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夜琛的冷眼催促下,醫生立即上前替白寧做了檢查,有發燒的跡象,但是還不到能打針的時候,帝夜琛立即下令回北川。
停在海面許久的小艇重新飛馳起來,白寧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加上有帝夜琛這麼一個大肉盾,海風根本入不了白寧的身。
坐在帝夜琛懷裡,白寧繼續說著自己的遭遇,「我就出來甲板上吹風,開始有幾個很高大手臂很粗的男人過來抓我,追著我跑,到船尾的時候我沒地方躲,他們就把我綁在欄杆上,然後就走了。」
「欄杆上就好冷啊,我坐著坐著就睡著了,然後好像感覺有人在解開我手上的繩子,我以為她是來救我的。」
「可繩子解開後,她把我往欄杆底下推,我就滑了下來,最後摔下平台的時候抓住了窗戶邊,一直抓著才沒有掉下來。」
說到這裡,白寧看著滿目陰鷙如嗜血閻羅的男人,怯怯的低聲,「再後來,我好像聽見少爺在喊我,我就掉下海里去了。」
帝夜琛壓制住全身不斷迸發而出的陰沉冷銳,「抓你的男人,還有推你的人,看清楚沒有。」
白寧搖搖頭,「我不認識他們,被推下去的時候我以為她是要救我,我沒睜開眼睛,但是她身上好像有藥酒的味道……」
「好。」一個字,足夠說明他所下的決定。
吸吸小鼻子,白寧不自覺蹭帝夜琛的胸口,「少爺原諒寧寧了,是嗎?」
她的小心翼翼,讓帝夜琛倍覺羞愧!
因為他一時的衝動暴躁,竟然差點害了她丟性命,四肢百骸的神經更是繃緊。
「等回去,你病好了,我再同你說這件事。」
男人驕傲慣了,不易在人前顯露出自己的弱態來。
每次和白寧爭論,他總是輸一轍。
此時,不是分辨這些的時候。
白寧有些失落,低低噢了一聲,也不再多想,安安心心享受著男人給與的庇護。
這是她最眷戀,最依賴的港灣。
帝夜琛抱著白寧上來了甲板,四周搜尋的直升機和人員也盡數退散。
收到消息的穆語彤連忙趕出來,看著帝夜琛懷裡捧著一個人,全身上下裹緊了毛毯,就算沒有露出臉,穆語彤也知道是誰。
她繃緊下頜,心裡頭無名的火快速燒起。
「阿琛,你沒事吧?怎麼會不小心掉進海里,我很擔心……」
帝夜琛抱著小女人,直接越過笑臉迎前的穆語彤,根本不予理會,朝著直升機而去。
穆語彤渾身一震,不敢相信適才那一幕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帝夜琛早已經抱著人上了直升飛機,甲板上響起了準備起飛的警報聲。
因為距離太近,穆語彤還被清場的護衛推了一下,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一個是被帝夜琛護若珍寶,一個當做透明視而不見。
海風狂獵,多少年了,穆語彤第一次感覺寒冷,有多麼令人生厭!
……
宴會廳二層的觀景台上,童安柔跟著一群好事的年輕人看著甲板上的這一幕,略有疑惑。
「你們說帝少懷裡抱的是什麼?」
「還用說,肯定是女人啊。」
「但北川有個傳說,穆小姐是帝少多年的女神,剛帝少可一眼都沒看那所謂的女神一眼。」
「都這麼多年了,帝少又不是純情毛頭小子,還能一直被穆語彤吊著?早換新人了。」
「嘖嘖,不愧是帝少,今晚這陣仗鬧得真大,估計賀家一場婚禮的錢,都沒有帝少出動海陸空三方搜救要多。」
傳說帝少自己名下訓練有一支護衛隊,海陸空皆強悍,人員和設備等同國家級別,只聽帝少一人調動。
「只能說,讓帝少抱著的女人,命真好!」
……
「童小姐,船準備好,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童安柔從人群里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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