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喜歡我,」待他鬆開了她,微寶蹭在春山耳畔,低低地說,「你要親多久,就給你……多久……」
小小的聲音有些羞怯的顫抖著。\\www.qΒ//春山聽得砰然心動,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望著紅通通的嘴唇跟因為哭泣而微紅的眼,輕輕地在她臉頰上一親:「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咬了咬她的唇,低低地又說,「我只是,好後悔。」
「王爺你後悔什麼?」她問。
「後悔當初……」他嘆一聲,後悔當初他左思右想,始終不肯對她下手,卻換來今日……如此無法回頭的地步,叫他怎不後悔?然而這些話,豈能對她說麼?於是搖搖頭,「不關你的事。」伸手輕輕地撫摸過她的長髮,目光一動望見她坐在地上,心疼她,伸手抱起她的身子,伸開雙腿,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身子靠在自己腰邊,再抱緊了,輕聲囑咐,「不要去想那些……現在能看到你,很高
「王爺。」微寶聽他的聲音暖暖,淡淡地說著這些話,心頭歡喜,抬起頭親上他的臉頰,「我很想念你。」
「是嗎?」縱然心底萬分悽苦,此刻聽她這麼純真的表白,他的心也忍不住有些高興,低頭親回去,親一口輕聲又問,「真的嗎?哪裡想?」
「當然是真的,這裡,」她伸手,點了點腦袋,想了想又搖頭:「這裡……」指了指自己胸口,忽然皺了皺眉,說:「我也不知道,全身都想啦。」好像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不靠譜,她噗嗤輕輕一笑,眼角依稀還帶著淚花,破涕為笑梨花帶雨的樣兒,看得他目不轉睛。
「不過不要緊,」她輕輕地舒了口氣,柔柔靠在他的懷中。很安心,「王爺你回來了就好了。」
回來就好了嗎?她究竟是太過相信他還是……他的心忽然又很痛很痛。寶寶。嗚咽地叫……痛的呼吸不能,只好低低地偷偷地吸氣,弄得整個身子都微微地在發抖。
「冷嗎?」她察覺到,伸手抱住他,「王爺靠著我近一些。」
他是想的,很想很想,恨不得叫她住到他心底去那麼近。
卻不是因為冷。
只想跟她親密無間地。永遠地在一起。
只是這希望……
「皇上對我說。」停了一會兒。她忽地又開口。
春山毛骨悚然:「什麼?」
「你是因為我……才傷了皇上地?」她仰起頭看他。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重又低頭。匆匆地伸手將額前地流海撥弄了一下。弄得厚了一些。
「不是……」春山否認,意識恍惚,只說,「不是地……」
「那是為什麼?」她重抬頭問。心底叫好險。幸虧他沒看到。
「只是因為……」春山苦苦一笑,「我看那傢伙不順眼了而已。」
「那傢伙……」微寶低低地重複,忽然小小的竊喜。伸手捂了捂嘴,又放開,憂愁說,「他們說皇上很生氣。」
「就讓他生氣好了。」春山淡淡地,不以為意。
「可是……可是……」她望著他,焦急地。「可是王爺怎麼辦。」
「不用替我擔心。」他低頭望著她。她地雙眸烏黑的,幾日不見,頭髮又長長了,半遮住眼睛,他忍不住伸手,想撥開她的頭髮。
微寶心中一驚,急忙歪頭躲開春山的動作。
春山一愣,想起方才她看似不經意的動作,雙眉一皺。又記起回來之後初次相見。雙眸閃爍,伸手過去。握住她的肩。
「王爺你怎麼了?」微寶低頭瞥了一眼他的手,又匆匆地不安說。
「不許動。」他沉聲喝道。
微寶身子一抖,只好不動。
春山伸手,撥開她額頭地流海,手猛地撤回,跟著緊握成拳。
目光下移,好好地盯著她的小臉看,方才被狂喜襲擊,只顧著沉浸在同她相見的歡悅之中,竟沒有好好地端詳這張臉,如今看看……
這額頭上的傷,隱隱透出的血跡,原來並非是他白日看錯了,這臉上,被長長頭髮半遮住了的劃痕,又是什麼,還未曾癒合,呵,他忽地察覺了她身上那點不自然,怪道今日喜歡將頭髮都弄在胸前,原來是為了遮住這些點點滴滴不讓他看見!
「怎麼弄得?」他問。他是無能為力,被關在此地,但不代表她可以天衣無縫瞞住他,發生的那一切,他都想知道。
「沒什麼,沒什麼……」她急得眼睛四處亂看,分明是要撒謊的前兆了,果然,半晌張口說,「我不小心跌了一跤……」
求饒般地捏著他的衣袖。
春山看的心頭火起,又憐又氣,忍不住問:「是他傷地?」
「不是!」她矢口否認。
「不是你怎會知道我說的他是誰?」他目光越發的冷。
「王爺……」微寶心頭慌張,伸手緊緊抓住他地手,「真的是我自己弄得,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眼中淚花閃爍。
笨傢伙……何必要替那個人遮掩……他都打了他了,還能做什麼,難道真的要殺了不成,那可是他親哥哥啊。
然而當時那魔怔,若非靳公公從旁邊攔住的話,他恐怕……
「真的不是他……」她繼續說,手不安地捏著他地袖子捏動。
春山收神,看的心痛,不忍再逼問她,想想放低了聲:「好了,我知道。」他低頭,含淚在她的額頭輕輕親了親,「疼不疼?」
「不疼,一點也不疼。」微寶見他不生氣,高興地抱住他的腰。
「笨蛋。」又哭又笑的小笨蛋。
他苦笑著,心裡酸,身子一顫,淚已經墜落下來。打在她的發上,仿佛是黑夜中烏黑天幕上閃爍的星子。
春山撫著她的肩頭。靜默之中,忽地聽到一絲輕微的響動,從牢獄外傳來,他心頭微動,低聲問:「寶寶,方才送你來地那個人,他是誰?……」
「是英大人。」微寶回答。「他真是個好人。」
「是他送你進來地?」
「是啊。」
「他來地時候,說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是什麼?」春山沉吟著,好奇問。
微寶頓了頓,面孔漲紅,有些鬱悶問:「王爺你怎麼會聽到地……」
春山看她面露異樣,忍不住不安,問:「怎麼,寶寶答應了他什麼?」
「沒什麼啦……」她又想逃避地模樣。
春山輕笑:「說,是什麼?」目光之中卻透出冷意。
就算是他人在牢中,卻不代表他是好被人欺負的。他的人也是,如果那什麼「英大人」趁機想做點什麼事出來,他也不在乎弒君的罪名上再多一條越獄。
「我……」微寶抬頭看他一眼。目光是含羞的,望的他心底的火燒得更旺盛,恨不得立刻就將那英大人叫來,一掌拍死再說。
「怎麼樣?」耐著性子問。
「英大人問我是不是跟寧大爺很熟,他……」微寶湊上前,在他耳畔低低說。「他說他想跟寧大爺比劍呢,讓我答應勸寧大爺……」
春山瞠目,旋即忍不住一笑:「原來是這樣啊。」
虧得他誤會一場。寧子詹是大雪山地新一代傑出劍客,大雪山的劍術天下無雙,習武之人莫不心馳神往,若是能跟他比劍一番,想必進益非凡。據他所知,每年都有很多青年劍客想挑釁寧子詹,卻都被他冷漠拒之門外。這英大人……哈。識貨,知道利用小寶。
不過。他心底仍舊是不悅的,日後必定要找個機會,替小寶討回場子來,讓姓英的也知道,他的人不是說被利用就能被利用的。
只是,其中似有古怪,怎地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的請求,要知道,若是皇帝不鬆口的話,任意私下入天牢,可是死罪,小寶為了他,能不顧一切,難道那英大人也能如此?卻是為什麼?
他心中暗暗計較猜測。
「王爺,你會很快出去嗎?」微寶伸手撫摸他的胸膛,問。
「嗯……」春山一怔,喚回心神。卻不知怎麼回答的好。
「都怪我。」她忽然抽了抽鼻子,又想要哭地樣子。
春山楞:「怎麼會怪你呢。」
「皇上說了,」微寶見他仍舊瞞著,忍不住滾滾淚落,「皇上說是因為他臨幸了我,你才忍不住替我出頭的,都怪我。」
春山聽她說「臨幸」,心突地一跳,鼻子又酸,好像打碎了什麼調味的罐子,奇怪地感覺充斥心間,澀澀的滋味讓舌根發硬,說不出話來。
微寶抽噎了一會,忽然慢慢地猶豫地問:「王爺,臨幸是會有什麼感覺的?」
春山全然懵了,隨即滿心的苦澀加倍,滾滾地細細地反覆地在舌底蔓延,一邊波及全身,他伸手,輕輕地將她的身子抱過來,停了一會兒才說:「傻丫頭,沒什麼的……」
「可是……」微寶靠在他懷中,還想再問。
「忘了就好了。」他咬了咬嘴唇,重重地,從痛中喚回一絲清醒,「忘了吧。」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如同刀子,緩緩地拖過自己地身上,凌遲的感覺。
怎麼對她說呢?
愛護她那麼多日,卻忽然……全被毀壞,那麼不堪的……還要對她提起麼?幸虧……皇兄他還算有些……人性,在她昏迷的時候…她自然是沒什麼知覺…不然的話,他心痛如絞,明知道不是應該寬慰的事情,卻又在痛楚之中忍不住會替她覺得慶幸,不該,不該,不該啊。
索性就……忘了吧。還舊事重提做什麼?卻不知,他對她的一番保護疼惜之意,會給自己並不算坦途的情路……造成相當大的困擾。
「王爺……」她還在叫,「王爺……」似乎還想問。
他深吸一口氣。雙臂抱牢了她軟軟地身子,打斷她地問話。只說:「傻寶寶,傻寶寶。」喃喃地,忍著痛。以後該怎麼辦呢,該怎麼辦呢,然而明明,他有沒有以後還不知道,或者說他們有沒有以後還不知道。想到這裡,萬丈雄心頓時化為灰燼,柔情蜜意化成了絲絲的恨意痛意。
她敏感地察覺他地黯然,知道他在傷心,不做小貓偎人的樣兒,反而努力地挺了挺身子,本就坐在他地腿上,此刻比他高些了,將手從他腰間抽出,慢慢地抱住他的肩:「王爺。王爺。」柔柔呼喚,沒有多餘的字,只是輕輕地呼喚。春山努力忍著淚卻終於忍不住,夜這般黑,她這般好,未來那般絕望,他終於不想忍了,喉嚨里發出了難耐的哽咽聲。他將頭靠在她小小的胸口,低低地嘶啞著聲說:「寶寶,無論以後怎樣,你都要記得……我……我永遠都……」
素來是那麼風流灑脫的個性,此刻,卻幾乎哽咽不成聲。
她靜靜地傾聽,知道他傷,眼淚也跟著跌落下來,只回答:「嗯嗯。我記得。我記得。」
他緊緊地咬著唇,咬的滲出血來。靠在她地胸口,恨不得大哭一場,卻只能盡力壓抑,若那樣的話,會嚇壞她的吧。
「你真的好大的膽子。」景天帝望著地上跪著的小小人影,冷然說。
「奴婢自知死罪。」微寶雙手平放地面,輕輕地磕頭。
「那你是懷著必死之心去見昭王了?」他一聲冷哼。
「皇上,」難得她竟然沒有多惶恐,表情淡淡的,說,「求皇上,不要為難王爺。」
「不為難?」景天帝略略高聲,冷笑一聲,「朕也想不為難他,只不過是他先來為難朕的,這般忘宗背典喪心病狂的亂臣賊子,留他作甚!」
他的話這麼深奧,又冷酷。可是她聽到最後一句重點地,雙膝一動,向前爬了爬:「皇上,先前皇上說昭王是因為奴婢而傷了皇上的,所以說一切的罪過都是在奴婢身上,奴婢懇求皇上,放過昭王,要懲罰地話,就放在奴婢身上吧,奴婢懇求皇上。」
她低頭,便要再磕下去。
他目光一變,這蠢人,莫非以為自己的身子是鋼鐵做得?
本就柔弱,這麼折騰,再有幾條命也不夠她的。
景天帝使勁一拍桌子:「你給朕停住!」
微寶頓住動作,低著頭不語。
「你瞞著朕,串通英護衛去天牢見昭王,已經是死罪,你可知道!」他聲色俱厲地。
微寶默然不驚,只是回答:「奴婢知道。」
他觀察她的神色,忽然心頭有了幾分計較,又說:「不光是你,就算是英公然他也難逃一罪!」
果然她有點驚慌:「是我求英大人的,跟他沒關係!」
「哼哼,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麼?」景天帝只是望著她冷哼,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微寶慌忙低頭:「皇上要降罪,都在奴婢身上,跟別人無關的,皇上……」
總算是有些怕了。
景天帝想:不過是去見了那人一面兒,回來之後就驀地大膽了很多,他目無尊上她也跟著學會了麼,明明膽小怕死地要命卻還要替人頂罪,這一對……
可惡!真想不顧一切都賜死罪!
龍爪在桌子上握的緊緊的,仿佛要將桌子也抓出幾條痕跡來,雙眸卻寒冰似的盯著地上的人,望著她小精靈般的模樣,可憐又可恨,她分明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丫頭吧,他是九五至尊,高高在上地掌握這一切,包括他和她的生死,又何必跟他們生氣呢?心底的火兒逐漸地壓了下去,忽地曼聲說道:「你想昭王無事?」
面上已經帶了一抹不懷好意地笑。
微寶不敢抬頭,自然是看不到皇帝猛虎捉弄獵物般輕輕吐氣地奸笑,立刻回答:「是的皇上。」
「那……」景天帝放在桌上地拳變成掌,手掌輕舒,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在桌面上,目光閃爍看了會兒。又是一笑,「你起身。」
微寶懷疑自己聽錯了。旁邊靳公公低聲提醒;「皇上叫你起身啊。」
微寶這才惶惑地看他一眼,跟著站起身來。
景天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的樣子,又說:「過來。」
微寶咬了咬唇,不知所措看向靳公公。
靳公公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才邁步向前,一步一步走過來,走上台階,走到桌子邊上。
景天帝望了她一會兒。目光似打量珍稀貨物。
微寶緊張地目光不知道要投向何處。
景天帝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地手抖了抖,想撤離開來,終究又停住。
景天帝手中握著那柔嫩小手,心底微微一笑,這才叫柔若無骨,捏起來軟軟的,很溫順地感覺。他的大手將她的覆蓋住,輕輕地揉捏著,微寶的臉逐漸地泛紅,雖然在儘量地低著頭避開皇帝灼人的目光。然而還是不時地偷偷抬頭飛快地看他一眼,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這種種羞怯情態。惶恐不安,看的皇帝忍不住有些些心猿意馬。
越發認真去端詳她,借著燭光,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粉嫩地叫人心動,睫毛輕輕地眨動著,那種想壓制又無法控制的懼怕讓人想好好地為她憐惜撫平一番。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皇帝忽地問。
旁邊公公看戲看了半日。早就心領神會,躬身回答:「皇上忙了一天也累了,該是就寢的時候了。」
景天帝點了點頭,手上卻不放開微寶。
微寶覺得他的手很大很熱,仿佛要將她的融化然後變得無所有,心底略微不安。
「皇上,」她輕輕叫一聲,心頭還惦念著先前所求的事。
「你想救昭王?」他卻也未曾忘記,轉頭來。盯著她問。
她點頭:「是的。求皇上開恩。」
「讓朕開恩,倒也無不可。」他慢慢說。不再是先前的疾言厲色。她心頭一喜,剎那也忘了他手上正大吃豆腐,喜形於色地問道:「皇上答應放了王爺麼?」
「朕還沒這麼說。」他欲擒故縱地冷笑起來。
微寶的心又是一涼:「皇上……」
哀婉的眸子看地他很心動,似乎心底有個惡魔在蠢蠢地蠕動著,想撕碎那份不屬於人間的純淨。
「不過,朕也沒說不能放他,不過放還是不放,就看你的了。」他斟酌著似地,說。
微寶不明白,看著他,對上景天帝銳利的眸子,猛地覺得有一股冷意在身上緩緩蔓延開來。
景天帝深深看她一眼,才起身:「回寢宮。」
手上不放,只拉著她。
微寶跟著向前走了兩步,不解地叫:「皇上!」
「乖乖地跟朕走。」他頭也不回,吩咐說。
微寶還想掙扎,旁邊靳公公仰頭高喝一聲皇上回寢宮,又飛快地使了個眼色給她。微寶怔怔地看著他,靳公公嘴唇一動,作出說話的樣子來,卻沒聲音。
微寶心頭一動,咬了咬唇,不再講話,跟著皇帝順著大殿向著寢宮的方向而去。
她一直都在抖。
自從心裡明白了皇帝開出的條件是什麼之後,渾身就忍不住地輕輕發著抖。忍也忍不住。
受傷的那晚上,因為昏迷過去所以什麼都不知道,然而這次,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況是皇帝親口提出,而她也親口答應地。
「好好地陪朕,一個晚上。」景天帝是這般說的。
她第一個反應竟是開心,只要這樣就能救王爺出來了嗎,很是簡單啊。衝口問:「這樣就可以嗎?」
皇帝用一種古怪的神色看著她。
旁邊的靳公公略皺了皺眉,旋即飛快地輕輕一笑,別過頭去。
微寶想了想,才又低頭下去,卻重又執著地問:「皇上,這樣就可以,免了王爺的罪了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又補充,「還有英大人……」
她可真夠多情的。
景天帝翻了個白眼:「是。」
一字千金。金口玉言。
微寶很高興,跪倒地上磕頭:「多謝皇上開恩。」跟他多日,該見的也見過了,客套話也是會說兩句的,正在考慮要不要順便喊一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邊已經有些不耐煩地說,「過來吧。」
微寶定了定。才起身,緩緩走到皇帝身邊。
皇帝抬頭望著她,目光之中先是平靜的,後來不知不覺地就迸發出一絲火花來,燃地她地眼睛有點怔怔地。
景天帝打量了她一會,才忽地說:「去過天牢……」沉吟,轉頭看向靳公公,「先帶她去沐浴更衣。」
靳公公彎腰:「是。」
微寶也沒多想,跟著靳公公欲走,那邊景天帝卻又喚道:「等一下。」
兩人停住。皇帝望了她一會兒,才又看著靳公公吩咐:「小心了,那些傷。別沾著水。」
微寶心底一動。靳公公卻面露喜色,彎腰說道:「皇上真是體恤,」又看微寶,「還不多謝皇上仁心?」
微寶只好跟著行禮,轉身地時候望見景天帝的雙眸之中仿佛也掠過道柔和的光。她心底本是懵懂的,這時侯忽然有些靈光閃爍。心想:到底是王爺的哥哥,總不至於真的忍心害死王爺地,方才那樣子,還真的有幾分似王爺呢。
想到春山會無事,心底也暢快了,歡歡喜喜地跟著靳公公去沐浴,十幾個宮女姐姐圍著她伺候著,還小心翼翼地不讓水沾到她的傷,溫水洗過之後。就覺得有些疲倦。卻仍舊打起精神,跟著靳公公回到寢宮。才發現皇帝已經寬了衣,只著著單薄的小衣,斜斜地靠在床榻上,似乎正在等著她。
那雙顧盼神飛的眸子,光芒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忽地一怔。
卻也正是在這一剎那,微寶心底猛地想通了什麼。
----好好地陪著他一晚上?
開始毛骨悚然,想通了之後,渾身都僵硬起來,本來跟著公公向前走,這時侯停了腳步,怔怔地只看著燈光中斜倚床邊的皇帝,那張從某些角度來看酷似昭王爺的臉,心跟著從平靜無波到砰砰砰激烈地開始跳動。
「走啊。」旁邊靳公公低低地催促,「怎麼不走了。」
新沐浴過後的寒這才爬上脊背,微寶咽一口氣,幾乎想轉身跑掉,先前被皇帝的允諾沖昏了頭腦,連沐浴地時候都高興的很,左右只想著王爺會沒事了,甚至想著該好好地感謝皇上才是,全沒想到為何他會命她來沐浴什麼的,這時侯望著床頭上若有所待地皇帝,才忽地想通了,這麼簡單擺明了在眼前的事,為什麼她就那麼笨呢。
侍寢侍寢侍寢啊。
想反悔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況為了王爺,什麼都似是她應該做的。
新換了的單薄的衣裳擦著嬌嫩地肌膚,這才覺察到有一絲疼,什麼都不舒服起來了。
可是縱然心底在極力說服自己,為什麼雙腳就是一動也不能動。
靳公公瞥她一眼,似明白她心底所想,伸手出來,拉住她的手腕,輕聲說:「小寶姑娘,皇上等著您呢微寶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甩開了靳公公的手。
他站著不動。床頭上的皇帝卻注意到了。
那雙炯炯有光的大眼睛裡透出一絲嘲諷一般,略略轉頭看過來。
直覺地想躲開,想挖個洞而後跳進去,只好,不讓他的目光注視到。
可是卻又不能動,仿佛方才那後退一步已經耗盡了她渾身所有的力量,跟勇氣。
「過來。」景天帝在那邊,淡淡地吩咐。
甚至絲毫不帶有強制的性質。
靳公公看她一眼,她木然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心頭是王爺在牢獄中的模樣。臨走那一刻,他牢牢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摁入他地身體裡面去,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淚落了又落,可是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放手,放她離開,她見那一面,知道他滿心地痛。難以言說的,她都知道,自那一別,心頭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是付出怎樣地代價都好,一定要王爺好好地出來。
她惹的禍,要她自己來擔。
可是……如果是死掉地話,恐怕會更容易一些。
接受一個不喜歡的人地撫摸,想來,生不如死。
上次便是皇帝那麼對她。她無法忍受,才寧可撞柱自殺。可是這次,要她自願送上前去。送到他手底里去。
她緊張的眼前發黑,幾乎站不住腳了。
「小寶姑娘,你還猶豫什麼?想想王爺吧……」耳畔,是一個輕而飄渺的聲音。
微寶轉頭,望見退在身邊的靳公公,低頭著。仿佛什麼都沒有說的模樣。
她眼中已經帶淚,回頭看看床畔上的皇帝,頭一垂,眼淚撲啦啦地跌落,悄無聲息化成碎片。直直地望著前方,下巴微微地抬起,腳下一動,裙裾輕擺,她終究是邁出了第一步。
她終於是走出了第一步。
向著皇帝的身邊。一握,他的手指擦過單薄的衣裳感覺到內里熱力。忍不住面露笑容。
微寶不發一聲,皇帝將她抱上了床,抱入懷中,低頭打量她面色,卻見她始終都垂著眼皮,臉上是剛沐浴過後的潤澤氣息,他忍不住低頭去親了親,卻察覺她明顯地抖了一下,隨即輕輕地轉頭過去,----分明是抗拒意思了。
心底略略有些不悅。
強行將她的臉轉過來對著他,她這般嬌小,毫無反抗之力,忽地想起前些日子那夜衝動,將她壓在身下,百般調戲,她累的滿臉通紅,滿床掙扎的模樣,不由地又是一笑,吃定她無法反抗也不會反抗,低頭去,在她的臉上嘬了一口。
有些冰冰涼的感覺,夏夜熱氣蒸騰,親過去的口感卻是極好地,涼涼的潤潤的,於是忍不住又湊過去,忽地察覺她地睫毛不停地在抖,一股脆弱的模樣,卻又偏偏不靠過去,一邊擁抱著她,一邊湊在她的臉頰邊上跟她相差咫尺那般近的距離,他的呼吸絲絲到她臉上,引得她的戰慄更甚,眼睫毛抖抖,似乎想抬眼看他,卻又不敢,嘴唇一動,自個兒咬住了,想從中借力一樣。
「朕不許……」他忽地說。
她受了驚,身子劇烈一抖,仿佛抽搐似地。他雙臂用力,讓她全然偎在他懷中,仍舊是保持先前那麼曖昧的距離,低低說:「這麼好看的嘴唇,不許咬。」
她終於受不了,抬頭看向他,這麼清澈的眼睛,剎那迷了他的心神,距離這麼的近,他看的清楚,這雙眼睛裡,深處,似是藍天一樣的明澈。這是,什麼顏色?
是燈火閃耀之下他的錯覺嗎,還是說他也被這小小人兒迷惑了,產生了幻覺?
皇帝定了定神,咽一口氣問:「你怕嗎?」
微寶艱難地搖了搖頭:「奴婢不怕。」
「放鬆些。」他緩聲吩咐。
她地緊張卻是有增無減,嘴上勉強答應一聲,看模樣,卻是受驚過度地小兔子似的。恨不得隨時奪路而逃。
他收了聲,只是低頭過去,親吻她小小地鼻尖,又順著向下,啜她櫻桃般甜美的雙唇。
她忍耐,認命,任憑他動作,他親吻,撕咬,逐漸地呼吸沉重,手上胡亂地撕開她的裡衣,換來她終於忍不住的一聲驚呼,卻被堵在喉嚨里,變成了呻吟。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探手自被撕開的小衣上摸到裡面去,在那柔嫩肌膚上左右貪婪占有,新新被水泡過的肌膚,香軟嫩滑的很,他的大手輕輕地仿佛被牽引著,覆蓋上她的胸前,捻著那小小嫩嫩的花蕾輕輕地撥弄。
她重又叫一聲,嬌軟的身體立刻敏感緊張地縮成一團,雙膝蜷曲起來,自外面抵著他的手,是保護自己的姿態,仿佛是想叫他住手,卻撞上他的手更讓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柔軟。
「嗚……」無助地嗚咽。
「小東西。」他鬆開她,低低地曖昧地叫一聲。
「皇上,」她緊張地叫,顫抖的聲音,伸手推他的手,另一隻手撐著床面,身體一縮一縮地開始向後躲。
他步步緊逼跟著向前,她退到了龍床邊上,身體後面抵著堅硬的欄杆,避無可避,他輕輕一笑,目光自她微微泛出汗意的小臉上望向她被他撤開衣襟的胸前,春光若隱若現,看的他欲……火上升。
「給朕乖乖的,不要動。」他微笑著,傾身上去。
她的臉輕輕地一轉,淚珠順著滑落下來:「王爺……」咬著兩個字在唇齒間,想動,又不能動,只能任憑皇帝的大手拉她入懷,將她向著床上一摁,整個人壓過來,將她覆住,手輕輕地胡亂一扯,一陣刺耳的裂帛聲,已經將她寬鬆的小衣盡數扯落,赤……裸的身子呈現皇帝面前,還未完全長成的少女的身體。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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