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朱德發忽然沒那麼怕了,他再看看向柏凱手裡的刀,向柏凱也沒對他怎麼樣。詞字閣http://m.cizige.com還有那個坐在椅子裡哼小曲的刀哥,不也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兒麼。
朱德發忽然舔著臉,衝著向柏凱笑,意圖進行勸說。
可忽然,向柏凱半蹲下身,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將刀子,扎在了朱德發的大腿上。
這一刀,徹底斷了朱德發剛剛的僥倖心理。
眼下這一切都不是演的,都他娘的是真的!向柏凱已經不是向柏凱了,而是混黑道的王八羔子!
朱德發下意識開口罵了髒話,「我草你媽!」
向柏凱面無表情,扎進大腿的刀子,順勢剜了一下,這幾乎要了朱德發的命。
痛感遍布全身,朱德發疼得滿頭大汗,他驚恐著雙眼,看著向柏凱,徹底打消了逃生的念頭。
向柏凱會殺了他,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又何妨。
朱德發認清了現實,如果他再不開口,朱夢、錢虹、朱晉,都會被連累。
想著想著,朱德發流了淚,倒不是懺悔的淚,而是他覺得自己倒霉,他覺得那一刀實在太疼了,疼得他想哭想喊娘。
向柏凱抽出刀子,站起身,他衝著守在一旁的幾個小弟使了眼色,小弟走出倉庫,去車子裡拿包紮用的物品。
朱德發蜷著那條被扎傷的腿,向柏凱給朱德發鬆了綁。
眼下的朱德發,是徹底逃不掉了。
向柏凱一邊解開繩子,一邊道,「我不會讓你死得痛快,既然你選擇不說,那我就讓你慢慢開口。接下來的每一刀,都不會要你的命,我留你狗命,直到你開口為之。」
向柏凱把繩子解開後,重新起身,他抬腳便朝著朱德發腿上的傷口狠狠踩了過去,鮮血涌流,朱德發疼到發不出聲音。
小弟們給朱德發包紮止血,向柏凱看著手裡沾染血漬的匕首,隨即繞到朱德發的另一邊,刀尖輕點在朱德發的手臂上,朱德發一動不敢動。
向柏凱微微笑了笑,笑意凜然。
他把刀子移動到朱德發的手腕處,開口道,「當時,你是用哪只手推了我母親?這隻?還是另一隻?」
向柏凱認真思考,「挑了你的筋怎麼樣?然後再給你幾刀,讓你爬著逃跑,等你就快爬上路的時候,我再把你抓回來,再玩一遍?」
向柏凱冷笑,他說著這些連他自己都害怕的話,可他不得不這樣做,他要做給刀哥看。
朱德發仍舊不坦白。
向柏凱握著匕首,抬手便要朝朱德發的手腕割去,終於,在刀尖即將刺傷的一刻,朱德發開了口,「我招我招」
身後,刀哥的小曲哼得更大聲了,他瞥眼看著向柏凱對付朱德發的一套套,低聲道,「你小子倒是夠狠,是個做大事兒的。」
朱德發一邊哭,一邊捂著被包紮的大腿,他沒了人樣,蜷縮在地,嘴裡支支吾吾,「是我害了你媽,當年,我只是想找你媽談一談,在工地見到她以後我們聊得很不愉快。我沒想到她脾氣那麼硬,好聲好氣和她商量,可她一直說想讓她和向明遠離婚,讓我去找向明遠」
朱德髮帶著怨氣,「如果我能說服你爸,我找你媽幹嘛啊我真的沒想害她,只是聊著聊著我們就吵起來了,我當時一時衝動推了她一下,誰知道她直接就跌落下去了我沒想殺她的」
朱德發說完這些話,他雖然心裡不服氣,可他已經認命,他今晚勢必要死在這裡了。
活了大半輩子,隱藏了六年的秘密,說出來的一刻,倒是解脫了。
他最後還不忘找補一句,「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承擔,我家裡人什麼都不知道,我誰都沒告訴,你不要害我家人,他們是不知情的!」
說完這些話,朱德發不再掙扎了。
他認命了,儘管臨死一刻,他仍舊不覺得這件事是自己做錯了,可只要能讓朱晉他們安全,他付出一條命也值得了。
向柏凱在聽完這簡簡單單的招供後,壓抑在他心裡多年的恨和屈辱,徹底爆發。
他用力將朱德發從地上拽起,一路朝著牆邊撞去,朱德發貼著牆壁而站,被刺傷的一條腿怎麼都用不上力。
向柏凱如似發了瘋,雖然他早都料想過,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可親耳聽到朱德發雲淡風輕的陳述,他無法接受!
他狠狠掐著朱德發的脖子,嘶啞怒吼,「她做錯了什麼!你對付不過向明遠,就對她下手!你是人嗎?你還是人嗎!如果不是你害了她,我的人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這六年,母親昏迷不醒,所有的痛苦和重擔都要我來承受!我活在痛苦壓抑中,我恨所有人,我恨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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