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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華志跟著鬆了一口氣。
柳佳琳急匆匆走去洗手間,把自己整理了一番,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柳華志急忙湊上前,「你這是準備去哪啊?姜家母女已經走了,你不會是準備追去人家家裡罵吧」
柳佳琳甩著身後的長髮,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我要去找柳小柔算賬!你剛剛可是聽到了,凌紅是從柳小柔那裡得知我的事情!一定是梁書齊把這件事告訴給柳小柔,然後柳小柔故意說給凌紅和姜寶兒!」
柳佳琳越想越氣,「我就猜到,柳小柔她沒安好心!她一定會落井下石狠狠踩我一腳!」
說罷,柳佳琳朝著家門外走去,任憑柳華志如何阻攔,都無用。
另一邊,茶館。
姜生如願,同水呈嵐見了面。
水呈嵐姿態優雅端莊,臉上是習以為然的客氣。
就在兩分鐘前,姜生接到了馬唯的電話,得知凌紅和姜寶兒找了柳佳琳的麻煩。
而恰巧,水呈嵐的手機這時來了電話,水呈嵐接通電話,臉上的表情略顯不自然。
姜生合理猜測,一定是柳佳琳那邊的事情,通知到了水呈嵐這邊。
水呈嵐把手機扣放在茶桌邊緣,她衝著姜生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項目的事來找我,但是現在這事兒有變,上頭的人要重新抉擇,並非我一個人說了算。」
姜生笑笑,「以您的權力和地位,還拿不定這一個項目嗎?還是您對姜氏有了其他的要求?您但說無妨。」
水呈嵐搖搖頭,似是鐵了心,「只是出於綜合考慮,覺得姜氏不太適合。這些年,國家也給了你們不少項目,你倒也不必糾結於這一次合作。」
水呈嵐笑著道,「把機會留給更需要的企業吧,姜氏應該集中火力在高新技術開發上,這才是眾望所歸。」
姜生端起茶杯,小口抿茶。
茶香繚繞,他微微笑道,「所以,您最開始把項目交給我們,說姜氏是最適合的選擇,到如今的突然改口,說我們不適合,這其中的深層原因是什麼?」
姜生放下茶杯,笑意輕鬆,「您總應該讓我死個明白才是。」
水呈嵐大笑,「哪來的話,只是這形勢一朝一變,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希望生總能理解我的苦心,我也是為了顧全大局。」
姜生笑著道,「顧全大局嗎?還是因為私人恩怨?」
水呈嵐微微皺眉,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
姜生刻意提醒道,「也不知道是我迷信,還是我想太多了,自從我二弟跟弟媳離婚後,我感覺,我整個人的運勢都不太對勁了。以前弟媳還在那會兒,我和您的合作一直很順利,可自從這二人離婚,倒是開始走霉運了。」
姜生特意瞥了水呈嵐一眼,他詢問道,「您見過我弟媳吧,柳佳琳?」
水呈嵐默聲不語,她沒想到,姜生會在這個場合提起柳佳琳的名字,這其中隱含了什麼暗語,她就算是用腳趾頭去想,都能想明白。
她很清楚,這定然是被姜生看出端倪了,她也猜到這一天總會到來,但沒想到會這麼早。
要怪,也只能怪姜生實在是火眼金睛。
水呈嵐繼續沉默。
姜生主動給了台階下,「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是可以繼續的,或許是之前的合作環節里,姜氏做了什麼讓您不滿意的事情,但也不至於分道揚鑣,您說是不是?姜氏的實力一直都在,項目交給我們,您也能放心。我們之間的合作,就是要互利互贏,就好比一段婚姻關係,共贏是夫妻雙方的宗旨,就算最後不得已,需要以離婚收場,也要把利益合理分配才是。就好像我弟媳,雖然她和我二弟離了婚,但該有的保障,我一樣會給予她。」
姜生點到為止,他多次拿柳佳琳說事兒,甚至類比起了這一次的合作項目,他就是想讓水呈嵐明白,他已經知曉她和柳佳琳的那些彎彎繞繞,彼此雙方好好合作還能和諧共處,如果非要分崩離析,那最後只能兩敗俱傷。
姜生多少帶著點威脅的意味在,但他沒辦法,是水呈嵐不守約在先。
水呈嵐亦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姜生在點她,她只得適可而止。
這一次的項目,她還是會交給姜氏去做,但她也由此記恨上了姜氏。
二人在茶館道別,水呈嵐先行離開。
姜生坐在原位,繼續喝茶品茶。
馬唯進了屋,繞到姜生的身後。
馬唯開口道,「生總,我讓公司那邊,現在走項目合約。」
姜生微微點頭,側頭詢問道,「查了嗎?柳佳琳和水呈嵐之間的關係。」
馬唯朝著包間門口張望了兩眼,小聲道,「親子鑑定的採樣工作難以完成,但我查了二人的基礎信息,血型是一致的。我還查了孫國慶的一些信息,都是一致的。」
姜生說道,「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不然她剛剛也不會對我鬆口。」
這時,姜生的手機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是義憤填膺的凌紅。
凌紅在電話里痛斥柳佳琳的種種惡劣行徑,言說要把柳佳琳送進警察局,告到她傾家蕩產!
姜生聽著這些無厘頭的咒怨,等凌紅髮泄夠了,他淡然提醒,「如果你消氣了,就趕緊回家休息。以後,你不要再找柳佳琳的麻煩,她不是你能惹的人。」
凌紅一時不解,接著一陣冷笑,「兒子,你在開什麼玩笑?被我們攆出家門的柳佳琳,我惹不起?你太小瞧你母親我了!我」
姜生打斷道:「如果你不想給我惹麻煩,就別再招惹柳佳琳,給她道個歉吧,今天是你的不對。」
凌紅以為自己聽錯了,「兒子你剛剛說什麼?你讓我給柳佳琳道歉??她給姜恆戴了綠帽子!她生了個野種!你讓我給她道歉?」
凌紅忽然反應道,「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瞞著我!」
姜生略顯無奈,他低頭揉了揉太陽穴,勸說道,「我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你儘快給柳佳琳道個歉,不然,我會為此損失十個億的工程項目。」
說罷,姜生掛斷了電話,他當真受不了凌紅的大呼小叫,只要凌紅一叫喚起來,他的腦袋就像針扎一樣的疼。
馬唯在身後小心提醒,「生總,這次的項目,水呈嵐交給我們去做,那下一次呢?我感覺水呈嵐現在是帶著情緒的,保不准以後她會在別的地方找我們的麻煩。」
姜生絲毫不亂,甚至早已想好了解決辦法,「所以我讓你好好調查水呈嵐、柳佳琳,以及孫國慶之間的關係。水呈嵐看似一身正氣,但據我所知,她的兩隻手沒那麼乾淨,如果她敢找我們的麻煩」
姜生側過頭,衝著馬唯微微一笑,「你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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