口令的？」

    「我擦哩思密達！」李墨的眼眶濕潤了：「永恆國度的人怎麼和我家鄉那的人都好這口？」

    「啊！」小妖精緊張的看向了李墨：「難道你是永恆國度入侵者？」

    「小傻瓜！」麥凱倫嗔怪的拍打了一下小妖精的腦袋：「永恆國度的入侵者都是背生雙翼的惡魔，難道你在托爾斯泰之前赤著上半身的時候見到了他的翅膀？」

    背生雙翼的鳥人？越來越熱鬧了嘛！我草！李墨心中很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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