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鑫家來的是他成績優秀已經工作的大哥蘇景瑞,和他的父親蘇泰,他的母親在得知他死亡的消息時,就犯了病被送去了醫院,他的妹妹蘇景雙在醫院照顧母親。
李傅把倆人請進一間休息室,讓王天給他們拿了點水,隱晦的看了看跟著他進來的廖凱,和休息室里的攝像頭。他記得剛才還有兩個人也跟著他過來了,如今沒進來是進監控室了?
「這位警察同志,你們真的確認了是我家景鑫嗎?」蘇景瑞小心的扶著蘇泰讓他坐下,可焦慮了一路的心讓他沒等坐下就直接開口詢問情況。天知道他能忍到現在才說,而不是一進門見人就問,是用了他多大的意志力。
蘇景瑞分神看了李傅一眼,眼中的著急質疑表漏無疑,但他還是用心的扶著蘇泰,沒有急著表態。
「很抱歉,請您節哀。」李傅沉痛的看著蘇泰,沒有馬上說其他的話,給了他們一定的時間緩和,接受現實,以便順利的進行接下去的詢問。
「我二弟他是怎麼死的。」蘇景瑞盯著心如死灰般的父親,用力緊緊的握著沒有反應的父親的手,告訴父親他和小雙還在。
「他去的時候沒有痛苦,直接就走了。」李傅儘量挑著不那麼尖銳的字眼,不那麼難接受的事實,儘可能的告訴他們真相,畢竟死者的屍體是那個樣子的。
「沒有痛苦就好,沒有痛苦就好。」蘇泰連連點頭,兩眼不知注視著哪一點,低聲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這是回過神來了還是沒有。
「只是兇手似乎不想他走得那麼痛快,所以我們才把你們請來,想多了解一下蘇景鑫的情況。」李傅斟酌著措辭,考慮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他們說出,蘇景鑫的屍體被人毀得面目全非,話音一轉,打算先行詢問情況,再考慮一下該如何說屍身的問題。
「好的好的,我們一定配合,你們想知道些什麼?」蘇泰迫切期盼哀求的看著李傅,似乎只要回答完問題,警察就能抓到殺害蘇景鑫的兇手一樣。
但是蘇景瑞在旁邊看著急切的父親,目光閃爍,兇手不想讓他走得那麼痛快,什麼意思?如此岔開話題,是有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的,景鑫出了什麼事?
「平時你們聯繫的多嗎,對他在學校的情況有多少了解呢?」李傅挑了一個溫和一些的問題打開問話。
「我弟弟平時不怎麼喜歡說他學校的事情,所以我們了解的也不多。」蘇景瑞鎮定的接過話題,條理分明的講述著他們了解的關於蘇景鑫的事情。
蘇景鑫剛剛上大學一年,課其實沒有那麼多,但是他卻很少回家,也很少給家裡打電話。家裡不知道他什麼情況,所以,蘇景瑞其實親自去學校了解過情況,只是這件事蘇景鑫並不知道。
蘇景瑞了解到,蘇景鑫天天逃課和他幾個室友去打遊戲,簽到次數堪堪壓到准考線上,就算這樣參加了考試,上學期還掛了好幾門課,沒掛的也都是低空飄過。但是只有一點,他不作弊,這恐怕是他唯一的優點了。
家裡人不知道該如何勸他,就打算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看看情況再說。結果這一等,就等來了他的死訊。
「你認識韓老師嗎?」廖凱看蘇景瑞說的差不多了,李傅也大概問完基本情況了,他就準備開始問他們副會長交代的問題了。
「韓老師?是有一個老師往家裡打過電話,他有什麼問題嗎?」蘇景瑞想到那個突然打到家裡的電話,對著他問了一堆和小鑫有關的問題,也沒多說其他什麼就莫名其妙的掛斷了,難道他是?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他是第一發現人,似乎和死者關係也不錯,所以我們就想問問你們是否了解這個老師的情況。」廖凱隻字不提他們對韓仁的懷疑,不動聲色的歪曲問話的真實意圖。
「兩三個月前,我曾經接過一個老師打來的電話,如果他就是你們問的那個人的話,他只是說他是小鑫的老師,想了解小鑫的情況,問了很多關於小鑫的問題,然後就沒有消息了。」蘇景瑞看著李傅和廖凱的神色,想辨別他們說的話的真假。
但是兩人怎麼可能讓他看出什麼情況來,就不說一肚子壞水絕對腹黑的李傅,就是直率爽朗的廖凱,想隱瞞點什麼也不可能讓一個普通人看出問題。
這邊兩個人和蘇景瑞打太極,順便套出了他們想知道的事情。另一邊,剛到沒多久的馬君的父親馬東升,就沒那麼好套話了。
馬君死的那天,馬東升因為有一筆生意要談,好不容易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飛到了國外。結果一下飛機,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聯繫了他好長時間的警方的通知。
他馬不停蹄的緊接著就買了回程的機票,然後頭腦瞬間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妻子走得早,他卻一直都是單身,只是每每看到兒子,就會想到妻子,不自覺得就忽視了他。現在好不容易想起了他,原因居然是他的死訊,何等的悲哀。
忙忙碌碌這麼多年,又有什麼意義。他以後該如何面對死去的妻子,該如何面對被他忽視的孩子,又該如何活下去呢。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只是讓他能稍微面對現實了,現如今,他只有一個念頭,找到那個兇手。
滿臉煞氣的馬東升,步履鏗鏘有力,氣勢沖沖的殺向警局,把接待他的張明都給完全震懾住了。
幾家偵探社的人對此倒是神情各異,寧傳龍的冷氣完全凍住了他的氣勢,絲毫不受影響。秋飛雁表示這些都可以理解,任由他的殺氣在四周橫衝直撞。偉大神經遲鈍,完全沒有反應。
張明定了定神,把馬東升請到了另一個休息室,準備開始按計劃了解情況。只是不提本來就要進去的秋飛雁,偉大不知怎麼的也默默的跟了進去,進去之後卻縮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裡,讓人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張明也沒管他,就依照計劃問問題,和李傅問的都大同小異。馬東升也沒有異色,和蘇家一樣都是配合的態度,但是秋飛雁的問題一出,就得到了截然不同的反應。
他並沒有明面的問韓仁是否有問題,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白手起家,他知道既然有人問出了這種問題,就是有人在懷疑他,這點他都不需要再去求證。
只是懷疑到什麼程度,他需要好好掂量掂量,看看值不值得他親自出馬,萬一他要是親自出馬了,手段就沒有警方那麼溫和了。
張明幾人都沒有注意到馬東升的話語當中不起眼的態度變化,只有偉大注意到了。馬東升眼底的凶光,就像當初帶頭到他們家追債的那個人,要卸了他哥手腳的時候一樣的寒光四射,讓人害怕。
「韓老師,我知道,他給我打過幾次電話說小君的問題,他怎麼了,也出事了?」馬東升看似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沒有事,是他發現的馬君屍體,所以我們進行一下例行詢問。」張明也想知道韓仁都做過什麼,為什麼一眼就認出了馬君。
「也沒什麼,就是問了一些小君的基本情況。」馬東升看著張明眼中的疑問,覺得他應該找這個老師聊聊了,雖然之前感覺他挺盡職盡責的。
馬東升不吐口,張明和秋飛雁也不好問得太直白,只能先跳過這個問題了。
不久兩家人都問完了話,讓他們各自回去了,偉大沒有等芊芊和櫻蒂,也跟著跑了出去,去追馬東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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