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發現了,這針只針對內力,如若不使用內力,它便無害,一使用內力那痛就鑽心噬骨。
看來她以後必須得少催用內力。
可這卻生生難住了她。
一夜無眠。
第二天,傳來消息,襄國退兵,只是士兵們並不知情,知道這個消息的只有夏枯,薛平,和那個刺探軍情的士兵。
夏枯將消息壓下去,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堯國。無聲無息,無人發現。
另一面,君越言看著了無生息的襄國士兵,氣憤的開口,「我們受騙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們在商量戰術,先吃的就是我們!躺在這的也是我們!周慕卿,你猶豫什麼,昨晚就應該殺了她,一了百了!」
「先別急,我們先撤兵,回國商議後再行定奪。」周慕卿也微微皺眉,這一次死了這麼多人不是鬧著玩的,雖不是每個人都中毒,但此次損失慘重,襄國再想攻打堯國,就得調養生息了。
如果夏枯不是他敵人,他真想誇她一句高招,妙計。
惜才之心人皆有之。他不得不承認,夏枯,是個人才。
夏枯為了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皇宮,不得不使用內力,動用內力的一瞬間她的動作都僵硬的不順暢。
她生生的忍下,潛入了君淵落的宮殿,進了密閣,卻沒發現君淵落的身影。
她捂著胸口想要平息那噬骨的疼痛。
一個人影閃現,夏枯眼眸一亮,卻轉瞬暗淡。
是君淵落身旁另一個影衛,很少現身,名喚起孤。
「你怎麼了?臉色如此蒼白。」起孤淡淡的詢問。
「沒事,受了點小傷。主上呢?」
起孤看著面前仿佛有哪兒不對勁的夏枯,略帶遲疑。夏枯最怕別人對她露出這種神色,一定沒有好事。更何況是君淵落的影衛,於她而言,能牽動她神經的也只有君淵落了。
「主上,他在皇后的寢宮。皇后病了,不肯吃藥,主上就去看看她,知道你回來了,就讓我先回來告訴你,他等皇后吃完藥睡下再來。」
「哦。」夏枯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感覺胸口更疼了,出神的想著君淵落此時在幹什麼。
餵安如錦吃藥?給她蓋被子?哄她睡覺?
「夏枯。」
「嗯?」思緒被打斷,夏枯看著自顧自走過來坐在她旁邊的人。
「你臉色很不好。」起孤看著她淡淡的道。
「哦,傷還沒好。」夏枯抿唇。
「你喜歡主上?」
夏枯一驚,沉默的看向身旁存在感一直很低的男人,他與君淵落年歲相仿,他的黑髮乾淨利落的束在後腦勺,很俊朗,如果不看左臉那深深的傷疤的話。夏枯也只見過他幾次,如果說她是君淵落的左手,那起孤就去君淵落的右手。
與其說他是在問夏枯,倒不如說他是在陳述一個事情。
她的情感竟然連起孤都能看出來?夏枯無話可說,只有沉默。
起孤也不多說,夏枯一直就是這樣冷淡疏離,她不經常見他,他卻總是見到她,身為影衛大多數都隱藏在暗處。
「你不該喜歡主上。」
夏枯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喜歡上自己的主子是多麼可悲的事。
偏偏君淵落還是一個專情的人,偏偏她不是那個讓他能專情的人。
這樣就註定了要受傷。
「我知道。」
「你……別跟主上說。」夏枯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她不想君淵落知曉她的心思,她害怕他知道後會疏離她,會逐開她。
起孤只是深深的看她,不言不語,就這樣看著她。
「夏枯,情而不得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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