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輓歌第八十五章心魔夢魘

灰濛濛的霧氣深處，老李與自己的靈魂打作了一團，除了「噼里啪啦」的兵器互相劈砍時所發出的金屬聲，打鬥的中心處不停的傳來兩人你來我往的人身攻擊，其兇險程度比起性命相搏更有過之。

不知對戰了多久，歲月好像在這兒全無痕跡一般，老李與山寨貨似是同時耗盡了體力，連手中的兵刃都拿不穩了。

「我知道你想殺了我……」山寨貨長長的呼出了一大口氣：「但我們兩個的實力完全一模一樣，你還沒出手，我就已經知道了你想要使用的招式……所以你他媽的根本不可能是老子的對手！」

「是嗎……放屁吧你就！」老李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好在他仍然保留了說話的力氣：「如果你他媽的真有你自己吹噓的那麼厲害，為什麼老子還活著？嘿嘿……如果把咱們兩個的身份調換一下，無論如何我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不去吞噬你的理由。」

「你……」山寨貨目光有些閃爍的看著氣勢咄咄逼人的老李，卻發現自己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怎麼了？沒話說了？這就是你的實力？這就是另一個我？」老李突然笑了出來，刺耳的笑聲讓山寨貨的臉色有些發白：「那麼我來假設一下，假設你所說的那些關於你能了解我所有想法與招式這一點，你並沒有說謊，知道我會得出一個什麼結論麼？」

老流氓突然又直起了自己的腰板，將巨劍緊緊的握在了手中，一根根蒼勁的手指看上去仿若擁有著無窮的力量：「結論就是，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現在老子仍然活著，你並不是不想打敗我，而是不能！」

「你是我的靈魂，換句話說是現在這種狀態下的另一個我的表現形式，但你的真實實力卻只不過停留在一點上……」在山寨貨的眼中，老李的笑容愈的發醜惡：「那就是我剛剛接觸到你的時候，我們兩人的實力相同，但現在是我進入到這裡和你主動進行溝通，你能夠與我同步的地方就只剩下了思想，你能了解我的想法，卻不能追上我的實力，因為你的實力是固定在老子剛剛來到這時的那一瞬間！」

「不可能！」山寨貨有些心虛的朝著老李咆哮了起來：「這麼一會兒時間，就算你再牛b，你的實力又能進步多少？」

「進步多少這種具體的說明，老子怎麼可能知道？」老流氓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反而是一本正經的朝著山寨貨說道：「老子只知道一點，那就是為了領著那群精靈們逃過滅亡的命運，我需要不停的進步、不斷的提升自己的一切實力，這一秒的我一定要比上一秒的我強，下一秒的我一定會比這一秒我的更強！」

「你是個瘋子……」山寨貨看著手拎巨劍、不懷好意的走向了自己的李墨，苦笑道：「你不能殺了我，我死之後，你也活不成。」

「對不起……」李墨表情沉痛的將手中的巨劍插進了山寨貨的脖子裡，看著對方一臉不解的眼神，老流氓一臉裝b的說道：「老子兩世為人，早就活夠本了！」

巨劍與**中的山寨貨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瞬間老李的周圍又恢復為他剛剛來到此時的場景，霧氣，灰濛濛的霧氣，一眼望不到邊的霧氣，到處都是那種令人討厭的霧氣！

「哈哈哈哈！」一聲尖銳的怪笑傳入了老流氓的耳中：「精彩，太他媽的精彩了！」

「誰？」老李釋放出了精神力護盾，將自己整個人護在了裡面，非常警惕的掃視起了四周：「到底是誰？為什麼老子的靈魂中還會其他東西？」

「你說我是你靈魂中的，呃，其他東西？」一匹周身燃燒著青紫色烈焰的怪馬出現了老李的面前，它的眼中充滿了智慧與狡黠的光芒，陰毒的火焰不停的從它的鼻孔間冒出。

它無視了老李的走神，像一名貴族一般的圍繞著老李轉了幾圈，打了一個響鼻，這才口吐人言：「東西這種說法，太讓我傷心了，你要知道，我就是你的靈魂，你難道真的以為你剛剛殺死了我？不，不，不，一個人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靈魂呢？你應該明白，當一個人的靈魂消泯後，那個人的本體也將在這個草蛋的世界上徹底消失。」

「我草，你到底是什麼怪物？」老李咂了咂嘴：「燃燒著的小毛驢麼？」

「真是太失禮了，按照你家鄉的說法，我是你的心魔。」怪馬怪笑著回答起了老李的問題：「按照這裡的說法，我應該叫作，唔，讓我想想……對了，按照這裡的叫法，你應該稱呼我為夢魘。」

「夢魘？你說你是老子的夢魘？」老李的嘴巴咧的奇大無比，似乎要將這頭屬於自己的夢魘給一口吞下一般：「我從不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