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爭只得在墓室中靜坐養傷,聽到墓道中的客人說自己被騙了,因為交了一天的房錢所以不得不住了一天,現在一天已到,自己要走了。
棋星道:「哼!你走就走,關我什麼事。」
燕爭苦笑:「有什麼這麼做生意的嗎?」又猛然想起又過了一天,還有一天貝堅就要走了,於是想再去見貝堅一面。此時他體內生機死氣正在不停轉化,這時心情突然變化竟出了岔子,導致生死不能平衡,生機在體內亂躥,就像一個小人在身體裡拿著個火把四處縱火一樣,倒在地上掙扎個不停。
棋星抱住燕爭急道:「燕哥哥,你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好難受啊。」
「啾啾鳥!」棋星喚來啾啾鳥道:「你快去找他的貝哥!」
只見啾啾鳥「啊」的叫了一聲慌慌張張飛走了,還差點撞在牆上。
棋星運起黃泉力想為燕爭療傷。可黃泉力剛一入燕爭體內竟轉化為了靈力。
靈力來源於生機,而黃泉力又是從死氣里修來。燕爭體內生機與死氣不斷轉化,竟連帶著把棋星送來的黃泉務轉化成了靈力。
生機與死氣相剋,靈力從生機中來,對死氣更有極強的克製作用,燕爭身體內原本沒有黃泉力,這時一被棋星輸入,黃泉力開始不斷轉化成靈力,而新生成的靈力亦然。
不斷閃耀著白光與黑氣,白光為靈力,黑氣為黃泉力。
棋星被燕爭體內散發的靈力閃到,逼退在一旁,只能眼睜睜看著燕爭大叫個不停。
「出什麼事了?」貝堅帶著林藍跑了進來。
貝堅知道啾啾鳥是棋星的鬼仆,見它找到自己亂叫個不停,擔心是燕爭出了事,喊了林藍就來了。當然,秋果跟著貝堅、車小驢跟著林藍也來了。但受不了墓室的死氣,只能等在外面。
林藍見著黑白相間的燕爭驚呆了,現在發生在燕爭身上的事情遠超出了自己的認知,不,應該說是超出了道門一慣對生機與死氣的看法。
貝堅也驚呆了:「燕子,你怎麼變熊貓了?別說,你這樣子真炫。」
林藍急道:「還開玩笑!棋星,他怎麼了?」
棋星帶著哭腔道:「我,我就是給他灌了點兒黃泉力,沒成想就這樣了。」
鬼是哭不出來的,鬼一旦傷心時會因為哭不出來而因悲生怒,怒極則會燃燒起死氣,死氣燃燒過多則會變成無意識的遊魂。
所以土地把開心放到《做鬼指南》的第一條不是沒道理的。
棋星現在就是這樣,她哭不出來,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來,揪這自己的頭髮說:「我怎麼這麼笨,這麼笨!」又指著林藍道:「你給本小姐把他治好了,否則不饒你!」
林藍見棋星樣貌,知她死去時還是小孩子年紀,心智也不過如此,也就沒跟她計較。可燕爭的傷勢卻著實不好辦。
「既然是黃泉力引起的,那把他體內的力量都吸走就該能成了。」說著運起靈力,凌空畫了一道汲水咒,如青龍汲水般吸取燕爭體內黃泉力。可汲取來的黃泉力剛一進入林藍身體,林藍便覺一股極寒襲來,全身都像被凍住一樣,再也維持不住符咒。
貝堅問道:「你怎麼了?剛剛好點兒怎麼又停了,快啊。」
林藍運起靈力將吸入身體的黃泉力全逼出體外,道:「他的黃泉力竟然這樣精純,我受不了。」
貝堅道:「我早跟你說過多吃點兒肉,你老是不聽,看現在身體受不住了吧。那符怎麼畫,我來吧。」
林藍道:「這是道門符咒,你沒學過道術畫不來的,更何況你連靈力都沒有,怎麼使用符咒?」
貝堅急道:「你給我靈力不就有了?快告訴我怎麼畫,快點,他快受不了了!」
林藍只得告訴了貝堅這道汲水符的畫法及靈力運行法。
貝堅對經脈、穴位一無所知,還是靠林藍親自指在他身上才明白,交待完一切,林藍把手放在貝堅背心將靈力源源平斷輸送進他體內,道:「我已給你靈力了,你一始吧。」
貝堅閉眼感知了一瞬,睜眼笑道:「原來這東西就是靈力啊,也沒你們說的那麼神嘛。」伸出凌空畫符,指尖划過在虛空中留下一條光路,再由這光路組成符咒。
可貝堅剛畫了一半,符就碎了。
「你還是不行,讓我來吧。」林藍放手道。
「繼續,這次沒問題。」貝堅道。林藍只好照辦。
只見貝堅手指飛舞片刻畫完了這道符,無半點阻塞,且光芒更勝於第一次嘗試。
「你騙人的吧!這……這都有藍符的威力了!」林藍看著那道符發出的耀眼光芒,驚道。
只聽貝堅大喝一聲,燕爭身上的黃泉力源源不斷的匯聚到他身上。
燕爭身上黃泉力與靈力原本相互平衡,貝堅一吸取黃泉力,頓時成了靈力多而黃泉力少的局面,而多餘的靈力無足夠的黃泉力制衡,開始攻擊他的身體。
「你慢點兒!」林藍看出燕爭更加痛苦,明白了其中原由,喊道。
「怎麼慢啊?這就不快啊!」貝堅道。
「你!」林藍見貝堅不可理喻,只得伸加一隻手按在燕爭胸口,去吸取他體內的靈力。
林藍驚覺燕爭體內靈力極為精純,靈氣流過經脈的感覺就像溫潤的玉石。這樣的靈力一入體內,林藍精神一震,再用盡全力再去吸,這才與貝堅的速度持平。
棋星原本輸送進燕爭體內的黃泉力不多,二人開足馬力平消片刻已吸盡了。
燕爭這才恢復了精神,驚叫道:「貝哥,你怎麼了?」
只見貝堅臉色煞白,是黃泉力在體內積了太多的原故。林藍忙向貝堅輸送靈力,並告訴他如何用靈力抵消黃泉力。
棋星氣道:「你怎麼突然就成那樣了,總是害我擔心,你個大笨燕子,大笨鳥!比啾啾鳥還笨!」
啾啾鳥:「啊?」
過了片刻貝堅已將體內黃泉力部抵消。林藍卻吐出一口鮮血。
車小驢看在眼裡,不顧死氣入侵,沖了進來,扶起林藍喊道:「老婆你怎麼了?」
「敢……敢叫我……叫我這個,殺了你!」林藍受傷,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是,你開心就好。你倒是說說怎麼了?」車小驢道。
「這裡死氣太濃,剛剛靈力又用了太多,擋不住了。」林藍道。
車小驢一聽,抱起林藍就往外跑。秋果見車小驢抱著林藍跑了過來,一把搶過,把林藍背在自己身上,罵道:「小流氓,別動我部下!」
「是是是,果兒姐。先把我林姐送外邊成不?她受傷了。」
貝堅卻活蹦亂跳,不見半分頹色,得知燕爭無礙後便去看林藍的傷勢。
好在林藍也沒什麼事,養個幾天就能好。
「媽媽過來,跟你說件事。」貝堅對秋果勾了勾手指道。
「乖兒子肯叫媽媽了?說吧,求我什麼?」秋果問道。
貝堅領著秋果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說道:「我想留在這兒。」
「什麼!你不想活了?」秋果驚道。
「咱們惹上了那種人,早晚是要有場硬仗打的。我想咱剛收了不少人,而且他們這時追來,正好是個以逸待勞的局面,說不準,說不準能幾分贏面的。」貝堅道。
秋果道:「跟媽媽說實話!」
「好吧,我就是擔心燕子的傷,要是我不在他下次發作就不好辦了。不過我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你明白的。」貝堅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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