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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東問靈敏道:「韓非現在在哪來?」
靈敏神色一正,說道:「剛剛抵達x市。」
「這麼快」謝文東皺了皺眉頭,仰面說道:「快打到山東了嘛。」
「恩!」領命點頭說道:「韓非那一隊屬青幫主力,不僅人員眾多,戰鬥力也強,已經連續打掉我們四個塘口了,推進的度非常迅猛。」x市的堂主是誰?「謝文東好奇地問道。
靈敏怔了證,一時也想不起來,忙將隨身攜帶的本子拿出來,低頭快翻看。病床上的東心雷笑了笑,隨口接到:「是張一。」
「哦!」泠然說道x市的堂主,謝文東和靈敏一時都想不起是誰,但一提到張一,兩個人都有印象,不是對北洪門的印象有多深,而是他的名字比較特別,讓人想記不住都難。
謝文東笑呵呵地問道:「望月閣對我們各堂口的堂主展開暗殺行都,堂主們人人自危,大多都躲藏起來不敢露頭。不過聽說還有個別的堂主依然如故,經常高調外出,可是這個張一?」
靈敏低頭看著本子,頓了片刻,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點頭道:「就是他!而且望月閣的人非但沒有殺掉他,反而兩名門徒折損他的手上。」
東心雷也笑了,說道:「張堂主雖然只有三是出頭,但算起來也是我們洪門的老人了,在洪門打拼了十多年的時間,沒有太大的功勞,可一直也沒有出現過閃失,看起來迷迷糊糊,玩世不恭,大大咧咧的,但實際上為人謹慎得狠。」
「有意思!」謝文東含笑搖搖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我打算去趟x市。」
「啊?」眾人聞言,皆吃了一驚,紛紛問道:「東哥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現在。」謝文東笑道:「至少在韓非沒有打下x市之前。」
東心雷的眉頭擰成個疙瘩,滿面顧慮地說道:「東哥,現在過去太危險了吧!」
謝文東苦笑道:「如果我再繼續住在醫院裡,社團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這段時間,還生了兩件重要的事。
其一,日本洪門已正式聯合高山清司一系對入江幀一系開戰,同時,將入江幀如何加害山口組組長攸田建市一事公布於眾,這個消息,對於日本黑道來說象是一顆引爆的深水炸彈,一時間擊起千層浪,那些原本與入江幀關係交好的日本黑幫雖然沒有馬上倒戈向高山清司,但是也都聰明的選擇了中立,不再盲目的站在入江幀那一邊,而是靜觀其變,等待實施的真相浮出水面之後再做打算。
借著北洪門的言論,高山清司很快便站出來,列舉入江幀的種種罪行,稱其為山口組建組以來最大的叛徒,並號召日本黑道全體同仁兄弟共同討伐。
在實力上,入江幀對高山清司還保持有優勢,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友好黑幫選擇中立,其優勢變得越來越小。原來,是入江幀孤立高山清司,現在結果截然相反,倒是入江幀自己被孤立了,甚至許多華人黑幫已明確表態,願意站在高山清司那一邊,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日本洪門,換句話說,是日本洪門背後的腦——謝文東。
謝文東突然變卦,撕毀當初的約定,倒戈向高山清司,這是讓入江禎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氣急敗壞的他在東京組織起所有能組織的人力,打算一口氣消滅日本洪門,以解心頭之恨,同時也封住他們的嘴巴,可當山口組人員趕到日本洪門的總部時,那裡已是人去樓空,日本洪門幫眾在劉思遠的帶領下早跑得無影蹤了.
怒極的入江禎連續給謝文東打去數次電話,想詢問個究竟,想質問他為什麼不講誠信,可是,謝文東根本不接他的電話.
抓不到日本洪門,又找不到謝文東,直到這個時候,入江禎才明白自己上當了,或者說,當他找上謝文東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等於鑽進謝文東的圈套里.他氣得將電話摔個稀碎,在辦公室里跳腳大罵中國人不講信譽,謝文東是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
日本黑道的形式因為洪門的言論和立場的轉變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高山清司和入江禎的山口組正統之爭也達到白熱化程度,雙方各顯其能,激戰連連,撕殺不斷,以至於連日本政府都感到恐慌,尤其是與山口組關係親密的日本右翼勢力開始出面干涉,希望兩派能坐下來和談,不過高山清司和入江禎二人都沒有打算和談的意思,皆想置對方於死地.
山口組的內鬥全面升級,這正是謝文東最想看到的結果,那邊打得越厲害,消耗得越嚴重,他心裡就越安穩.
雖然與高山清司達成同盟,雖然高山清司比入江禎更值得信賴,但在謝文東的心裡,山口組仍然是自己的敵人,而非夥伴.
另外一件事,是生在安哥拉.安哥拉商務部長艾米利奧死了,是被人刺殺的,刺客已經抓到,兩名安哥拉的本地人,至於他二人為什麼要刺殺艾米利奧,安哥拉政府對外宣稱是由於兩人不滿艾米利奧實施的某些政策,所以採取了極端的手段.
當然,這僅僅是託詞而已,那兩名刺客也只是替罪羔羊,真正策劃者是東尼.威克鑫,而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謝文東.艾米利
奧死了,更換一名由費爾南多親自選出來的代理商務部長,可以讓謝文東在安哥拉更加放開手腳,肆無忌憚的實施他的經濟掠奪。
這些事情,謝文東不會親自出面,一切皆有東尼來替他完成,克里斯從中輔佐,而傑克和關鋒則在旁監督。
東尼雖然為謝文東做了許多事,而且一直都表現得盡心盡力,忠誠可靠,但想爭取到謝文東的信任,那是很難的,尤其對於外國人而言,即使對克里斯,謝文東也不是百分百信賴,不然,也就不會把傑克和關鋒兩名手下一齊安排在安哥拉了。
艾米利奧的死,使謝文東再不受任何的束縛,張保慶當初托他辦的事,也順理成章的辦完,這讓tai子黨出身的張保慶甚為高興,認為謝文東這人神通廣大,為人又講信譽,值得深交,謝文東住院期間,他還特意從北京趕過來探望過兩次。
二人的關係因此熟了許多,也親密了許多。
x市,北洪門堂口。
現在,由韓非親自率領的青幫主力兵臨城下,雖然還沒有正式開戰,但也讓北洪門的x市堂口上上下下一片緊張,草木皆兵,最輕鬆的人可能要屬堂主張一了。
他此時坐在椅子上,額頭滲出汗水,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的撲克牌,再瞄了瞄桌子上的牌,邨了半晌,無奈地將手中撲克一合,垂手喪氣地瞧瞧桌面,道:「過!」
「四張『七』帶張『四』,沒了。」坐在他對面的一位青年將笑呵呵地手中牌向桌面上一攤,隨後,哈哈大笑,探著腦袋說道:「老張,你一張牌沒出,輸錢可是要翻倍的啊!」
「媽的!」張一嘟嚷著罵了一聲,將手中的牌一扔,順便把面前僅剩的幾個籌碼推了出去,抹抹頭上的汗水,叫道:「再來!牌!」
「老張你可沒錢了!」「對啊!想和我們玩空手套白狼啊!」桌子四周的眾人紛紛嘻笑道。
「***,輸多少大不了我明天再給你們,你們還怕我跑了不成?」張一看起來有些急了,面紅耳赤的說道。
他對面的那青年搖頭道:「不是怕你跑了,是怕你活不到明天。」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其中一名中年人邊**手中的籌碼邊說道;「青幫已經打到x市,聽說還是有青幫老大親自領隊來的,你老張能不能頂得住,還真是個問題呢!」
「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痢,怕毛?」張一環視周圍的眾賭徒說到:「我張一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我們不是擔心別的,是擔心你欠我們的錢還不上啊!」他對面的青年笑吟吟道。
「***,閻王不欠小鬼帳;「說著話,回頭對站在左右的手下人員道:「把錢都拿出來。」
「一哥,這個……」
「讓你們拿就拿,什麼這個、那個的,快點!」
半個小時後,張一身無分文的離座,周圍的一干兄弟也都搭拉著腦袋,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這一桌,只有坐在他對面的那青年贏,其餘的幾人都在輸,當然,輸得最慘的就是張一,不僅把他自己和兄弟們的錢都輸個精光,還欠了**債。輸錢對誰來說都不會痛快,可是看到張一的樣子,眾人的心理平衡了許多,紛紛笑道:「老張,明天繼續哈,如果你明白還能爬起來的話。」
「操,別他媽給老子念喪經!」張一頭也沒回的走出賭場。
這家地下賭場是北洪門罩著的,而且還是北洪門開的。
出了賭場,張一帶著手下兄弟直接鑽進對面的一家小飯館裡,坐進蝕包房,時間不長,那名在賭桌上坐在他對面的青年走了近來,隨後,又有數名同一賭桌的人魚貫而入,看到他們,張一咧開大嘴笑了,問道:「這回贏了那幾個『凱子』多少錢?」
青年白了他一眼,在他旁邊坐下,然後伸出大拇指,沒好氣地譏諷道:「在自己的場子裡出老千,而且在青幫馬上打上門來的情況下,你還想著去騙錢,你張一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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