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一個在對面的一截破爛圍牆後,忽然冒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德棍士官。
已經是揚起了自己手臂,對著他們所在的沙袋工事扔出了手裡的一枚手榴彈,並且那玩意在空中飛行時候之後。
一位有點年紀的毛子保爾·安多夫斯基,頓時在嘴裡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手榴彈,快躲開。」
在喊出了這麼一句同時,這一位已經四十歲左右年紀,右腿還是有點瘸腿的中年人,以完全不屬於年輕人的靈活動作,手腳並用之間一下子就是竄出了五六米的距離。
直到在一陣地翻滾中,躲到了一輛汽車殘骸之後,翻滾的身體才是停了下來。
沒辦法!保爾·安多夫斯基根據多年的戰鬥經驗,非常清楚著一點,若是動作再慢上那麼一點,自己可能就要完蛋了。
別看德棍這種有著亢長木柄的m24長柄手榴彈,看起來模樣很是奇怪和土氣,遠遠沒有他們的f1防禦手雷攜帶方便,樣子更為漂亮。
但是,m24這玩意據說被華國等眾多郭嘉仿製,並非不是沒有道理的。
便宜這麼一點,還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算是窮人的重火力。
它那一個長長的木柄非常適合和方便投擲,一個經過訓練的德棍士兵,就能將其投擲出50米、甚至是更遠的一個距離。
這樣的一個投擲距離,是其他的手雷遠遠無法達到的。
同時因為長柄符合那什麼的科學原因,這玩意的在落點準確度上還挺准,威力上更是相當強勁,有著高爆手榴彈的美名。
綜合以上,就是看到了這麼一個玩意,被一名德棍老兵投擲出來了之後,保爾·安多夫斯基才是有著這麼強的反應。
當這位瘸腿中年人,才是將身體蜷縮在了一個破爛車輪的輪轂後。
那一枚冒著煙的m24長柄手榴彈,已經是準確砸進了他們原本棲身的一個沙袋陣地中,並且成功地爆炸了。
除了成功躲掉了保爾·安多夫斯基,其他幾名工人因為反應上慢了一些。
瞬間就被飛濺的彈片擊中,滿身是血地趴在了地面上一動不動。
原本滿是機油的帆布工作服上,立刻就是被大片的血跡染紅;毫無疑問,這些工人們都戰死了。
見狀之下,就算是在逃亡過程中,都沒有忘記帶上了手裡一支波波沙衝鋒鎗的保爾·安多夫斯基。
抬手之後,就是一串子彈對著對面招呼了過去。
將那一位眼見戰果不錯,又拉開了另一枚m24手榴彈,打算繼續扔過來的德棍老兵,當場就是擊斃了。
然後,那一枚沒有被扔出來的手榴彈從他手中滑落,稍後就在原地爆炸了。
相當不俗的爆炸威力,將原本就是有點搖搖欲墜的一截圍牆,直接就是這麼炸倒了之後,將幾個穿著德棍綠色軍裝的國*防軍士兵,直接就是壓倒在地。
可是這樣的一個戰果,都來不及讓保爾·安多夫斯基高興一下。
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就是在一陣跌跌撞撞中跑了過來,隔得老遠的地方,嘴裡就是緊張地報告了起來:
「保爾·安多夫斯基副廠長同志,在第7號車間防守的第337團同志們頂不住了;大量的德棍對他們發動了攻擊,現在他們的團長同時讓你想辦法支援一下。」
聽到了這麼一個說法後,保爾·安多夫斯基的心中立刻很是有點上火了起來。
沒錯!保爾·安多夫斯基是一位副廠長,還是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這種毛子大型重點工廠的副廠長。
雖然拖拉機廠的副廠長,在數量上多了那麼一點。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級別已經很高了,平時在整個伏爾加格勒城不管走到了哪裡,都能算是一個非常體面的人物。
而能坐上這麼副廠長的一個職位,與當初尚且還是一個小青年的保爾·安多夫斯基,參與了十月革*命有著很大的關係。
哪怕當年在與白毛子的戰鬥中,他付出了右腿負傷瘸了的代價。
可也正是這樣一份資歷,讓他在戰後不斷得到了提拔和重用。
如今身為廠領導的優厚待遇,還是讓保爾·安多夫斯基每每想起了之後,都無比慶幸著自己加入革*命的抉擇。
問題是,當邪惡的德棍打進了伏爾加格勒之後,這美好的一切都不見了。
谷 面對著在整個9月份的時間裡,就算頂著德棍的狂轟濫炸,依然堅持生產了800輛裝甲車,200輛t34坦克。
算是為這一場戰爭,提供了巨大支援的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
如今德棍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希望能夠打下守軍這麼一個重要的所在,掐斷他們持久作戰的能力。
於是,負責率領工廠的武裝工人,協助守軍保衛工廠的保爾·安多夫斯基副廠長同志,每一天都陷入了巨大的煎熬中。
這不!剛才跑過的那一位人員,就是他手下廠保衛處的一位幹事。
嘴裡報告出來的那一個7號車間需要援軍,不然馬上就要失守的消息,頓時就讓保爾·安多夫斯基頭皮發麻起來。
本身上身為油漆噴塗車間的7號車間,到不是如何重要的一個所在。
因為戰鬥打到了這麼一個時候,基本上開出去幾個小時,就會戰損的t34坦克和裝甲車,噴不噴上油漆已經不重要了。
更準確地說,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給剛組裝上坦克炮的t34噴漆了,似乎也沒有那麼一個必要。
問題的關鍵在於,7號車間的位置對於整個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來說,那是非常的敏感。
一旦是7號車間這裡落到了德棍手裡,德棍就能藉助著這裡為依託,直接將整個廠區分為兩截,那麼這個後果就是一個巨大的悲劇。
為此保爾·安多夫斯基在緊張之下,對著這名保衛科幹事吩咐了起來:
「塔西姆同志,你馬上去5號的組裝車間看看,看看有沒有能動用的坦克和裝甲車,只要是能動起來的,立刻給我開去7號車間參與戰鬥。」
說完了之後,又對著現場的工人們大喊了起來:
「鑄造車間的同志們都跟我來,保衛科和其他車間的人在這裡頂住;為了偉大的祖*國母親,為了偉大的鋼鐵同志,我們一定要守住工廠。」
話音落下了之後,這位瘸著腿的老紅*軍戰士,帶著身後上百名穿著髒兮兮工作服。
平時拿著工具負責生產,戰鬥起來時拿著武器戰鬥的工人們。
跟隨著他們的副廠長同志,頂著頭上不斷落下的大雪,踩著腳下已經是能沒過了鞋面的積雪,在口鼻間噴著長長的霧氣行動了起來。
然後在這麼一個過程中,一個又一個更為擅長生產的工人,被德棍士兵在半路上打死了
10分鐘之後,在用衣袖抹了一把因為額頭被流彈劃傷,而即將要流進了眼眶的鮮血的同時。
保爾·安多夫斯基在嘴裡,大吼出了一句:「快點,給我來個副射手。」
聞言之後,一個戴著眼鏡、應該是技術部的年輕小伙子提著了手裡的莫辛納甘步槍,向著他所在的重機槍火力點狂奔了過來。
要說畫圖紙、設計坦克這些,這位莫*斯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絕對是一把好手。
但是在作戰方面的話,這位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那就根本是個跑起來手腳上都不協調的菜鳥。
但凡是有一點可能,副廠長同志都不想讓這樣的人才,送上了這麼一個殘酷的戰場消耗掉;問題是到了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所以很快之後,副廠長同志就能無比心痛地看到。
這位戴著眼鏡的高材生,左邊的眼鏡被直接打爆了,一頭栽倒在了被在滿是油漆痕跡的水泥地面上。
在這一刻,副廠長同志的心中完全在滴血一般。
只是就算這樣,他還是繼續地大吼出了一句:「快點,再來一個副射手~」
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面對著不斷推進的德棍士兵,他們馬上就要頂不住、要被驅趕出7號車間了。
然後,又是一個工人才是冒頭,就被對面的狙擊手打死。
讓他操作的這一挺馬克沁,因為沒有人裝彈而熄火了。
幸運的在這麼一個時候,一輛明顯才是裝上了坦克炮的t34坦克,在撞破了車間左邊的牆壁之後,帶著發動機的轟鳴沖了進來。
頓時,都快被趕出了7號車間的剩餘一點毛子們,在嘴裡開始歡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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