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寧的離開,餐廳里的尷尬氛圍似乎有所緩解,少了她一個外人,這場生日宴,終於是走回了一開始就該有的模樣。
然而,帝夜琛滿身的寒氣,冰冷陰鷙,無人敢逆鱗。
達到了目的,帝紫月也適可而止收起笑,暗暗給名緋緋使眼色,很快傭人再次端上一杯紅酒,名緋緋上前接過,親自遞給了帝夜琛。
看著如此英俊霸氣的男人,名緋緋臉頰帶粉,這次沒有了白寧的阻礙,她不會再被撞開。
「帝少哥哥,喝杯紅酒消消氣。」
帝夜琛看了名緋緋,從她手中拿過了高腳杯,同之前一樣,將紅酒置於鼻端嗅聞,只不過接下來,直接將酒杯放在桌上。
「帝少哥哥?」
帝夜琛寒著一張臉,「抱歉,今日打擾了名老爺的生日宴,改日登門再做補償,今天這酒,我沒心情喝了。」
「告辭。」
落下二字,帝夜琛轉身就走,留下面面相覷的名家人。
出來後,帝夜琛直接對身後抱著帝海禾的白北吩咐,「你和白南帶海禾去別的車。」
白北下意識問,「少爺,您要去哪兒?」
「管教家醜!」
白北:「……」
……
林肯車門一開一關,後車座中,冷冰冰又沉甸甸的空氣,堵塞著難以運通,坐在前頭的司機已經覺得呼吸困難。
「隔板拉上,開車。」
聽見這四個字,司機如蒙大赦,趕緊將隔板拉上,與後車座隔絕之後,司機再次感受到了美妙的空氣和人生。
當然,此時坐在後面的兩人,根本就美妙不起來。
從名家出來,白寧不像以前做錯事那樣,嚎啕委屈大哭,或者是動不動抱著帝夜琛的大腿,哭著求他不要趕自己走。
她很安靜,就坐在角落裡,距離渾身散發著來自極地寒氣的男人遠遠兒的,安分的都不像是那個哭天喊地的白寧!
上了車,帝夜琛就盯著白寧,眼神冷漠,過了會兒,他竟是覺得眼睛累,疲倦的閉了閉眼,捏著眉心。
適才帝紫月怒極的直言,給了他當頭一棒。
想想白寧從進名家開始的所作所為,帝夜琛現在想著,都覺得過了!
就連打一開始,要不是他握著她的手腕,恐怕在入門時名緋緋撲過來,她就比白北更快,更沒分寸動手了。
確實,他對白寧縱容,早已經越過了某些底線。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越來越肆無忌憚,如此不加節制!
長久下去,不說給他帶來多少麻煩,光是她自己,就能惹來不少的仇家。
思及此,帝夜琛再次睜開眼眸,幽邃複雜的眼中,沉沉一片暮靄深色。
他對著現在還敢衝著他擺臉色的白寧,冷冷喝道,「還不知自己哪兒錯了?」
白寧聲音悶緊,就跟忍著什麼沙啞似的,瓮聲瓮氣,「我沒錯,少爺污衊我,不相信我。」
她一開口,就是指責他。
帝夜琛眼瞳一眯,冷意更甚,「紫月說的沒錯,你是被我寵過頭了。」
白寧嗚咽了一聲,含著哭腔,飛快回頭看了帝夜琛一眼又轉回去,「才沒有,少爺根本就不寵我!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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