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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仲的劍又快又重,石火電般的將短劍彈開,黑衣青年被震得虎口生疼,忍不住倒退一步。看清楚是袁天仲出的手,他強壓心中的驚訝,疑問道:「天仲,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幫謝文東?」
袁天仲垂下軟劍,轉頭看眼曲青庭和史文俊,表情複雜地沉默半晌,幽幽說道:「我不能讓你殺他!」
「為什麼?」黑衣青年凝聲問道。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可以!」袁天仲深吸口氣,抬起頭,對上青年的目光,語氣堅定地說道。袁天仲現在已經是無路可走,他心裡很清楚,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不然的話,左右動搖,到最後兩面都不討好,吃虧的還是自己。
他現在就像在押寶,押對了,前途無量,押錯了,將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可是話說回來,要想成功就必須得去冒險,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更相信謝文東的能力。
名叫天恩的青年兩眼直勾勾盯著袁天仲,拳頭握起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反覆幾次,最後問道:「天仲,你……真的打算背叛望月閣嗎?」
袁天仲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道:「我現在身在洪門,自然要為洪門做事。」說著,他看看身後的謝文東,又道:「東哥對我有知遇之恩,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東哥!」
他把話說得這麼絕,天恩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位青年名叫王天恩,是史文俊的徒弟,與袁天仲年紀相仿,入門的時間也差不多,可以說是小,雖然不是同一個師傅,但私交甚厚,關係親密,本來就是要好的朋友,同門的師兄弟,這時候卻要刀劍相向,讓王天恩又痛苦又為難,同時也很惱火。
他挺身上前,到了袁天仲近前,低聲說道:「天仲,你醒醒吧!現在謝文東和望月閣鬧翻,你跟著謝文東只能是死路一條!」
若果袁天仲一直呆在望月閣里,如果他沒有加入北洪門,沒有參與過那麼多的惡戰,他也會認為望月閣是天下第一,無論誰與望月閣為敵,都是自尋死路,可是現在,他不再這麼想,這個世界是實力決定一切的世界,什麼聲譽、威望,關鍵時刻分文不值,而望月閣除了傳承下來的聲譽和威望之外還有什麼,只有出神入化的功夫。但是這在槍械、科技縱橫的時代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望月閣象牙質謝文東,這沒有問題,但是想把他逼死,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這些話,他不會說,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他伸出手,按住王天恩的肩膀,猛地手臂用力,狠狠將他推開,表情冷冰冰地說道:「你回去吧,論身手,你打不過我!」
王天恩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話,愣在那裡,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曲兄,這就是你教出來得好徒弟!」史文俊氣得直哆嗦,轉過頭,對著曲青庭冷聲說道。
袁天仲的態度如此堅決,曲青庭也頗感意外,不過他並不生氣,覺得袁天仲選擇謝文東也好,至少自己在謝文東身邊還暗藏了一張牌,他裝出無奈的樣子,衝著史文俊苦笑一聲,說道:「兒大還不由娘呢,何況是徒弟。既然天仲自己做出的選擇,那就隨他去吧!」
「好!」史文俊點點頭,道:「曲兄這麼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話,他側頭喝道:「將袁天仲這個叛徒拿下!」
隨著他的話音,他身邊的眾多門徒里又竄出兩名青年,武器早已經亮了出來,一人用刀,一人用劍,大步向袁天仲走去。
看到這兩位下了場,袁天仲暗道一聲:苦也!這兩人名教付武,邵舉,乃是史文俊的大徒弟和二徒弟,他二人學藝已久,功底紮實,隨便哪一個都比袁天仲弱不到哪去,兩個一起上袁天仲能有幾成勝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付師兄、邵師兄……」袁天仲將劍交到左手,點頭打招呼。
「不要叫我們師兄了!」付武、邵舉二人冷笑道:「你背叛了師門,背叛瞭望月閣,也沒有資格再叫我們師兄!」說話間,他二人一左一右站在袁天仲的兩側,雙腿分開,身子前傾,做出了準備進招的架勢。
他倆和袁天仲相識已久,但交情並不深,之間還頗有隙,袁天仲被認為是望月閣新生代里資質最高的門徒之一,他二人都不服氣,只不過礙於是同門,不好動手生死相博,現在終於有了名正言順的機會。
「哼!袁天仲,小心了你!」說話間,付武先難,揮臂連砍三刀。
由於史文俊用的是短兵器,下面的門徒所使用的也都是短刀短劍。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短兵器善於近身搏殺,而且招式靈活,近招收招都奇快無比。付武、邵舉和袁天仲打在一起,煞是好看,三人都以快見長,如同走馬燈一般你來我往,在場中轉個不停,周圍眾人的眼睛很快就不夠用了,只能聽見叮叮的撞擊聲,根本看不到三人是如何出手。
王天恩在旁為袁天仲暗捏一把冷汗,突然,眼角餘光掃到謝文東也在關注戰場,頓時間,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恨得直咬牙。在他看來,袁天仲之所以會背叛望月閣、背叛師門,都是受謝文東的蠱惑,如果沒有他,袁天仲就會重歸望月閣。
想到這裡,他默不做聲的避開戰場,慢慢地向謝文東繞去。當他距離謝文東只有五米的時候,看準機會,猛然出劍,飛身向謝文東縱去,同時手中的短劍遞向謝文東的胸口。
他的出招夠快,但是他的意圖可沒有瞞過五行兄弟的眼睛,在他身子前竄的同時,五行兄弟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槍抬了起來。
王天恩嚇了一跳,想不到對方的反映如此之快,他身手再槍也不敢迎著槍向前沖,放棄殺招,身體全力向下一沉,人如皮球,在地上翻滾,直接軲轆到會桌底下,從另一側站起身。
五行兄弟並未開槍,可是也把他嚇出一身冷汗。他將心一橫,手臂抖動,將手中的短劍向謝文東惡狠狠甩去。
「東哥小心!」
金眼完全憑著感覺,甩手一槍。
「嘭!」
「噹啷!」
槍聲和金屬的脆響聲同時在會場內響起。
王天恩甩出的短劍沒等到謝文東近前,在空中突然打了兩個翻,掉落在桌面上,再看短劍,一分為二,劍身被金眼不可思議的一槍攔腰打斷。
這一槍,可謂技驚四座,不單單的夠快,而且異常精準,其槍法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王天恩傻了眼,周圍的大哥們也看傻了,即使是曲青庭和史文俊也忍不住各自吸了口涼氣,暗道一聲厲害!
當然,金眼一槍將王天恩透出的短劍打折有運氣的成分,但是如果沒有出神入化的槍法以及日積月累的實戰經驗,即使踩在幸運女神的肩膀上也難以做到這一點。
足足過了半分鐘,會場內才響起一片吸氣和驚嘆聲。
「閣下好槍法!」曲青庭身後站出一位青年,毫無預兆,手腕冷然一抖,一道銀光向金眼射出。
金眼暗道糟糕,下意識地倒退一步,可算就這一步的時間,銀光已到了他的近前。正在這時,他身旁的土山猛的伸出手來,如同扇面的手掌大大張開,硬生生將飛射而來的銀光擋住。
撲哧!
一把三寸長、五分寬的精緻銀刀射在土山的掌心處,由於力道太大,銀刀將他的手掌刺穿,半截刀身在他的手背處探了出來。
土山性格剛烈,手掌出傳來的劇痛,他聲都未哼一下,兩眼一瞪,牙關緊咬,另只手抓住刀尾,用力一拉,將銀刀從掌心裡硬是拔了出來,鮮血噴射而出的同時,土山的臉上已滿是汗水。他將銀刀在手中掂了掂,突然揮臂一甩,喝道:「還給你!」
土山的槍法一流,但暗器可不太會用,銀刀是被他用蠻力扔回去的,也無精準而言。他是向那名青年而扔,但銀刀卻是向曲青庭而去,後者坐在椅子上,文思未動,只是等銀刀刀近前不足一尺的時候,抬起手來,手指看似隨意的一彈,指尖正中刀身,叮的一聲,銀刀折射,橫飛出好遠。
「土山,你怎麼樣!」金眼等人急忙將他圍住,查看他手上的傷口。
「小意思!」土山毫不在乎,將衣服扯下一條,胡亂地在手上纏了纏。
「真是只皮厚的豬!」射出銀刀的青年冷哼一聲,回手在肋下一摸,又抽出兩把銀刀,正要再出手時,忽聽門外傳來混亂生,沒等弄清楚怎麼回事,只挺咣當一聲,房門在外面被人撞開,連帶著還飛進來兩名大漢,好像兩隻沙袋,撲通兩聲,摔在地上,各噴出一口鮮血,雙雙暈死過去。
會場內的眾人臉色皆是一變,這時,從外面一前一後走進來兩名二十多歲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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